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給了一個男人的背身,但一聽聲音,葛尤。
“這是一種香料,從錫蘭來的……說吧,你們的情報從哪兒來的?”
噗哈哈!
由於賀歲片帶來的慣性,觀眾不自覺的想樂。
結果鏡頭一轉,突然給到正麵,隻見一張白麵陰冷,戴著金絲眼鏡的臉。不富裕的頭發整齊油亮,乾淨體麵,像個不苟言笑的文化人。
“……”
見對方態度強硬,葛尤仿佛硬扯出一絲笑容,嘴角極不自然的勾了勾,把香料潑在女人身上。
一條凶惡的大狗撲過去,隨即慘叫連連。葛尤眯著眼睛洗手,竟似很享受的聽著……
多數觀眾露出不忍,有些女同誌捂上眼睛。
本以為這便是《風聲》的尺度,誰知一個戴禮帽、穿馬褂,夾著藥箱的男人出現。還是原版的達康書記,三十多歲,演技已然不俗。
此人總是弓著腰,滿臉堆笑,見誰都卑微三分。
“那女的很硬,用儘一切手段都不肯開口。”
“那請六爺就對了,麻煩你了。”梁佳輝也出場,一口地道的日式中文。
“不敢不敢。”
前麵賣個關子,沒展現如何行刑。鏡頭一切,六爺已經出來,依舊夾著藥箱,弓著腰,滿臉堆笑……
“啊!”
觀眾席突然發出幾聲驚叫,很多人都是一激靈。
在畫麵裡,那個女人已經死了,睜著眼,滿臉是血,頭上插著幾根針……
大領導也嚇一跳,道:“難怪審查上有分歧,確實有些血腥。”
“所以我想提個建議,彆讓學校組織看,小孩看不了。”
“哦?嗬嗬,你是第一個想到這點的……我們研究研究。”
…………
女人招了,爆出一個叫“老槍”的人,故事引出。
武田和王處長聯手布局,用假情報套住了五個人:顧曉夢、李寧玉、吳大隊、金生火、白小年。
晚,俱樂部。
紙醉金迷,夜夜笙歌。
張蔓玉留著類似阮玲玉的發型,伏在吧台上發呆,一手夾煙。舞池中,熱情似火的鞏麗不斷換著男伴,肆無忌憚,驕縱飛揚。
跳完一曲,她過來吧台,拿起人家的酒杯就喝,杯沿沁了一抹淡淡的唇印。
“……”
張蔓玉無奈又很寵的白了她一眼,“又相中哪個了?”
“哪個也沒相中,今天沒心情。”
“跳的那麼歡,還沒心情?”
“你不開心,我自然沒心情嘍。”
兩個女人穿著旗袍,腰肢輕擰,蛇一樣伏著,一個典雅知性,一個奔放明豔。
“你這幾天精神不對頭,怎麼了?”
“沒什麼。”
“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們倆……”
正此時,酒保接了個找人電話。她接聽後,勾了下手,“走。”
“現在?”
“嗯,走。”
鞏麗又拿起對方的杯子,剩下的酒一飲而儘,張蔓玉很習慣的掏錢買單。
倆人披上大衣,個子都高,婀娜多姿,高跟鞋噠噠噠敲著地板。從俱樂部出來,外麵是漆黑的夜,路燈昏黃,四十年代的舊街頭……
“哇!”
底下人又新鮮又興奮,能在內地的銀幕上看到這種鏡頭,感覺太奇妙了。
鞏麗張蔓玉,張蔓玉鞏麗,這兩個女人天生具有那個年代的特質,光是站在一起便賞心悅目。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