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石榴從樹上跳下來,爪子一拍,便按住了一隻老鼠,鼓搗了半天沒意思,pia的甩給葫蘆。
葫蘆叫了兩聲,繼續鼓搗。
天氣越來越熱了,午後的小院帶著幾分悶氣。陽光抹進主臥,照著四仰八叉的許老師,呼嚕震天。
昨天總彩,他淩晨才回來,恨不得把半個月的覺通通睡死。
半個月,花了多少饅頭錢啊!
日頭慢慢偏斜,許非仍然一動不動。院裡起了微風,枝葉沙沙作響,兩棵樹依舊頑強的活著。
一棵瘦骨挺拔,風姿綽約;一棵圓潤端莊,飽滿繁密。
“啪啪啪!”
“啪啪啪!”
外麵忽然傳來敲門聲,隔了會兒,又開始喊:“許老師!許老師在家麼?”
“許老師!”
“我啊!”
這人還挺執著,許非終於被吵醒,超凶的去開門。
吱呀,露出馮褲子的臉。
“嘿嘿,果然在家,不好意思打擾了。”他咧開嘴,照例先低三分。
“找我乾嘛啊?”
“帶著任務來的。”
馮褲子見其沒有讓客的意思,便站在門口說,“知道您最近忙,不過今天有件喜事。馬爺的歌舞廳開張大吉,晚上一塊聚聚。”
“嗯?”
許非迷糊的腦袋沒轉過來,“什麼歌舞廳?”
“那會你在長白山不清楚,馬爺攢了倆糟錢兒,想投資投資,大夥出主意開了個歌舞廳,叫海馬。”
哦!
他思維清楚了,雖然還是困,但醒了就去瞅瞅。
“那你等會兒,我拾掇拾掇。”
“誒誒。”
馮褲子這才進院,乖巧的坐在石凳上打量,第一次來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但人不可同日而語。
其實他自認本事不差,隻差機會,所以虛著鄭小龍和汪朔。之前也虛著許非,現在少了,因為發現不是一路人。這位在想什麼事兒,自己看不明白。
等不多時,許老師穿戴整齊,拎了瓶虎骨酒當賀禮。
傍晚時分,倆人到了地方。
門臉不大,兩側擺著花籃,門旁邊有賣票的小窗口。車停的不少,挺多是熟臉,說句名流雲集不為過。
“哎,許非!”
老馬站在門口迎客,“好些日子沒見了,真是為國為民,佩服。”
“抬舉了,祝賀您開張啊!”
“喲,這酒好!裡麵請裡麵請。”
許老師進去,掃了一圈,特老氣的那種歌舞廳。
加個舞字都抬舉,因為沒有舞池。入眼一大片桌椅,木頭圓桌配幾把椅子,這是小座;還有一圈沙發配個大茶幾,這是大桌。
能有一百多位子,後方是吧台,兩側各立著空調。前方則是舞台,裝著慘白的底燈,戳一連著麥克風的機子,唱歌用的。
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大眼影屁桃妝,正在唱鄧麗君。
“孫子(zei)!”
汪朔起身招招手,“你特麼現在腕兒最大,還得專人請。我們剛才還打賭呢,到底給老馬麵子。”
“不是給麵子。昨兒總彩,我淩晨四點才到家,硬被人家喊醒的。”
許非就勢坐下,跟莫言等人打了個招呼。
(最近在看溫鐵軍的講座,感覺很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