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洛的話,車裡瞬間變得安靜,時間好像靜止了一樣。
西裝男和大魚看著沈洛,都在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錯。
“七個……老婆?”西裝男人又確認了一遍。
“對。”沈洛非常肯定的點著頭:“他是一個很好的人,本身長得也帥,我估計他的魅力數值相當高,所以才會受到那麼多女孩的喜愛。”
“《完美人生》當中有各種各樣的玩法,存在即合理,怪不得他一點也不著急。”大魚啟動了麵包車,看了一下後視鏡當中的自己:“我要是有七個老婆,我也不會急著離開隱藏地圖。”
“初始魅力再高也不可能有七個老婆,或許他身上隱藏著能夠增加魅力屬性的稀有道具,也可能他的職業比較特殊。”西裝男人坐在沈洛旁邊,語氣酸酸的。
“其實我對韓非也不是太了解,我被這裡的居民通緝,是他救了我。”沈洛感覺身上的藥勁快要過去了:“這位大哥,我要怎麼稱呼你?”
“大家都叫我老板,我是必然真理網站的股東之一,玩這個遊戲主要是為了帶領兄弟們搞大錢。”西裝男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薔薇的電話:“我們已經接觸過韓非了,他的能力比較特殊,等見麵再細聊。”
麵包車消失在馬路上後,韓非才收回目光,進入了公司。
“玩家沒有對抗鬼怪的辦法,但畢竟思維靈活,應該能夠成為好用的炮灰。”韓非並不擔心沈洛將自己的秘密告訴彆人,他知道在沈洛眼中自己應該就是個吃軟飯的,他也希望那些玩家能夠這樣去誤會自己。
“都以為我是吃軟飯的,等我找回大孽,他們就知道我的厲害了。”
在神龕記憶世界當中死亡不會真的死去,隻是會丟失大部分記憶,所以韓非也沒有去管那些玩家。
回到辦公室,韓非本想繼續工作,卻意外接到了警方的電話。
劉老師沒有對警察撒謊,坦白說出是韓非幫助了自己,所以警察想要詢問韓非一些東西,希望他儘快趕往學校。
本來韓非是想要拒絕的,但他考慮到自己有“見義勇為”這個稱號,做好事能夠獲得經驗獎勵,所以他還是選擇了配合警方。
在現實中發生過無數次的場景在記憶世界重現,果然是金子到哪都會發光。
給趙茜打電話請假,隨後韓非打車趕往傅生的學校。
他一進校門就被學校保安攔了下來,韓非現在也算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第一次被老師叫到學校,就直接把校長打了一頓,這樣的人誰不害怕。
“傅生爸爸,校長特意交代了,絕對不能放你進去。”兩名保安苦笑著攔在韓非麵前。
“那老頭都已經被警察抓走了,你們為什麼還聽他的話?難道當年他埋屍體的時候,你倆在旁邊幫忙了?”韓非一句話說的保安臉都白了:“彆緊張,這次是警察叫我過來的。”
從兩名保安身邊走過,韓非來到辦公樓,剛走出幾步,他就聽到了劉老師的哭聲。
輕敲房門,韓非進入高一年級組的辦公室,劉老師哭成了淚人,旁邊有一個女警察和兩位女老師在安慰著她。
一直以來,劉老師的父親都被汙蔑詆毀,她從小就被街坊鄰居戳脊梁骨,還有很多小孩當著她的麵說她父親亂搞。
所有的冤屈直到今天才真相大白,但代價也相當的沉重。她曾以為父親是受不了眾人的指責,獨自躲到了其他城市。她一直堅信父親還活著,她回到這裡上課,就是想要用自己的力量洗刷掉父親留下的汙點,幻想著有一天能再見到父親。
可惜所有的幻想都在土壤被挖開的那一刻破滅了,劉老師見到了自己的父親,那位一生堅持去做正確事情的父親。
留守的警察示意韓非進入旁邊的房間,他們詢問了韓非很多問題。
應對警方盤問對韓非來說跟喝水一樣簡單,他來的路上都已經想好了警方會問的問題,熟練的就仿佛警方自己人一樣。
滴水不漏,韓非從小屋裡出來的時候,兩名詢問的警察還有種意猶未儘的感覺。
看著仍舊很難平靜下來的劉老師,韓非沒有冒然靠近,他回想傅義和劉老師之間的聊天記錄,轉身離開。
過了十幾分鐘,他從超市裡買來了劉老師最喜歡吃的東西,輕輕放在桌子一角,然後默默的離開了。
“這些女性每一位都是那麼的優秀,傅義,你是真該死啊。”
韓非獨自在學校長廊當中走動,傅生對他的恨意已經減少了一點,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希望傅生能夠重返學校。
校長被抓,那位欺負他的家長成了潛逃在外的通緝犯,現在學校當中應該沒有人會再繼續去針對傅生。
“假若他能回到學校,應該就可以看到這些好的改變。”
為了不讓傅生再被欺負,韓非又來到了傅生曾經的班級。
講台上一個戴著眼鏡的男老師正在上數學課,他說話裝腔作勢,似乎隻喜歡坐在前兩排的好學生,對後排的學生愛搭不理。
韓非很有禮貌的等到那位老師下課,他才進入教室。
“老師你好,我想要詢問一些事情。”
“你是?”
“我是傅生的父親。”
韓非話音未落,數學老師就變了臉色,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我還要去備課,沒時間,你問彆人吧。”
“五分鐘,我隻是想要知道這班上都有哪些人欺負過傅生,跟他們好好聊一聊,如果傅生能夠回來上課,我希望他們可以好好相處。”韓非說話很是輕柔。
“回來?我覺得他還是不要回來比較好,像他那種性格,估計自學效率會更高一點。”
“人是不能脫離集體的,我希望他能擁有和其他孩子一樣的學習記憶。”韓非給人的感覺,仿佛脾氣極好。
“他沒有被班上某一個人欺負,是他自己特立獨行。我就明白的給你說吧,他就算回來上課也還是一個人坐在角落,弄得他和大家都不舒服。”戴眼鏡的老師整理好東西,起身準備離開,韓非卻擋在了他的身前。
“學生們不舒服,老師不是應該去試著引導嗎?怎麼能直接放棄呢?”韓非依舊是好言好語。
“引導?”那位老師不屑的笑了一下:“有些學生可以引導,但有些就是不可救藥。”
“人都是可以改變的,我相信傅生也會變得開朗起來。”韓非十分誠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