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詭管理者(1 / 2)

在神龕世界當中,每次死亡都會丟失一部分記憶,那部分記憶大多都會和神龕世界融合,直到最後玩家丟失所有記憶,成為神龕世界當中的一個路人。

正常來說是這樣沒錯,但傅生的最後一個神龕明顯是出了問題,夢和其他幾位樂園管理者的意識痕跡沒有被完全抹除,它們都在影響著這個神龕世界的運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打算和布局。

如果把神龕記憶世界比作傅生的大腦,那現在的情況就相當於數個分裂的副人格在爭奪主人格的位置,當主人格真正出現的那一刻,所有副人格都將徹底被抹去,永遠消失在腦海。

為了成為主人格,副人格相互之間相互廝殺利用,無所不用其極,夢也是出於種種考慮才會選擇幫助韓非。

在夢看來韓非是最弱勢的一方,但沒想到就是這個最弱小的活人居然成功騙過了自己。

費儘心機收集韓非死亡的記憶,可在快要收獲的時候出了大問題,七場儀式做了韓非的嫁衣。

“李果兒,你的邀請函上現在積攢了多少積分?’

走出醫學院實驗樓,韓非朝著四周看去,深層世界開始逐漸和醫學院融合,之前這裡沒有受到影響是因為夢的神龕,不過現在神龕和夢的殘念都被韓非斬碎。

“我們清理了很多地方,也擊殺了很多鬼,但積分升到七十後就再也不增加了,最後三十積分可能需要擊殺不受樂園控製的惡鬼才行。”李果兒將黑色邀請函遞給韓非,上麵的數字停留在七十。

惡鬼的實力相當於大型怨念,有些甚至誕生了一絲恨意的火苗,很難對付。

“正好徐琴需要黑火,接下來我們的重點就是乾掉那些最恐怖的鬼,告訴城裡的其他市民鬼怪並非不可戰勝。”

韓非說完後又看向了徐主任:“這所學校已經不安全了,留在這裡可以會死,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可以帶領學生們去幸福小區。”

被韓非的目光注視,徐主任嘴唇微微顫抖,他感覺自己好像被剛從深淵爬出的魔鬼盯著那粘稠的血腥味幾乎要把他吞沒。

“好...等腦子反應過來時,他的嘴巴已經說出了好字,身體的本能讓他不要去拒絕韓非。

韓非也察覺到了徐主任前後態度的變化,他和九十九道死亡記憶融合之後,比進入神龕記憶世界之前還要強大,這九十九次死亡讓他產生了某種蛻變。

“現在我的記憶解鎖到了階段九,等解鎖最後一個階段,我所有的東西應該都會回來。”在之前的九十九次人生當中,韓非掘地三尺,完成了整座城市裡所有的神龕任務和各類支線任務,這些任務的報酬和經驗已經積累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隻可惜他現在還未完全回想起來。

韓非從開始玩完美人生遊戲到現在,一共也沒有過去多長時間,但他已經成長到了傅生都沒有料想到的程度。他在神龕記憶世界裡的一次次死亡和重生,又給了他更多的時間去思考摸索,現在的他到底掌握有多少能力,身體素質的極限是多少,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等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就去樂園和狂笑完成最後的交易。

翻開背包裡的劇本,韓非又把隊伍最後麵的黃毛叫了過來:“你說自己曾看見過一個打著紅傘的男人?”

“是的。”黃毛連連點頭,他看韓非的眼神,就跟剛踏入社會的小混混遇見了教父一樣。“帶我過去。”韓非的劇本中記錄有好幾個惡鬼的故事,紅雨傘就是其中之一。

撐著紅傘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意識結合在了一起,如果不儘快將其乾掉,街道上撐著紅雨傘的怪物會越來越多。

靈車開路,韓非先將學生和幸存者送回幸福小區,接著挑選出了最特殊的幾位市民一起離開。

在夢幫韓非找回的死亡記憶當中,韓非還知道了一件事,這個神龕記憶世界當中的很多人都可以帶出,其中很多鬼怪不是傅生自己想象出來的,而是傅生把對方的靈魂囚禁在了自己的記憶世界裡,所以等到韓非成為這座神龕的主人,隻要滿足一定的要求,便可以把部分特殊市民帶入深層世界!

韓非在深層世界占據的建築越來越多,人手已經嚴重不足,大批市民入住能夠幫助他在深層世界裡打造出一座真正的、屬於他的城市!

“儘全力去吞食,讓保護你們的鬼怪家人成為更強的怨念,我會為你們保駕護航。”

橫穿主城區,樂園那邊的天空已經開始塌陷,如果把夜空比作一片黑色的海洋,那樂園上方就像是一個吞噬一切的漩渦,會把所有靠近東西碾碎。

“我看到他了!紅雨傘!”黃毛在車裡突然高喊,他指著街口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那女人單手撐著血紅色的傘,上半身被紅傘遮住,兩條瘦長的腿露在外麵

“讓我們來吧。”跟在靈車後麵的麵包車裡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對方叫做阿花,是一個十分豪爽的女漢子,在搬家公司工作,熱情強壯,性格很好。守護她的鬼怪是她過世很久的奶奶,對方棲身在一塊玉佩裡,不斷給阿花力量,讓她不懼黑暗,連鬼怪都敢去暴揍。

麵包車停下,阿花拉開車門朝著紅雨傘走去:“奶奶生前說我們家接受了很多好心人的幫助,讓我長大了一定要回饋社會,現在我會幫助大家恢複秩序。”

纏著繃帶的手抓住了紅色的雨傘,阿花朝著傘下看去:“染紅這把傘,應該要不少鮮血吧?’

黑發垂落,雨傘下的乾瘦女人沒有臉,她的五官藏在了雨傘當中。

尖叫響起,乾瘦女人十根手指好像匕首一樣刺向阿花的臉。

眼看對方的靠近,阿花不躲不閃,她脖頸上的玉佩散發出黑霧,接著她直接鎖住乾瘦女人的脖頸,將其按倒在雨傘當中。

繚繞著黑霧的拳頭砸穿了紅雨傘,也砸穿了乾瘦女人的心口。

“這麼弱嗎?”黑霧吞吸著紅雨傘上的仇怨,阿花沒有發現自己的拳頭上浮現出了細小的血絲。

“花姐!小心!”趙孤略有些稚嫩的聲音從麵包車裡傳出,幾個看起來年齡很小的孩子把阿花推到了旁邊。

“嘭!‘

台冰箱從高處墜落,正好砸在了阿花剛才站立的地方。

她仰頭看去,一個撐著傘的無臉男人正從三樓探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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