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任大惠說完,王扶霖又道:
“我補充一點,我們大概要經過三輪篩選,怎麼樣的形式呢?
你們平時不是排小品麼,每過一個月,我們都要給你們錄像,錄的就是小品。然後我們和顧問組商討,再決定哪個合適。
這三輪篩選,就像闖三關,大家要有心理準備。你們年齡都差不多,儘快熟悉起來,其實這裡就像一所大學,大家都是同伴,平時也多多包容……”
王扶霖性格比較溫軟,嘮嘮叨叨的叮囑每一個事項,好半天才宣布散會。
…………
可能是認床的緣故,許非睡的非常不好,滾了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好像也沒過多久,就被一陣刺耳的哨聲驚醒。
“咻!”
“咻!”
他渾身一激靈,隻覺得難受,意識還跟不上身體的反應,“咋回事?靈氣又複蘇了?”
緩了兩分鐘,才曉得是早晨吹哨,要集合了。他連忙穿衣,匆匆抹了把臉,等跑下樓時,大家已基本就位。
精神狀態都不咋樣,估摸是緊張又興奮。
“你洗漱了麼?”陳小旭悄聲問。
“就抹了把臉。”
“沒刷牙?”
“沒。”
“去,彆挨我。”
她推了那貨一把,隨即又道:“我六點就起來了,你怎麼這麼懶?”
“我認床啊……”
“許非,陳小旭,彆聊天了!”
任大惠親自帶隊,製止了這種不正當作風行為,“人都到齊了,大家排成兩隊,跟著我走。”
說著,他和幾個形體老師慢跑帶路,眾人跟在後麵,出招待所大院,再過道圓形門,就到了圓明園裡頭。
圓明園這會兒非常荒涼,隻有樹和甬路,還有個乾湖,誰都可以進。在今年9月份,政府才決定大力建設,整修福海,蓄水放船,挖湖補山等等。
直到1988年6月29日,它才正式變成景點,重新售票開放。
大夥先繞著湖跑圈,第一圈,沒問題,第二圈,也還湊合,第三圈時,陳小旭不乾了。
“哎,我去躲躲,等練功了你再叫我。”
她最煩的就是體育運動,瞄了眼任大惠,就要半途潛逃,結果剛一邁步,就被許非一把抓住。
“你乾什麼?”
“給我好好跑步。”
“我不想跑。”
“不想跑也得跑,你身體這麼差勁,就得多鍛煉。”
“你!”
陳小旭咬著嘴唇,死活掙脫不開,周圍的小夥伴都在驚奇吃瓜。她不想拉拉扯扯的,隻得妥協,“你放開,我跑就是了。”
許非這才鬆了手,跑了五六圈之後,任大惠停了下來,在湖岸上列成幾隊,形體老師開始教課。壓腿拉筋,學操學步,都從戲曲身段裡簡化而成,如何走路,如何抬頭,如何看人等等……
姑娘們多是藝術劇團的,有基礎,上手極快。許非就困難了,老胳膊老腿,硬得跟鋼鐵俠似的。
練完功,吃了一頓難以下咽的早飯,上午沒課,暫時自由活動。
這第二天,又有不少人來報到。陳小旭多了個室友,名字特彆棒,叫東方文櫻。她跟胡則紅同歲,在江城兒童劇院,跟李堯宗是情侶。
當初王扶霖找李堯宗當攝像,人家不乾,說進組拍三年,耽誤我婚姻大事。王扶霖就給開綠燈,說你把對象也找進來,你倆拍完就可以結婚。
李堯宗這才同意——不過後來離婚了。
許非的房間也被分配出去,多了兩位室友,麵孔都挺熟。
一個叫侯昌榮,一個叫孫十萬。
(角色建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