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五十層和下五十層的區彆是什麼?”韓非抱著血色紙人走出電梯,刺骨的詛咒氣息朝著韓非彙聚,好像一個猩紅的擁抱。
“代表著兩個不同的時代吧。”墨先生遠離韓非,走在了隊伍最後麵:“我聽舞者說花園主人的一生分為兩個階段,分彆對應著下五十層和上五十層,你應該也能看出來下五十層破舊肮臟貧窮,連生存都是問題,這些其實都是花園主人童年的生活環境。”
“那上五十層對應的就是花園主人成年後的記憶?”
“也不全是這樣的,準確的說……”墨先生想了好一會才開口:“對應的是花園主人變成‘鬼’後的記憶。”
“變成鬼後的記憶?”
“下五十層雖然貧苦、肮臟、被疾病死亡占據,但至少還是在人的範疇之內;上五十層看著繁華美麗,其實那些都是表象,據舞者說那裡是一個無比荒誕、瘋狂、絕望的地方,看不到任何正常的情緒和性格。”墨先生壓低了聲音:“這座大樓其實就是花園主人的一生。”
“那我們如何才能進入上五十層?”韓非看著正在拚命吸收詛咒的紙人,他感覺徐琴是故意留下大量詛咒,如果韓非來到這裡,那些詛咒能夠幫助到韓非。
“有三種辦法,獲得神靈的允許,走樓道突破禁忌的封鎖,還有打開神靈的神龕,和神靈爭奪大樓的控製權。”季正開口說道:“我一直在想辦法去五十層以上的區域,但都沒成功過。現在有你這頭怪物的幫助,我們應該有三成概率在樓道禁忌的追殺下逃生。”
“樓道不是最好的選擇,帶我去找神靈的神龕。”韓非放出了大孽,對方來到四十九層變得更加興奮了,就跟餓了三天的狗看見了骨頭一樣。
“神靈的神龕隻存在於傳說當中,除了最虔誠的狂信徒外,沒有人知道那東西在哪,我甚至懷疑那是一場騙局。”季正想要讓韓非放棄不切合實際的幻想,可誰知道他這邊還沒說完,大孽就跟瘋了一樣朝著某個方向衝去。
“跟上它!”
徐琴剛清理完四十九層,韓非他們並未受到太大的阻攔,不過他們在移動的過程中也發現了一些徐琴的衣服殘片,韓非身邊的最強恨意,在來到這一層時受傷了。
收好衣服殘片,韓非加快腳步,他們在大孽的帶領下東奔西跑,繞了好幾圈後,來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49層最中心的位置修建了一根直徑超過三米的柱子,其他樓層都沒有這樣的東西存在。
“承重牆?”韓非摸著巨大的石柱,給了大孽一個眼神,對方立刻心領神會,後撤幾步後,全力朝柱子撞去!
大孽的皮膚連神靈意誌都很難貫穿,但它撞到柱子之後,頭部出現了一條小小的離恨,魂毒和黑血沾染到了石柱上。
被傷口刺激,大孽變得更加興奮,像它這種怪物越是感到痛就會越興奮。
完全忽視了韓非,大孽被柱子裡麵的東西吸引,好像撲火的飛蛾,用最原始的方式,一次又一次朝石柱撞去。
“它、它一直這樣的嗎?”季正捂住了恐懼男孩的眼睛:“要不要攔下它?”
“我雖然是它的主人,但我還真攔不住它。”韓非血量未恢複,不敢隨便過去。
柱子上的黑血和魂毒越來越多,隨著它們不斷擴散,柱子上的紋路逐漸變得清晰,那是一張張無辜者痛苦哀嚎的臉。
它們的身體好像被封在了柱子當中,隻有扭曲痛苦的臉露了出來。
“動手,我們一起攻擊它!”韓非取出了往生屠刀,煞氣翻湧,朝著柱子另一邊走去。
“你確定嗎?這玩意好像是神靈放置的東西,承上啟下……”墨先生還未說完,韓非已經一刀斬在柱子之上,璀璨的刀光避開了那些人臉,一道道裂痕在人臉邊緣出現。
季正輕輕吸了口涼氣,他看著對神靈毫無敬畏之心的韓非和大孽,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主人像寵物,還是寵物在模仿主人。
其實根本不用季正他們出手,往生屠刀和大孽的死意已經嚴重破壞了立柱表麵,這兩股截然相反的力量硬生生撕裂了大樓立柱的“外殼”。
石衣破碎,立柱的真實樣貌展現在眾人眼前。
一個個受害者的身體扭曲纏繞在一起,這根本不是石柱,支撐起大樓的是一根人柱。
“往生刀很難對這些無辜的受害者造成傷害。”韓非停手了,旁邊的大孽也急的團團轉,它的魂毒被“人柱”上的某種力量抵消,讓它不能鑽進“人柱”當中。
“大孽隻對神龕感興趣,它要找的東西在柱子內部,通往上五十層的辦法應該也藏在柱子當中。”韓非很了解大孽,深知大孽對神靈的貢品毫無抵抗力。
“這根柱子是神靈立的,作為大樓的根基,那些無辜的人都是被活祭的對象。”墨先生眼中帶著憐憫和痛苦:“打生樁、立人柱、塞豆窿、投爐神,神靈為了修建這座大樓血祭了太多人。”
“有沒有辦法可以救下這些人?”韓非站在“人柱”旁邊,他握緊了往生屠刀。
“有。”墨先生眼神複雜的看著韓非:“殺了那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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