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文櫻也不在,跟李堯宗黏糊一塊去了。
於是便找了侯昌榮、陳漸月、吳小東、沈霖、胡則紅、鄧潔。前四位,那叫兩對兒。
這下好了,加父母一共11個人,不熱鬨都不行。
…………
當一大幫人趕到百花胡同時,整條巷子的街坊都驚了,連放炮仗的小孩都傻看著。男的帥氣,女的漂亮,還是六個嬌滴滴的大姑娘。
“哎,那倆是黛玉和寶釵吧?”
“看著像。”
“不是像,就是,那幾期《大眾電視》我現在還留著呢。”
“這戶什麼人家啊,這麼多大明星!”
議論聲中,許非上前拍門,許孝文開門也愣了,“好,人多好啊,這才熱鬨呢,快進來進來!”
“叔叔好!”
“阿姨好!”
張儷本有點緊張,混在人堆裡跟著叫,倒也糊弄過去。
陳小旭最簡單,“叔,嬸兒。”
“你這孩子,大過年的也不吱一聲。彆怕麻煩,有事就找小非,剛才我還罵他呢,三十兒都不知道接你過來。看這瘦的,吃了不少苦吧?”
張桂琴拉住她的手就嘮叨,跟著眾人進院,也是剛知道許非買房,一個個驚的不得了。
“許老師,可以啊,款爺!”
“絕對是款爺!”
“走,參觀參觀,打土豪分田地嘍。”
眾人開始到處亂竄,侯昌榮和吳小東最乖巧,直接進廚房,“阿姨,我搭把手。”
“哎,你倆是客人,快去歇著。”張桂琴忙道。
“沒事沒事,多個人也快點。”
侯昌榮不由分說撿起個土豆,幾下削好皮,那墩兒切的,姿勢賊正。吳小東也不差,甩過一條大魚,開膛破肚,轉眼收拾乾淨。
張桂琴一下就喜歡上了,這倆小夥子,又高又帥,還會做飯,要是我兒子該多好!
院子裡,香菱和平兒正在吐槽。
“許老師,你這地方太空了,睡覺不怕鬼叫門麼?”
“這樹也不好,人家都種一棵石榴,你是雙份的多子多孫啊?西邊那樹應該拔了,換成桂樹才對。”
“誒,再弄個水缸,養幾條紅魚,搭個葫蘆架子,下麵放張躺椅。”
“夏天你就穿個白背心子,往那兒一躺,搖搖蒲扇逗逗狗。”
“沒說的!”
“沒說的!”
倆人一唱一和,自己樂的前仰後合。
許非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跟著又一哆嗦,“彆碰那個!”
他急慌慌跑進書房,胡則紅正玩著那對鬥彩葫蘆瓶,“這乾什麼的,打酒噠?”
“彆亂動人家東西!”
鄧潔把葫蘆瓶放好,訓道:“這一屋子都是古董,值不少錢呢。我說許老師,你什麼時候淘弄的?”
“就這兩年,走街串巷收的。”
許非又拿起來摸了摸,見沒事才小心收好,媽蛋的,這一對葫蘆瓶六百萬!
“看不出來,您還是個雅人……”
鄧潔心思深,見了對方的底氣,不禁重新估量一回,笑道:“你這胡同好,院子也棒,古人都有雅號,我覺得你也該掛個牌子。”
“這主意好,我們幫他想一個。”
陳小旭拉著張儷邁步進來,道:“我來時見左右不是棉花胡同,就是狗尾巴胡同,偏生夾個百花深處,有什麼典故沒有?”
“還真有個典故。”
“哦?快講快講!”
那幾人也進了書房。
“說明朝萬曆年間,有張姓夫婦買了三十畝空地,植樹疊山,挖池修閣,種了大片花圃。春夏秋冬,四時皆宜,很多士人前來遊賞,慢慢便稱之為百花深處。
後來此處變為胡同,有了住戶,這名字卻留了下來。”
“原來如此。”
“真好,可惜現在不能了。”
眾人皆歎。
“既是百花深處,那就直取其意,叫百花居士怎麼樣?”鄧潔道。
“不成不成,我可擔不起這名!”許非連忙擺手。
“是俗了,古人逐花而居,不如叫逐花居?”沈霖道。
“逐花是動態的,我覺得這裡安逸,不如叫落花居。”陳漸月道。
“落花刻意了,此處又無花可落……”
幾人好似大觀園裡的姑娘,給許老師想雅號,說來說去都不合意,最後看向陳小旭。她學曆不高,但在組裡是公認的有才氣。
“起名字無需穿鑿,我覺得悠然二字就好。”陳小旭道。
“嗯,正合我心意。”
許非也感覺好,忙找來筆墨紙硯,民國的墨,清代的硯,壓上明朝的鎮紙,“誰來寫?改天我求人刻個牌子,掛在外頭。”
“你去。”
陳小旭推了推張儷,眾人在培訓班都學過琴棋書畫,但畢竟速成,比不上她從小學。
陳小旭拈起那墨聞了聞,滴了水在硯上,給寶姐姐研墨。
張儷站在桌前醞釀片刻,提筆寫下“悠然”兩個字,果真清麗婉約,內蘊筋骨。
通俗點,就是外柔內剛。
(不多說了,今天更新絕對是有誠意的。月票很給力,首訂還是差了些,不管怎麼說謝謝大家的支持,感謝!)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