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收拾準備走了,許非跟張文順握手:“老爺子保重身體,還想聽您的相聲。”
“一定一定,耳順之年還能參與這等大事,我倍感榮幸。”
一幫人戳在門口送許總,見人上了車,黑胖子趕緊搓搓紅包,問:“你們猜多少?”
“50!”
“20!”
“200!”
餘謙道:“許總不虧待不顯唄,我猜100塊錢。”
眾人打開瞧,果然一百。
按奧申委給的經費算,那就太少了。許總覺得大家挺不容易,自己掏的腰包。
黑胖子很高興,道:“妥了,頂我們好幾天演出的了,晚上涮羊肉!”
“涮羊肉!涮羊肉!”
…………
許小龍已經兩個多月了。
對,許小龍。第二個就叫許小虎。
每天要麼吃,要麼拉,要麼睡,要麼哭,能給她媽煩死,幸虧有那麼多人伺候。
小旭正計劃減肥,同時盼著張儷早點生,因為她不喜歡住小樓,老想搬回去,回去讓許老師天天洗尿布。
許老師近來陪著張儷多一點,也七個多月了。
她自幼獨立,習慣沒有父母在身邊的生活,乾脆就沒讓家人過來。自己挺著肚子天天辦公,也不覺累。
就是好哭,偶爾半夜驚醒,一番哄慰才能睡下。
夜,書房。
許非抓緊寫一份方案。
他最近忙到炸,從柏林回來就生孩子,生完去各省談院線,談完又得去戛納,從戛納回來,這個也得生了。
5月14號,就是後天,第53屆戛納電影節開幕。
呂克貝鬆任評委會主席,《一一》《花樣年華》《鬼子來了》三部華語片入圍,都是經典之作。
許非和老宋都得去,為《臥虎藏龍》的全球首映,以及《釜山行》的下一步談判。
“睡衣帶幾件呀?”
“不用,我到那邊買吧。”
“給你帶兩件吧。”
“你歇著吧,一會我自己裝。”
“領結要不要呀?”
“襪子給你拿十雙了。”
“你遊泳麼?拿條泳褲。”
“讓你歇著就歇著,我寫完自己弄!”
“……”
許非撓著亂七八糟的腦袋,堪堪寫完東西,才覺那邊半天沒動靜。
跑到臥室一瞧,人家在床上躺著,留個穿吊帶睡裙的後背,從頭到腳都是圓潤潤的曲線。
通常擺出這幅樣子,就是生氣了,但放在張儷身上非常罕見。他輕手輕腳的上去,從後麵環抱,摩挲著柔軟有彈性的肚皮。
“不是讓你休息麼,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們一塊收拾收拾?”
“真生氣了?”
“哎……”
見不說話,許非湊過去,輕輕咬她的耳朵。
越咬越紅,越咬越熱,身子貼在一塊揉搓。張儷受不了了,伸手一推:“彆鬨!”
她轉過來,果然又淚汪汪的,自己抹了抹眼睛,摸摸他的臉,憑這麼多年的相處就曉得男人有點躁動。
許老師這點表現超級好,在二人懷孕期間老老實實,忠貞不三。
“大夫說可以的。”張儷咬著嘴唇。
“彆,早產就壞了。”
“注意力度就行。”
“那不如不做,我很大力的!你口腔又上火……”
許非一臉“少瞧不起人”的樣子,在張儷的白眼中抱她下床,“收拾行李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