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一人一龍終於親親完了的時候, 牧彎彎便順便把吊墜和簪子分彆是宗叔和九傾送的這件事解釋了一下,問他是不是詛咒好了很多。
暈暈乎乎的龍先生抵著她的額頭,小聲的說,在路上遇見了特殊生命首領,幫了他一把。
牧彎彎思索了一下原書的少的可憐的劇情,終於在記憶裡找到了這麼一號人物。
她有點好奇, “那特殊生命聯盟的首領長得是什麼樣子的。”
龍先生睫毛顫了顫, 在牧彎彎有些期待的目光中, 指尖緩緩亮起光芒,凝成了一個人形——
渾身是綠色的, 半透明, 一汪碧海一般的眼睛, 額上兩根彎彎的觸角,沒有頭發,穿著綠色的長衫。
看起來很神奇, 不醜,甚至有一種異樣的美感。
她從來沒見過這種模樣的生命, 綠的很奇特。
不過這個生物既然幫助了龍先生, 應該是個很好的存在吧。
她彎著唇,動了動一直被龍先生抓著的另一隻手, 本想叫他君上, 但一想到自己還不知道哲龍的名字,便很是好奇的問,“龍先生, 你叫什麼名字?”
她話音落下,便覺得某龍渾身僵硬了一瞬,捏著她的手掌也握的更緊了。
牧彎彎看見他的眼底在夜裡亮起點點金芒,然後迅速暗淡下去,“我叫,龍先生。”
牧彎彎:“.......”
她看起來那麼好騙嗎?
或許注意到她的神情,某龍難得羞紅著臉說了一句情話,“喜歡。”
“喜歡你叫我龍先生。”
喜歡她叫他龍先生麼?
牧彎彎有點不好意思,體溫又有點升上來了。
一人一龍黏糊了一會兒,又單純的睡了一會兒回籠覺,龍先生才把黑夜的效果撤了。
之前牧彎彎檢查他傷勢的時候把他的腰帶給解了,又在被窩裡乾了一些羞羞(?)的事,所以當漆黑的效果消失,牧彎彎的視線恢複清明的時候,她看著從身邊爬起來的某龍,麵上發燙——
他看起來有點糟糕。
長發有點淩亂,頭頂兩隻半禿了的毛絨耳朵。
麵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詛咒印記消了很多,她能更清楚的看清他的樣子了。
是小龍先生的放大版,抿著唇,但粉色卻從眼尾一路蔓延到了脖頸。他睫毛又長又翹,鼻梁挺直,唇.瓣是濕潤的紅色。
淺黑色的錦袍淩亂,腰帶鬆鬆垮垮的,裡麵新買的褻.衣上沾著乾涸的血跡,胸口微敞,能看見隱隱的肌肉紋路,肩膀寬闊,勁瘦有力。
他半坐起來,一雙漆黑的眉眼不再掩飾的望著她,從窗戶外打進來光亮,愈發顯得他麵如冠玉,邪異俊美。
牧彎彎突然就有點不太敢看他了。
他隻是快要好了,就已經變的這麼好看了。
如果他真的完全好起來,又會是怎麼樣的俊逸呢?一定很好看很好看。
她卻不知道,自己的樣子,在某龍的眼裡,也是那樣的誘.人。
烏黑的長發灑在枕上,一雙濕潤的杏眼,睫毛很翹,眉眼清澈的像是一汪清泉,麵容白皙,唇上被他啾成了淡紅色,雙手抓著被角,安靜的像一副靈動的畫。
微風從窗口吹了進來,紅色的龍先生察覺到自己現在還有點衣冠不整,下意識的攬住了錦衣,微紅著臉站了起來,走到衣櫃邊拿了一套衣服,道,“我在外麵等你。”
那個背影,怎麼都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牧彎彎卻是結結實實的鬆了口氣。
她的衣服也還沒穿好。
門被關上,屋子裡就隻剩下她一個人。
牧彎彎望了望熟悉的屋頂,卻有一種在夢裡的感覺。
唇上仿佛還留著他唇的觸感,她伸手捂住了通紅了臉。
真的,真的。
真的親了。
他沒有再彆扭,沒有再假裝不喜歡她。
一顆心後知後覺的跳的很快,回憶剛剛近乎化作實質的曖.昧,牧彎彎第一次有了這樣清晰的認識——
她戀愛了,甚至還成親了。
和一條龍。
一條,彆扭擰巴的龍。
.......
