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幾場戲搞個燈會?有點太奢侈吧?”張國師還給他省錢。
“不不,要做就做到最好,何況我還打打廣告什麼的。”
渝城,也是大都彙的新目標之一。
夜已深,葛尤沒吹牛逼,彆的食客吃過癮了,臨走時確實都過來搭話。
但不是找他,他戴假發的造型還比較難認,張國師的臉卻是全國皆知。一個個自來熟,身上裹著麻辣火鍋的氣味。
“我看過你地戲,《霸王彆姬》。”
“彆個錘子哦,那是陳楷歌!”
“你曉得個鏟鏟,張藝某!”
“陳楷歌!”
“張藝某!”
說著說著走遠了,走著走著罵了起來:“你勒個寶批龍!”
“鵝鵝鵝鵝鵝鵝……”
於佳佳快笑死:“太有意思了!我去過那麼多地方,覺著津門和渝城最好玩,都跟說相聲似的。”
“那是你去的地方少,方言可是中國最有意思的東西之一。”
許非看看表,道:“還不算太晚,咱們去廣場轉轉?也消消食。”
“走著!”
於是結了賬,溜溜達達往那邊走。
朝天門有個批發市場,貨物的密集流通,催生了一支棒棒大軍。
一路上,他們碰到不少夜裡乾活的棒棒,挑著各種各樣的物件。這時期錢最好賺,各地都在大操大乾,不光有市場的活,還有很多工地的活。
舍得一把力氣,幾千塊不算事。
幾人來到朝天門廣場,新修的地標建築,分了三層落差,最底下是碼頭,黑乎乎看不清江麵。
碧綠的嘉陵江水,在此處與褐黃色的長江水撞擊彙合,清濁分明。而右側的長江容嘉陵江水後,穿三峽,通江漢,一瀉千裡,號稱“黃金水段”。
夜深也熱鬨,還有些市民在此逗留。
於佳佳拽著葛尤就地采訪,許非站在高處,吹著江風,忽道:“政府要組建申辦委員會了。”
“給你信兒了?”張國師問。
“跟我通了個電話,說不出意外,會給我弄個顧問當當。”
“你這說的就跟上街買菜似的,這可是奧運會啊,有幾個人能當上顧問?”
“哎呀,我也不是主動的。”
許非打了個嗬欠,一副名利於我如浮雲的樣子:“都是政府乾部、運動員、教育界、科技界、文化界人士,有好幾十個。
如果把我算進去,我就是唯一一個體製外的。”
其實顧問有很多,起初都是大陸的,不過在明年底,奧申委會請11位港台名流也擔當顧問。
有哪些呢?
霍老板啊、李黃瓜啊、何賭王啊、李四叔啊,皆是大名鼎鼎。
據說一開始,政府認為自己有能力承辦奧運會,不需要捐款。但由於各位富豪太過熱情,於是決定水立方這座建築,接受各方捐贈。
於是你捐1個億,我助2個億,就這麼蓋起來了。霍老板等人還立了銅像,陳列在水立方裡。
“等奧申委正式掛牌,我就提出申奧宣傳片的拍攝計劃。到時我們好好乾一場,把後麵的也拿下。”
“後麵?”
“光申奧多沒勁啊……”
許非又把那扇子打開,黑綢子麵的,上麵印金字《莫生氣》,扇啊扇道:“如果這次成功了,開幕式做不做?”
噝!
奧運會開幕式?!
張國師光想想頭發根都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