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就快到了醫院,杭思汶猶豫了一下,泄氣了,“算了,聽她的,繞路吧,要不然被她知道了,又惹她生氣。”
司機師傅高興的繞了路,又能多賺兩百塊錢。
出租車剛拐過去,就聽見身後一身刺耳的撞擊聲,司機從後視鏡上一看,嚇得臉都白了,“臥槽!”
杭思汶也跟著回頭一看,看清後麵發生了什麼,驚恐的瞪大眼睛,渾身冰涼。就在他們本來要走的那條路上,一輛油罐車撞到了路邊的圍欄上,車頭已經著了火。兩個司機從車上跳下來,瘋狂噴滅火劑。
試想一下,如果他們在那條路上走,勢必會被跟那輛車撞到一起,到時候他們被撞成什麼樣不說,萬一也跟著起了火,很快就能燒到油罐那裡,連給人救火的時間都沒多少。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沉默了足足五分鐘。
司機師傅終於打破了沉默,“那個,姑娘,你掃我一下加個好友吧,你媽在哪裡請的大師,回頭告訴我一聲。”
杭思汶驚魂未定的咽了口唾沫,“嗯。”
王姨又給她兒子打了電話 因為顧葉告訴她,這個月不要讓她兒子往東走。家裡的生意出了問題,為了周轉資金,王姨兒子在幾天前就出門了。掛斷電話之後,王姨心裡揣揣不安,就怕哪個孩子不聽她的話,再出點什麼事兒。
顧葉等她緩了口氣,這才問:“你們生辰八字給過誰?”
“生辰八字啊,”王姨想了想,“有個朋友給要走了,跟我一起長大的朋友,不過不可能跟她有關係,在她要走之前,我家就很倒黴了。”
“人的氣場,會隨著外界不停改變,偶爾倒黴一下很正常,彆總是抱怨,越抱怨氣場越弱。”
“我確實跟那個朋友抱怨了幾句,她說自己要去拜神,一起給我們求個平安符,我就把生辰八字給她了。”王姨堅信:“肯定跟她沒關係,她不可能害我的,我倆是發小,她家窮,我還經常接濟她,就連她現在開的花店都是我找人給她開起來的。”
顧葉笑了笑,也不勸,指著家裡的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扔了吧,不是擺設越多越有好處。”
“好,一會兒全扔了,你說怎麼改,就怎麼改。”王姨已經把顧葉當成真神了。
“我能去你樓上看看嗎?”
“能,樓上是我和我先生的臥室,還有我先生的書房,茶室,你們跟我來。”
三個人上了樓之後,濃鬱的煞氣讓顧葉揉了揉眼睛。
趙鵬宇沒有開天眼,什麼都看不見,關心的問:“沒睡好?”
顧葉搖了搖頭,眼睛被刺激的有點不舒服。他在樓上看了一圈,目光鎖定在立在牆角的那一盆發財樹上,這樹已經有一人多高,枝葉繁茂,墨綠色的葉片擠成一團,一看就養的很好。
顧葉蹲下身,才看到了被葉子遮擋住的花盆。
王姨見顧葉在這裡停下,想到顧葉之前問她八字那話,心裡隱隱不安,“這花是要走我全家八字的朋友送的,有問題?”
顧葉笑了笑,擼起袖子一用力,直接把那盆花抱了起來,正在王姨驚訝他力氣他的時候,顧葉直接把花盆往地上一摔,隨著“啪”的一聲,花盆碎裂的聲音,一道濃鬱的令人犯嘔的血腥味,充斥了整個客廳。
王姨捂著嘴,看著顧葉扒拉了兩下,從土裡扒出一個油紙包,打開一看,露出一張血紅的符紙,一看就不怎麼吉祥。裡麵還有一張紙,寫著她一家四口的生辰八字,看到這裡,王姨整個人都木然的愣在了那裡,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哆嗦了一下,這字跡,太熟悉了。
顧葉點了點那張符紙,看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王姨,“和招煞喪門符同樣的作用,卻比那個更毒,這東西,不能讓你們全家死於非命,還有個子符,能吸走你們全家的好運,轉移到施法者本人身上。”
王姨臉色煞白,眼眶隱隱發紅,她感覺很冷,冷的渾身發顫,到這時候,她隻憋出一句:“為什麼啊?這到底是為什麼?”
“你們朋友之間的事,就不是我能管的了,我想做點彆的。”顧葉捏著那道符紙,冷笑,“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倒是挺毒的。”
趙鵬宇扶著王姨,也覺得人心叵測,令人發寒,他低頭問蹲著的顧葉,“要毀掉嗎?”
“當然,還要把畫這種害人符咒的王八蛋搞一搞。”顧葉眯起眼睛,聲音越來越冷,“他大概還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我這種神經病,以凶治邪,慫的死,硬的生,死活全看自己本事。”
趙鵬宇被這話驚出一頭冷汗,這特麼不就是用命硬剛嗎?鬥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