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裡是毫不掩飾的濃鬱的情感和心壓抑著的愛戀。
他一遍遍親.吻她的唇, 明明隻打算分彆幾天,明明隻是想要去拿回一些東西,讓她不再那麼辛苦,但向來習慣在黑夜中獨自前行的龍,現在卻變得貪婪而不知足。
舍不得,好舍不得。
他起身, 披上她給他買的衣服, 纖長的手指係上白裘, 好像一個穿著鎧甲戰無不勝的將軍。
他動作很輕,替她掖好被角, 像她無數次為他做的那樣。
桌子上放著萌萌的窩和她用來記錄的紙筆, 龍先生輕微攤開, 想留下一些筆墨告訴她,自己很快就會回來,他攤開其中兩頁, 本想尋處空白,卻在便在一頁紙張的邊角瞥見了她雋秀的字體——
“龍先生, 你真是一條好龍。”
一行小字夾雜在牧彎彎對材料雜質的分析上, 和彆的內容完全不一樣。
狹長的鳳眼微微睜大,眸底閃過一抹驚訝, 心口湧上一抹慌亂, 龍先生那遍布黑紅紋路的麵頰瞬間紅透了。
看墨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那麼......
是不是說明,夫人已經知道那些靈植不是毛啾弄壞的了?
麵上燒的慌, 心臟砰砰跳,無數個合理的猜想快要讓龍先生害羞成紅燒龍了_(:3∠)_
她早就知道了,她早就知道他是醒著的了,那當初他晚上做的那些事,她也知道了麼?
俊龍滿臉通紅,寬大的手掌捂住了麵頰,隻剩下一雙露在外麵的毛絨耳朵好像在泄露主人內心的悸動,不停的來回抖動。
血液好像都要沸騰了,原來她知道,她知道的。
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那樣的溫柔,完全考慮他的心情,一直一直沒有戳破他,隻是默默的,默默的包容他。
或許,他這一生所有的運氣,都花在了遇見她這件事上。
眼底盛滿了的克製不住好像決堤洪水一般的洶湧愛意,黑暗的屋內傳來一聲低啞的笑意,萌萌直接被嚇醒了。
它睜著大大的眼睛,蹬著小細腿,一個靈巧的翻身,跳到了桌子上,對上了某龍閃著金光的眼睛,嚇得渾身毛都炸了起來。
這龍好可怕,八成是瘋了,可怕的臉上居然帶著啾啾看不懂的笑容,笑的可怕極了,眼睛還蹭蹭冒金光,啊嚇死啾寶寶了!
“噓。”龍先生眼看著毛啾要哭,眼疾手快的捏住了它嫩黃.色的喙,他的心情實在太好了,沙啞著聲音低低道,“男子漢,哭什麼。”
萌萌眨著波浪眼看他。
龍先生看它可憐巴巴的,頭上的毛還禿了,比以前醜了不少,但依舊一點都沒有心軟,他指尖閃出一抹亮光,點在了毛啾腦殼上,“我不在的這幾天,要好好保護彎彎。”
萌萌隻覺得小小的腦袋裡被可怕的惡龍一下子塞了好多好多東西,兩條細腿一蹬,昏了過去。
龍先生翹了翹唇角,捏著筆,紅著臉在紙上書寫著。
他每寫一筆都要停頓很久,不知道是在構思內容還是在琢磨著怎麼寫才能讓夫人覺得自己的字不要那麼的難看。
醜龍一筆一劃寫著她的名字,比什麼都認真,等到兩個字落下,又沒忍住悄悄走到床邊,吻了吻她的唇角,還很邪惡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唇.瓣。
牧彎彎沒什麼感覺,他已經快要羞死了。
磨磨蹭蹭了大半夜,龍才離開。
.......
第二天一早,牧彎彎醒來的時候,習慣性的往邊上看了一眼,原本睡在邊上的龍卻不像平時那樣半闔著眼彆扭的等她打招呼。
那兒,空空落落的,什麼都沒有。
牧彎彎原本還覺得有點困的,這下什麼瞌睡都沒有了。
她的龍呢?
揉了揉眼,確認玉床上真的沒有龍先生的存在,牧彎彎有點慌,安慰自己龍先生可能是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自己坐著輪椅到院子裡逛了。
她趕忙爬起來,結果發現輪椅好好的停在床邊,她給那龍買的衣服和鞋子都不見了。
去哪兒了?
為什麼不和她說?
牧彎彎隻匆匆披了一件衣服,就開始四處找龍,可是她找遍了整個宮殿,都沒有看見龍先生的身影。
“君上。”牧彎彎有點恍惚的走到了門口,眼眶不爭氣的酸了起來——
她的龍不見了。
到處都沒有。
“你去哪兒了?”心底彌漫上恐慌,牧彎彎有點失神的走進了屋子。
她坐在了桌子邊,想要和萌萌說說話,才發現小肥啾今天一反常態的一直昏睡著,胖胖的小身體下好像還壓著什麼東西。
“萌萌.......”牧彎彎叫了一聲它的名字,把被它壓著的紙條抽了出來,抖著手打開了。
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幾行字。
牧彎彎心底稍稍安定了一下,滿眼淚的都看不清可惡的龍寫了什麼。
她擦了擦眼淚,看清了他醜醜的字——
“吾妻彎彎:”
“出門一趟,三五日回,會帶金幣(劃掉)靈石回來,勿憂。”
“令,不用擔心胖楸(劃掉)啾。”
“夫君,”
“龍,留。”
牧彎彎仔仔細細的把這封短短的書信看了好幾遍,在看見落款竟然是“龍”的時候,忍不住破涕為笑qwq。
什麼啊,龍?
夫君是龍,都不留一下名字的嗎?
說起來,她好像真的不知道龍先生的名字,但是龍先生為什麼會知道她的名字呢?
看到了他留下的字條,牧彎彎倒是不慌了,心漸漸沉靜下來,看著那比彆的字都要好看上幾分的“彎彎”二字,心裡多了幾分好笑和擔心——
龍先生的這個字啊,好像這麼多年了也沒有什麼進步,最多算是整齊了一點點。還有點文盲,毛啾的啾都寫了兩遍。
隻是,他出門幾日,真的不會遇到危險嗎?會不會被敖欽發現?但是是龍先生的話,應該已經有了成算吧?
而且他什麼時候已經好的可以靠著自己行動了,詛咒也已經不要緊了嗎?她給他的那些丹藥不夠啊,視線瞥到了窗台上的植物上,牧彎彎皺了皺眉,要出門為什麼不帶一些靈果呢?餓著很好玩嗎?
牧彎彎仿佛已經看見了某龍餓暈在路上的樣子了。
她歎了口氣,揉了揉腦袋,強打起精神,真是的,出門還讓人那麼不放心。
還有啊,如果他之前好了的話,那平時為什麼不自己動啊,還讓她給他洗頭扶著他,真的是好壞一龍的。
回憶起之前幾天她幫著“不便行動”的龍先生做的一些事情,牧彎彎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過,除了擔心,她也稍微恢複了一些信心。
龍先生現在漸漸好起來了,這次出門應該也是想辦法改變現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