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每一層樓都有單獨的景觀陽台和安全通道,種植的綠色植被一看就有專人打理。
賀洲因為行動不便的緣故,主要在一二樓活動,三樓作為客房,暫時讓唐以鳶一家三口住下。
唐以鳶算是開了眼,見識到了豪宅的模樣。
不過賀家雖然很大,人卻不多。
彆說賀洲這樣身體有疾的人,就算是韓家那種家庭,光是每個區域的負責人加起來,都有十幾個。
但唐以鳶一路走來,隻覺得冷冷清清。
除了四周必要的安保人員之外,其餘的工作人員基本不見影子,圍繞賀洲身邊的,更多時候隻有汪管家而已。
通過一個人的家,就可以看出這個人內心真正的模樣。
看來賀洲此人喜靜,不喜歡太嘈雜的環境。
由此唐以鳶心中更加疑惑了,這樣的賀洲,為什麼會歡迎他們到來。
總不能是一個人呆久了,突然喜歡熱鬨吧。
懷著這樣的疑惑,接下來幾天,唐以鳶都儘量和賀洲減少接觸。
好在賀宅很大,唐以鳶高三忙於學習,除了吃飯時間沒辦法避開之外,大部分時候,唐以鳶都可以和賀洲完美錯開,彼此連見都不用見,更不用說觸碰互相影響了。
不過也因為這樣,吃飯的時間,也變得格外難熬起來。
餐桌上,賀洲坐一邊,唐父唐母和唐以鳶三人,坐在另外一端。
唐以鳶全程專注吃飯,彆說開口講話了,連眼睛都不朝賀洲所在的方向瞟一眼。
她不是故意不看賀洲,實在是那小龍的目光……
太灼熱了!
那天晚上“啾”了一下後,第二天,小龍看向唐以鳶的目光都是含羞帶怯的。
但發現唐以鳶沒回應後,小龍頓時失落無比。
幾天下來,唐以鳶故意避開它,小龍明顯感覺到了,對唐以鳶的態度也發生了轉變。
此刻隻要唐以鳶一朝賀洲的方向轉頭,小龍就瘋狂地衝到距離唐以鳶最近的距離,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要是不小心對視上,那就更不得了。
在它的盯梢下,唐以鳶都覺得自己宛如是個負情薄義的冷漠女人,每天都在對小龍冷暴力。
天可憐見,她冤枉啊!
靠近小龍,就代表靠近賀洲,她這是感念賀洲的恩情,她這叫重情重義!
唐以鳶在心裡努力說服著自己,低著頭瘋狂吃了起來。
一陣風卷殘雲後,唐以鳶趕緊擦了擦嘴:“爸媽,賀先生,我吃完了,先去樓上學習了。”
唐母看了唐以鳶一眼:“鳶鳶,菜還沒上完呢,今天的湯很鮮,再吃點吧。”
唐父見狀,也道:“今天不是周末嗎,晚上沒有晚自習,不趕時間,學習嘛……馬上就要高考了,你彆太緊繃,累著自己。彆的事情可以暫時放在一邊,但飯還是要好好吃的。”
“我……”唐以鳶聞言,剛想順勢留下來,結果眼尾一瞟,就看到了那道閃閃發光的金光。
算了算了,還是先閃人吧,被小龍那樣盯著,吃啥也沒滋味啊。
唐以鳶正猶豫著說辭,低頭看到自己的手表鬆鬆垮垮的模樣,趕緊摘下來道:“手表壞了,我先放上樓,一會兒再下來吧。”
賀洲道:“那我讓廚房給你留一份湯,晚上肚子餓的話,可以嘗一嘗。”
“好的,謝謝賀先生。”唐以鳶道謝完,緩緩離開餐廳。
一邊往外走,唐以鳶一邊聽身後的交談,果然唐父唐母開始討論起高三生的學習壓力,唐以鳶頓時鬆了一口氣。
還好她平時也不太愛社交,從見到賀洲起,就一直不參與聊天,然後最近又要高考了,所有的異常,都可以用高考掩蓋過去。
等高考結束後,唐家肯定也整頓好了,唐以鳶直接回家就成。
唐以鳶上樓後,把手表摘了放抽屜,雖然上樓看書做作業是托詞,但高考在即,唐以鳶也不敢放鬆,立刻抓緊時間,開始做題。
結果沒想到,第二天上午,還是被唐母逮了個正著。
“昨晚十二點多的時候,你房間的燈還亮著,是不是又晚睡了?”唐母一見到唐以鳶,就問道。
唐以鳶一聽,就知道不好,昨晚熬了一下夜,本來以為唐母的房間和她隔得老遠,是不會知道她這邊的情況的,結果沒想到還被抓包了。
“彆想狡辯啊,賀家隔音隔光效果好,我們隔著門縫是看不到,但窗戶還是暴露了你的行蹤!”唐母拿出看抗戰劇總結出的鬥爭精神,對唐以鳶道。
唐以鳶哪敢辯駁,隻好屈服:“我想著今天周末嘛,晚一點睡也沒關係,這不早晨還睡了懶覺嗎,放心吧,我每天的睡眠,絕對充足,絕對不影響高考!”
“我是擔心你高考的問題嗎,我這是擔心你的身體。”唐母道,“那你那麼晚睡,也不去樓下喝口湯墊墊肚子,就這麼餓著肚子看書到半夜?”
唐以鳶乾笑一聲,卻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唐母看著唐以鳶的表情,沉默了幾秒後,還是問道:“鳶鳶,你和賀洲之間,你們兩個人,是不是發生過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紅包已發,大家注意查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