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環境清幽,防守嚴密的私人醫院內,趙鵬宇就靜靜的躺在病床上,仿佛睡著了一般。趙家人都快急瘋了,這家醫院就是他們家自己的產業,醫生的醫術可以說在國內首屈一指的,然而他們卻檢查不出趙鵬宇到底得了什麼病。
趙媽媽這個女強人,這時候也慌了神,臉色蒼白的對丈夫說:“是不是昨晚他撿回來的那個東西有問題,我想找個先生給他看看。”
趙知逢蹙眉,“醫生都沒辦法,找先生又什麼用?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彆耽誤了孩子的救治。”
趙媽媽抿著嘴,有點掙紮,確實是這個道理,不過當媽的直覺告訴她,昨晚兒子撿回來的那包東西有點邪性。
就在這時候,一個小護士抱著個包裹走出病房,兩口子趕緊往前兩步,趙媽媽著急的問:“護士,醫生討論出結果了嗎?”
小護士尊敬的道:“醫生們還在開會討論,相信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還有,”小護士欲言又止,把懷裡用白色的枕套連同包著的東西遞給趙夫人,“我們知道您二位著急,可是,這個真沒用,我們要相信醫學。”
趙夫人疑惑的打開這個包,臉色刷的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再看丈夫,也和她同樣的臉色。
這赫然是一包厚厚的冥幣!這冥幣明明已經被管家扔掉了!
昨晚趙鵬宇撿回來的時候,趙夫人隻是覺得晦氣,吩咐管家:趕緊讓人拿出去扔掉,太不吉利了。她覺得,應該是有人想要買去掃墓的,因為下大雨,不小心掉了。隻怪現在的冥幣做的和真的人民幣太像了,天黑兒子沒看清楚。可現在,被扔掉的冥幣又是怎麼回來的?
趙知逢冷下臉,“護士,這東西你在哪裡找到的?”
小護士看兩口子的臉色,也意識到不尋常,臉色也變了,“在,在趙少爺的枕頭底下。”
趙知逢又看門口的保鏢,“這病房誰進去過?”
保鏢嚴肅的搖搖頭,“除了醫生和護士,沒有讓任何人進去。”
趙知逢生氣的道:“去查監控,看誰偷偷進去過!”
結果是:沒有!
兩口子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和凝重。昨晚把這個扔掉後趙鵬宇就發起了高燒,半夜就來了醫院。醫生到現在也沒檢查出到底是什麼病,現在被管家扔掉的那包冥幣,竟然又詭異的自己出現在趙鵬宇的枕頭下麵,趙媽媽沉下臉,糾結的心頓時堅定下來,“我找個先生來給他看看。”
趙知逢臉色雖然難看,還是不太信這個,“我覺得是有人故意搞鬼,先查一下再說。”
“兩手準備吧,找大師來看看也不耽誤救治,”趙媽媽女強人的氣勢又回來了,“你在這邊盯著,讓醫生趕緊查,我去請大師。”
就這樣,趙夫人借由父親那邊的人脈,一連請了十幾個大師回來,看了看趙鵬宇現在的情況,大師們都搖頭,遺憾的道:“被訂了姻親,硬搶魂魄必定會傷了他的魂。”
“是的,不好救,即便保下命,魂魄不全,要麼傻,要麼就是植物人。”
趙夫人被打擊的身形一晃,她深吸一口氣,聲音壓不住的顫抖:“即便是植物人,也要救。”
幾個先生對視一眼,隻能硬著頭皮試一試了。
王明海是有名的大師,在玄學圈子裡很受敬重,他道:“結成這種契約必有靈媒,小少爺是不是撿到了什麼東西?”
趙媽媽心累的指了指桌上的冥幣,“他撿回一包這東西。”
王明海臉色難看的道:“就是這個,好強的怨氣!”
“煞氣好重!”其他大師也跟著開了天眼,一看都嚇一跳。
有個可以通靈的女大師突然感應到了什麼,渾身哆嗦起來,臉色發青,五官痛苦的扭曲著,控製不住的倒在地上,指甲摳著地板,一把就把指甲撕裂了,鮮血眼瞅著冒了出來。周圍的大師全都變了臉色,靠她最近的大師眼急手快的一個手刀,把她砍暈過去。
在場的大師全都變了臉,趙夫人也緊張起來,“這是?”
“左雲能從鬼氣感受到死亡過程,”王明海臉色難看的道:“這鬼,死的太痛苦了,怨氣極重,左雲也受到了影響。”
王明海拿出銅錢做成的匕首,咬破手指,把血均勻的塗抹在匕首上,用儘所有的力氣紮上去,冥幣抖了幾下之後,從上麵發出一道黑光,狠厲的撲了過來,王大師手一抖,匕首直接飛出去,銅錢散落一地。
王明海的臉色,也跟著蒼白如紙。
其他幾位大師表情都凝重起來,他們修行的本就不是救人的方法,現在大白天的鬼氣就這麼重,他們更不敢貿然出手。
送走了他們之後,趙夫人又請了幾個先生來看,聽說了王明海和左雲的後果之後,沒人敢輕易出手了。
接連好幾天,趙鵬宇轉院三次,在國外也請了醫生過來,趙鵬宇還是不醒。他爸媽都絕望了。直到第三天的中午,醫生說如果再醒不過來,情況好的話,趙鵬宇會變成植物人,不好……有個心理準備吧。
趙媽媽終於扛不住了,捂著臉崩潰的哭了出聲,嘴唇都咬出了血。如果可以,她可以用她的命換兒子的命,可是,什麼方法都用了,就是不行!
此時的顧葉,笑眯眯的問夏祥:“我可愛的紅領巾,你撒過謊嗎?”
夏祥一臉迷茫的搖了搖頭。
“我可愛的紅領巾,要不要去跟我做一個正義的使者,拯救一個迷茫在黃泉路上的羔羊?”
夏祥被顧葉溫柔的語氣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直覺告訴他,沒好事,“……你想乾什麼,你說吧。”
顧葉一秒嚴肅:“你去找於老師,說我高燒四十度,需要帶我去校外就醫。一會兒你自己回來,就說醫生把我留下輸液了。”
夏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