等到一人一龍都正式收拾好了一切,開始活動的時候,院子就顯得十分狹小了。
牧彎彎想要去偏殿洗漱,會在門口看見坐在輪椅上捏著靈石的龍先生。
牧彎彎想要趁著下午的天氣不錯,把屋子裡的被子曬一曬,會在門口看見假裝修煉的某龍。
牧彎彎想要去廚房看看萌萌這幾天有沒有投喂它的“寶寶”靈雞崽們,會看見坐在椅子上擋著她路,滿臉冷清的檸檬龍。
她手裡拿著剛剛培育出來的一階靈果,準備給靈雞崽們加餐,有點哭笑不得的站到了他身邊,眨了眨眼,“龍先生,你擋到我的路了。”
他抬起眸子看她,在溫柔的陽光下,深黑色的瞳仁像是折射著光暈的琉璃,他微微側過頭,好像在等她說話。
牧彎彎想到這龍胸口縱橫的疤痕,和他情動時,說漏嘴的不用靈力就會很疼的話,乾脆把靈果塞到他的手裡,然後不容反抗的把手按在了鐵伯做的椅子的後把手上。
“和我一起去吧,好麼?”
她說完,耐心的等了幾秒鐘,聽見他的聲音,“好。”
牧彎彎有點無奈,她現在算是清楚這條龍的性子了,彆扭是常態,但隻要她主動的去靠近,這龍便再也無法拒絕。
他不懂得怎麼和她相處,也不明白應該說什麼樣的話。
但她卻是不在在意了,牧彎彎心口暖洋洋的,他連心口的血都給她了,還需要再怎麼證明呢?
他們到廚房的時候,萌萌正在“表演。”
已經長成了肥肥的大肥啾的萌萌現在體積比之前大了很多,它身上的毛毛越發濃密,和龍先生禿了一半的毛絨耳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刻萌萌正在和幾隻同樣長得毛茸茸的小雞崽表演它剛剛學會的絕技——
隻見肥啾張開嫩黃的喙,用力撲騰了兩下小翅膀,憋了半天,終於噴出了一小團淡白色的火焰。
牧彎彎:“........”
她沒忍住,問某龍,“龍先生,萌萌是什麼品種的山雀?”
為什麼還會噴火。
龍先生沉痛的盯著毛啾的旺盛的毛發,默不作聲的在牧彎彎的目光中把頭頂的耳朵收了回去,聲音冷冰冰,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白鳳。”
牧彎彎:“..........”
她聽錯了吧?這個傻傻的,喜歡撒嬌蹭人的可愛肥啾,是傳說中白鳳鴻鵠?
看著麵前三百六十多托馬斯回旋噴火的大毛啾,牧彎彎覺得腦海短路了一瞬。
這一定是哪裡不太對。
“啾~!”或許是覺得自己身份是白鳳這個事情對牧彎彎的衝擊還不夠大,漸漸開了靈智萌萌傻白甜的啾了一聲。
牧彎彎:“.......”
不,她不接受。
“剛開靈智。”龍先生想了下,慢慢補充了一句,“它很小。”
牧彎彎有點奇怪,當初她第一次把毛啾撿回來的時候,它和其他的山雀長得差不多。當初萌萌挺屍在簍子裡,差點慘遭拔毛,那麼弱小,怎麼會是白鳳。
而且,紅葉說是因為惹到了敖雪,也就是說萌萌是在禁地裡被孵化出來的。
“白鳳幼崽為什麼會在禁地裡和山雀一起長大?”牧彎彎拖著已經比她一整隻手還要大的大肥啾了。
她說完,就覺得龍先生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她看他有點不好意思的瞥了眼毛啾,略有些心虛,“幾十年前,我剛當上首領的時候,去了一趟妖族。”
牧彎彎:“??”
她突然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
“當時我聽說拿著鳳凰幼崽的第一根冠羽,就可以.......”
龍先生說著說著就消音了,牧彎彎被他勾的抓心撓肺的。
難得這龍一次性說了這麼多話,還有拿著幼崽的毛到底能乾什麼?
她雙手捧著萌萌,乾脆走到他麵前,半蹲下望著他。
“君上,拿著萌萌的第一根呆毛可以乾做什麼?”
她微抬起頭看他,懷裡的大肥啾也配合的睜著大眼睛望他,好像再問:“大壞龍拿著我的毛可以乾什麼!”
龍先生有點難以啟齒,他抿了抿唇,冷著一張臉,“可以吃。”
牧彎彎:“......??”
龍先生偏過頭,大手捂住了微紅的俊臉,繼續編造謊言,“很好吃。”
牧彎彎一時語塞,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好像很淡定的龍先生,然後想到了什麼,把毛啾塞到了他手裡,“你想幫我看一下萌萌。”
之前萌萌被鱗片弄下來的呆毛後來被她在牆邊找到了,她雖然還沒從萌萌是白鳳幼崽的衝擊中回過神來,但到時想起來那根冠羽。
看彆扭龍的表情,說不定這根羽毛很有用。
她讓他在看著萌萌,在這裡等她。
龍就算很不願意,也還是乖乖的等了。
他掐著萌萌豐.滿的毛發,感覺自己仿佛坐在了檸檬樹下。
一抬頭,就能看見結滿了一樹的肥啾,沒一隻都毛茸茸的。
龍先生有些出神的看著萌萌頭上新長出來的冠羽,好像回到了很久之前的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