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番,叮囑曾璃彆忘了去飛天獎,於佳佳閃人。走後教室沸騰,全圍著曾璃問話:“你要去飛天獎啊,怎麼沒告訴我們?”
“你提名了麼?”
“是《青衣》吧,我最愛看這戲了。”
在裡麵跑龍套的元泉完全被冷落,同學們各種羨慕,曾璃驚慌失措,“沒,沒提名,就是劇組去參加,順便把我帶上。”
“那也很好呀,哎,拍戲什麼感覺?劇組好不好玩?”
“都說天下的戲好,以後不知道能不能拍上。”
“肯定能!常老師不說了麼,她選的都是最好的。”國際章道。
“聽說他們老總還是東北的,我們老鄉。”劉曄傻嗬嗬樂。
一幫忐忑不安,又憧憬未來的年輕人,完全不曉得已經被某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而同一時間。
北電96級新生入學,也是赫赫有名:趙微、陳昆、明學教主、郭曉冬、顏丹晨、何琳、孔維、祖峰等等。
這兩個班能同年代出現,也堪稱神奇。
…………
下半年,華語圈的頒獎季隨之到來。
金雞百花、金像、金馬、金鷹、飛天輪流衝刺,天下任務不小。
《青衣》《我的前半生》角逐飛天,《我的前半生》《宰相劉羅鍋》又入圍金鷹。當然許總很奇怪,《白眉大俠》《甘十九妹》明明那麼受歡迎,偏偏一個金鷹提名都沒有。
金鷹獎可是觀眾投票的!
觀眾投票,還特娘的全是《家》、《咱爸咱媽》這些?那主旋律電影怎麼賣不出去票呢?
他懶得吵吵,隻關心小貝能不能拿獎。
《陽光燦爛的日子》沒被金雞提名,因為主旋律為王,此時彼一時,放在今年都不能上映。
《甲方乙方》在百花獎卻把握極大。
再有金馬獎。
金馬獎創立於1957年,1991年轉為民間組織管理,政治色彩淡化,但沒有大陸影片報名。
而在去年,組委會頗有意味的給李連傑頒發一個榮譽性的“大陸人士特彆獎”。這便是釋放信號,於是在今年,上頭愈發鼓勵兩岸交流。
《陽光燦爛的日子》符合去年中到今年中上映的條件。
長期以來,金馬獎一直是兩岸文化交流的重要渠道。不過在2018年公然作死,導致鞏麗拒絕上台,塗門明確強調“中國台灣”。
更在次年禁令,大陸、香港影片集體封殺,金馬獎變成了台北獎,連讚助商都跑了。
不過這會是鼓勵參加的。
曆史上,《陽光燦爛的日子》獲得七項提名,最佳影片、導演、男主、女主、改編劇本、攝影、音效。
最終拿了六個,除女主外全部斬獲。
…………
不知不覺入了秋,京城天氣轉涼。
路邊樹葉開始枯黃,添了幾分蕭索,但對許非來講,一年裡最重要的事情才剛剛開始,《風聲》即將進組。
當然在此之前還有很多瑣事。
他現在充分認識到時間管理學的重要性,跟老男孩相逢恨晚。首先幾個頒獎禮都不打算去,再推掉一些雜七雜八的邀約,勉強空出一段時間。
不過嘉德秋拍得去,畢竟是陳東生、王焱楠的買賣。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