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知道的吧?畢竟這在大陸都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龍先生耳根有點熱,他想起來了,她還摸過了他的尾巴,從鱗片的乾淨程度上來看,似乎連逆鱗和某個不能碰的地方都趁著他昏迷的幫他擦洗過了。
龍的逆鱗和那裡也是不能隨便亂碰的。
既然碰了,就要對他負責了。
龍先生的腦回路又開始朝著奇怪的方向走,其實從牧彎彎不嫌棄的照顧他的那一刻起,她便以一種自己絕對無法想象的方式,一點一點的鑽進了他從未見識過陽光的陰暗心底。
或許她現在進入的並不夠深,但卻已經觸及到了他柔.軟又脆弱的一麵,甚至讓他變得不像他了,讓他開始渴求光了。
如果現在對領地的任何一個人說,那個曾讓大陸聞風喪膽的暴君會在夜裡小心翼翼的去碰一個女孩子的手,恐怕不僅不會有人相信,還會被人反罵一句神經病。
他真的有點奇怪了。
在牧彎彎溫熱的手指穿過他頭發的時候,龍先生暈乎乎的想。
.......
牧彎彎這邊的日子過的還有滋有味有起色的,那邊上次被罰的白水瑤的日子就非常難過了。
敖欽當初在女主光環的影響下沒有直接把她打死,隻是罰去了禁地旁邊的冷宮做苦力。她本想讓牧彎彎那個倒黴催的代她受苦的,哪想那個平時慫的要死的便宜姐姐,竟然改了性子。
青葉也被廢了,她那時候也沒從牧彎彎那裡討到半點好處,加上拂柳和紅葉的敵視,她一個不過一階水係的小丫鬟,根本就沒有任何靠山。
從被罰過來到現在,著實過了幾天苦日子。
“喂!白水瑤,你個小蹄子發什麼呆?”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管事媽媽雙手叉腰,一鞭子直接抽到她灰撲撲的衣角上,她手裡提著的桶一下子打翻了。
“啊,鄒媽媽我錯了。”白水瑤一下子挨了一下,疼的眼淚汪汪的,急忙求饒。
偏生男人才吃這套,女人特彆是鄒媽媽這種性子扭曲又嫉妒小姑娘的中年管事就非常討厭白水瑤這種人,當下不僅沒有停下手中的鞭子反而有抽了她一下,滿臉煞氣的說,“你打個水打半天,是死人啊?是不想吃晚飯啦!”
白水瑤隻能忍著眼淚,一雙好看的桃花眼裡滿是怨恨。
她恨眼前的這個鄒管事,每天都想著要怎麼樣才能把她搞死,另一方麵,她更加恨當初沒有和她替換的牧彎彎。
憑什麼從小到大她在外麵就要用丫鬟的身份示人,要不是她娘死的早,哪裡還會有牧彎彎母女的事?她牧彎彎本來就欠她的,白白占據了那麼多年牧府大小姐的身份不說,現在牧府敗了,沒有父親給她撐腰,那牧彎彎就爬到她頭上來了,真真讓人生氣。
一想到牧彎彎現在一定在榮華富貴的過著君上夫人的好日子,她就氣的七竅生煙。白水瑤含著淚做活,心裡模擬了牧彎彎的一百種死法,根本就忘了當初她自己是如何嫌棄龍先生的,也忘了她在青葉那裡吃好的睡好的,牧彎彎每天喝粥睡桌子的日子。
等終於做完了活,牧彎彎也在白水瑤心裡死上百回了。
隻天快黑了,她們這群苦力丫鬟也有了短暫的自由活動和休息的時間。
白水瑤眼瞅著管事媽媽們都聚在一起說話了,其餘苦力丫鬟也沒注意到自己,便悄悄的往院子外探了探。
這幾日她注意過了,每晚這個時候,都會有幾個侍衛裝扮的青年人提著食盒或者拿著一些彆的東西從他們這個冷宮前麵經過,然後打開禁地的結界進入禁地,然後第二天再從禁地裡出來,和另外幾個侍衛接班。
白水瑤其實不知道禁地裡有什麼秘密,但是她隻知道自己現在每天就隻是做一些雜活,苦不堪言。而她之前在幾個管事媽媽聊天的時候聽了一耳朵,這些能夠進出禁地的侍衛,最弱的也都是三階逼近四階的實力。
如果她能勾搭上一個,那麼離開這個冷宮還不是輕輕鬆鬆,如果再借著那個男人,繼續往上爬,勾搭上敖欽大人,那麼她想要牧彎彎的命不就是輕輕鬆鬆?
白水瑤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一張好看的臉越發明豔動人。
隻奈何她都還沒來得及出去和那幾個侍衛說上話,臉上就被管事媽媽扇了一巴掌,“你這個浪蹄子看什麼看呢?龍族侍衛也是你能看能想的?快去乾活!”
白水瑤心底委屈又不甘心,頂著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又不敢頂撞鄒媽媽,萬分憋屈的繼續乾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