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三坪阻止他下車,貓著腰道:“今天謝謝了,以後多聯絡。”
“好好,再聯絡。”
許非隔著車窗,跟對方握了握手。
誰也沒提“舉薦”的事兒。
………………
春節過後,天下最顯眼的一麵牆上,就掛上了許總手書的字幅。
“大乾三百天!”
旁邊是個黑板,寫著五部電視劇的進度。完成一項便劃掉一行,直至最終勝利。
1994年,除了央視,沒有一家單位敢同時開五部劇。
去年賺了一千一百萬,兩部劇植入廣告,沒有花成本(對前文更正一下),今年照舊。
《甘十九妹》劇本還沒出來。
《青衣》最貴,預算三百多萬。《我的前半生》二百多萬;《一場風花雪月的事》二百多萬;《那年夏天》最便宜,一百多萬。
“山西那家劇團太貴,你再找一找,我們全片都在地方拍,務必給我壓下來。”
“不是跟您說了麼?江杉女主角……王誌聞也有,對對!”
“五十萬就掛個燈是吧?可以啊,具體的等見麵會再談。”
三個沒名字的製片人兢兢業業,就為多省成本,多拉讚助。
亂嚷嚷間,傳媒的過來了,問:“誰負責電視劇?”
“我!”
“我!”
“怎麼了?”
“孔府家酒聽說你們在招商,覺得我們廣告拍的好,就順便給你們投點錢。”
噝,這話說的!
鄧潔蹭的站起來,仰著頭質問:“投錢好啊,投多少?”
“有江杉的一百萬,沒有的五十萬。”
媽耶,趙寶鋼都嚇著了,還沒等說話,某位製片人問:“孔府家酒是曲阜的吧?”
“對。”
他抄起電話就打:“喂喂?彆特麼找山西了,找曲阜劇團!”
“曲阜沒有?山東的也行啊!”
“哎老趙,煙廠老板能不能換成酒廠老板?”
噫,一堆窮鬼!
傳媒的充滿鄙視。
近兩年,小旭薅白酒羊毛薅的賊過癮。
借著《北京人在紐約》的東風,公司給做了個廣告:王姬從機場出來,一幫親戚接,回到家裡吃飯,打開個盒子,拎出一瓶酒。
“孔府家酒,叫人想家”。
對了酒廠胃口,一個單子就賺了一百萬。小意思,人家一年銷售額10億。
孔府家火了,老鄉孔府宴酒也找上來,傳媒繼續薅羊毛,忽悠成了第一屆音樂風雲榜的讚助商。
影視在忙五部劇,小夥伴們卻在忙頒獎禮。
3月的第一個休息日,舉行首屆盛典,京台、京電台主辦,時代協辦。
《當代娛樂》叫回所有人手,準備對頒獎禮全方位采訪。
鄭筠將首唱《赤果果》,王誌聞和江杉也會獻上《糊塗的愛》,李純波、甘蘋等人已經獲悉結果,緊張又興奮的彩排。
公司從年前開始預熱,萬眾期待,連內部幾百張票都在爭搶。
說實在的,賺不了多少錢,但時代已經脫離了低級趣味,正往更高的層麵上走。
(這幾天身體不好,明天差不多能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