笑眯眯的和韓非告彆,這個女人看都沒看新過來的演員,她對待那些人和對韓非的態度完全不同,似乎她的笑隻留給對她有用的人。
“韓哥!”詹樂樂興衝衝的跑到了韓非身邊,他身後還跟著《雙生花》劇組的其他年輕演員:“好久不見啊!跟著張導拍戲感覺怎麼樣?我給你說,薑導現在老後悔了,他可害怕你以後再也不跟他合作。”
“你在那嘀咕什麼呢?”薑導也走了過來,他看到韓非現在的樣子,眼中滿是欣慰。韓非是他的學生之一,他一直覺得韓非很有潛力,現在韓非真的做到了:“《懸疑家》的先導概念片我研究了幾遍,你的演技又進步了,以前上學的時候我都沒發現你這麼厲害。”
薑導可以肯定,純論實力的話,同年齡段沒有人比韓非演技更好,等《懸疑家》正式公映,韓非絕對會爆火。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
以前薑導覺得這句話很誇張,直到他遇見了徹底在熒幕展露出才華的韓非。
“薑導,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之前商量的那個真實故事計劃?我已經構思了好幾個案子,等這邊結束,我們就可以直接開拍。”知恩圖報,韓非落魄時,薑導願意頂著壓力給他機會,現在有了好作品的靈感,他當然要回報一下薑導。
“彆,我可付不起你的影酬。”薑導開著玩笑,實際上是不想耽誤韓非。
“沒關係,就像當初拍《雙生花》時一樣,直接票房分成就行。撲街了我幫你們一起承擔,賺錢了,大家也一起賺。”韓非至今沒有加入任何娛樂公司,他想的是以後有機會可以找些信任的人,自己成立一個公司,專門拍戲一些給受害者看的電影。
以前韓非對自己沒有信心,但自從勝任了樓長、店長、保安、老師、午夜屠夫等各種職業之後,他覺得自己去創業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跟薑導和詹樂樂聊了一會,今晚的活動也要正式開始。
演員陸續進場,韓非則拿出手機不斷的看著表。
他現在很確定夏依瀾身上有問題,那個女人和夏依長相接近絕對不是個巧合,甚至說夏依的死估計也和她有關係。
“夏依瀾是公眾人物,不太容易搭話,還是借助警方的力量比較好。”韓非站在大廳外麵,他正要和厲雪打電話,遠處忽然傳來了一個很惡心的聲音。
“這不是韓非嗎?我還以為你不屑於參加這種預熱活動的,跟我們圈子走的太近,這樣不利於維持自己的人設。”阿城和《都市秘戀》的男主角一起朝大廳走去,他們的老板也拿著電話跟在後麵,表情陰沉。
韓非懶得搭理阿城,其實他都已經忘記了那倆人的全名了。
那些完全沒有威脅的人和物品時,根本不值得浪費自己的時間和精力。
“還挺自信,你真以為自己十拿九穩了嗎?”《都市秘戀》的男主微微笑了一下,阻止了阿城,直接進入大廳。
“等著看好戲吧,沒有‘翅膀’保護的人,飛的越高,就摔的越慘。”阿城好像知道些什麼,他們似乎已經打點好了一切。
在兩人進入大廳後,他們的老板拿著手機停在大廳當中,說話語速越來越快,表情也愈發不耐煩。
“我沒有回家,今晚有很重要的一場活動,你要是害怕就先去其他地方躲躲。”
“哪有什麼鬼?你就是自己嚇唬自己!好了,不說了,我要進場了。”
“我再給你說最後一遍!那個白鞋子跟我沒關係,你趕緊丟掉!”
“放屁!怎麼可能是我又撿回來的?你根本就沒有處理掉!”
“我怎麼知道它會出現在床下麵?你做噩夢夢見的小孩跟鞋子有什麼關係?明天我帶你去看心理醫生!掛了!”
掛斷電話,男人準備進場,可這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咬牙切齒,本就陰沉的臉變得更加扭曲。
“你到底想乾什麼?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彆再給我找麻煩!”男人拿著手機朝主會場衛生間走去,他的表情越來越猙獰,額頭冒出了一條條青筋,這跟他平時的樣子完全不同。
韓非也看到了那個男人,對方曾在韓非樓下和韓非見過一麵,他給韓非的印象很差。
另外,根據金俊提供的線索,韓非懷疑請流光出手的就是那個男人。
“幾天不見,他好像老了好幾歲。”韓非正在調查夏依瀾的事情,他也不想節外生枝,可他無意間聽到男人在電話裡提到了一個東西——白鞋子。
夏依臨死前那張自拍裡,也有一隻白鞋子。
“他家裡也出現白鞋子了?”活動快要開始,演員陸續進場,衛生間又位於走廊儘頭,那裡幾乎沒有什麼人。
韓非隻是好奇男人的通話,他悄悄跟在後麵,可就在男人進入走廊儘頭衛生間的時候,韓非看見一個提著油漆桶的工人低頭也進入了衛生間。
他很確定,走廊上一開始並沒有那個人。
“主會場應該沒有需要刷油漆的地方,那個工作人員是什麼情況?”隻是遠遠的看了一眼,韓非就發現了問題。
他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朝著廁所走去,離得越近,他就越感覺不對。
也不知道是空調不製暖了,還是其他的原因,走廊儘頭溫度很低。
輕輕推開衛生間的門,韓非沒有在難廁所裡看到任何人,他打開隔間的門,在他推到第三個隔間的時候,女廁所裡突然傳來一聲男人的慘叫!
“他在女衛生間裡?”
韓非走出男衛生間時,正好看到阿城他們的老板站在鏡子麵前,像個女人一樣,溫柔的觸摸著自己的臉,然後手指一點點揪住臉皮邊緣,好像要把整張臉給撕下來一樣。
臉頰已經出血,但男人絲毫沒有察覺,他表情嫵媚、陶醉,眼睛一直看著麵前的鏡子,嘴裡無意識的重複著一句話。
“你見過住在二十四號花園的蝴蝶先生嗎?有一個穿著白鞋子的小孩在找它。”
蝴蝶兩個字對韓非來說是禁忌,他立刻準備過去,但這時躲在女衛生間裡的男人卻又慢慢恢複正常了。
他看著自己臉上的血印,表情更加的陰沉可怕。
“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