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那些藥物僅僅隻是用來消除記憶的嗎?”穿著雨衣的徐飛眼中閃過一絲遲疑:“我姐這幾天吃過那些藥後,精神狀態很不穩定,性情大變。”
“有副作用很正常。”傅冬重新坐好:“去把你姐叫醒吧,到點了,她又該吃藥了。”
菜刀剁肉的聲音愈發急促,但是屋內的兩個男人就好像完全聽不到一樣,還在密謀著各種很惡心的事情。
韓非躲在衣櫃旁邊,將一切記在腦中。
祖宅的女主人也姓徐,是徐飛的姐姐,她確實在某個醫藥公司擔任很重要的職位,好像是專門負責女性精神病患者的新藥測試。
那個傅冬可能是公司老板的孩子,他趁著女性患者在接受治療的過程中,對部分患者做了無法饒恕的事情。
現在事情敗露,傅冬和徐飛想儘辦法掩蓋,為了堵住姐姐的嘴,他們似乎準備用藥把姐姐變成一個瘋子。
“那兩個男人身上既沒有陰氣也沒有陽氣,不是鬼,也不是人,感覺他們就像是我的幻覺,可能我現在已經受到了某個鬼執念的影響,進入了她的絕望當中。”
韓非和血色紙人睜眼看著同樣的地方,在他們目光交彙的客廳裡,又發生了新的事情。
弟弟徐飛打開臥室門,將一個留著長發的女人從屋內攙扶出來。
那女人五官精致,身材極好,就算是穿著最普通的衣服,正處於精神恍惚的狀態下,也十分的吸引人。
“姐,該吃飯了。”徐飛很是熟練的將藥物倒進水杯,又從上鎖的抽屜裡取出了未拆封的針劑。
“我來為你姐注射吧,你儘快去處理屍體。”傅冬突然變得熱情,徐飛好像明白了什麼,他在原地站了一會,穿好雨衣朝樓下走去。
。等徐飛走後,傅冬臉上的表情完全發生了變化:“老裝著正經人的樣子,還挺累的。”
他拿出針劑,眼睛肆無忌憚的打量女人:“反正你也要變成瘋子了,等以後有機會,我會把你送到公司當試驗者,親自為你治療。”
隨手脫去自己上衣,傅冬盯著女人的臉,湊了過去:“以前我可想都不敢想,但你非要跟我作對,這也是你自找的。”
他手掌伸向女人的衣領,但就在這時候,原本精神恍惚的女人忽然抬起了頭,那雙溫柔的眼睛裡此時倒映著好幾張不同女人的臉!
瞳孔震顫,女人抓著茶幾餐盤上的餐刀,直接刺入了傅冬的左眼。
。刀鋒刺入,毫無防備的傅冬在血色籠罩世界後,發出刺耳的慘叫聲。
他跌倒在地,但那個女人卻根本不準備放過他。
精致的五官被仇恨和詛咒扭曲,女人似乎為了尋找真相,把受害者的意識轉移到了自己的腦海當中。
她抓著桌上的餐刀,像個惡鬼一樣朝傅冬的身上刺去。
論身體素質和力氣,傅冬比眼前的女人強很多,但他徹底怕了,在被逼到絕路後,直接從三樓陽台跳了下去。
咚咚咚的剁肉聲好像急促的鼓點,命運的交響到了最激烈的時刻。
在樓下處理屍體的徐飛聽見響動,匆匆跑上樓,他衝向自己的姐姐,但迎接他的卻是一把鋒利的餐刀。
從小到大都一直疼愛弟弟的女人,在失去理智發瘋的時候,親手用那把刀貫穿了弟弟的心臟。
她對人體十分的了解,知道那一刀便足夠將人殺死。
嘴裡發出嘶吼,眼裡不斷的流淚,女人揮舞著餐刀徹底瘋了,她眼中女人的臉頰不斷變換,站在茶幾上,一刀一刀的劈砍著原罪。
動作越來越快,餐刀劈砍的聲音逐漸和剁肉的聲音重合,也就在這一刻,衣服完全被血液染紅的女人抬起了頭。
她抓著那餐刀,茫然的望向了樓梯出口。
。韓非站在出路那裡,他們看到了彼此。
“徐琴?”
輕輕的一聲呼喚,屋內接近瘋狂的剁肉聲消失了。
陌生的目光交彙在一起,屋內的女人、男人和所有血跡全部好像泡沫般崩散,祖宅三樓隻剩下了抱著紙人的韓非。
剛才韓非看到的那些場景他沒有任何印象,這似乎是關於那個女人過去的秘密,在韓非忘記了所有的特殊時刻,她想要毫無保留的把一切都告訴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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