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之後，將一張地圖遞給了韓非：“組長，我們毀掉了高興所有的神像，現在三大幸存者據點和幾十個小型據點裡全部都設立了新神的祭壇。因為你免費幫助大家治療精神汙染，再加上你收複舊城區的事跡被三大據點宣傳，現在信仰新神的幸存者數量已經超過百萬，影響範圍也已經擴大到了新滬之外的其他城市。”
“神像有沒有發生什麼變化？”韓非很滿意，阿年做事讓人十分放心。
“修建在空中花園和希望新城的兩座塑像已經徹底血肉化，為防止嚇到路人，我們打造了神龕，平時用黑布蒙著。另外越來越多的神像當中傳出了聲音，新神和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了。”阿年成為了韓非最忠實的手下，以前他隻是覺得韓非人不錯，對自己有救命之恩，隨著相處的時間變長，他慢慢發現了韓非的不同。在亂世之中，隻有跟隨著韓非這樣的人，才能去往更遠的地方。
點了點頭，韓非的腦海經常會出現狂笑的聲音，他傾儘所有幸存者據點的資源，現在終於有了回報：“高興的最後一座神龕，也是最重要的一座神龕，藏在永生大廈當中，我必須要在他生日之前將其毀掉，到時候狂笑將成為這神龕記憶世界裡唯一的神。”
“對了，你之前在養老院地下血湖裡釣出來的那個神屍，被幸存者們找到了。”阿年還記得韓非剛釣出神屍時的樣子。
“它在哪裡？”
“和七班的孩子在一起，有人看到那個失去雙腿的小孩在和神屍對話，他好像可以操控神屍。”阿年猶豫了一下：“我們真的不用去管七班的孩子們嗎？他們好歹是你的學生，我聽說他們也準備去禁樓……”
“我會和他們好好聊一聊的。”韓非不知道二號有什麼打算，他本想把所有困難一肩挑起，但那些孩子們還沒有完全信任他。
這種不信任並非是覺得韓非會做出背叛他們的事情，他們隻是認為韓非的能力不足以獨自完成篡神。
“還有其他事情嗎？”韓非見阿年和冬犬都不準備離開，抬頭問道。
阿年的手伸進口袋，裡麵是幾封據點高層發來的晚宴邀請，他們想要利用聯姻這種最古老的方式將韓非和自己進行利益捆綁。
其中有些女孩確實非常優秀，阿年也覺得她們和韓非很合適，但他看著一直抱著紙人的韓非，實在不好意思拿出邀請函，誰能想到雷厲風行、殺伐果斷的第四據點之主其實喜歡“紙片人”？
“沒事了。”冬犬和阿年離開了房間，韓非將往生屠刀放在一邊，凝視著血色紙人的臉。
高興的神龕記憶世界對他觸動很大，他知道了恨意和不可言說之間的最根本區彆，恨意需要將自己的執念化為世界，才能成為不可言說。
徐琴本身是詛咒之源，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隻要為她找到足夠的詛咒，她應該很容易就能構建出屬於自己的詛咒世界。
在這五天時間內，韓非也沒有閒著，他把舊城區所有的詛咒都收集進了極惡世界，然後讓血色紙人吸收。
現在血色紙人身上詛咒數量已經到了一個十分誇張的地步，等韓非順利離開神龕記憶世界，所有詛咒都將融入徐琴本體，成為她的一部分。
陽間的浪漫是送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韓非的浪漫是把全世界的詛咒打包獻上。
“貪欲深淵快被恨意裝滿，血色雙瞳和神靈雙眼的融合也到了最後階段，沒必要再繼續等待了。”
坐在大孽身上，韓非讓其帶著自己前往“學校”，那裡是韓非和七班孩子最初醒來的地方，五號曾偷偷找過韓非一次，和韓非約定在那裡見麵。
校園據點已經衰敗，操場上雜草叢生，門窗被砸壞，這裡看不見任何學生的身影。
來到七班教室，韓非走上講台，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
孩子們並沒有過來，不過每張課桌上都擺放著一封信，信中記錄著他們對韓非的看法，還有他們想要和韓非說的話。
“當你讀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們可能已經在禁樓當中了，有些事情是我們不能逃避的，命運在很早以前就給出了答案……”
韓非將孩子們的信收集在一起，那些信件不是簡單的紙張，上麵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蘊含著某種力量，它們交織在一起，將韓非環繞。
完所有的信件，韓非腦海中浮現出了所有孩子的身影，他下意識打開物品欄，將那張c級詛咒物合照取出。
照片上的人臉在慢慢改變，這件c級詛咒物好像完全被韓非支配，讓他可以隨意使用。
“我會保護好你們的，等離開神龕之後，我們可以再拍一張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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