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告訴你一聲,你先不要動,等我忙完開幕式,我來做製片人。”
也不管老薑啥心情,啪的掛了。
進入2008年,他真是沒怎麼關心電影圈。尤其8月,以往是熱鬨的暑期檔,今年冷冷清清,畢竟誰也不能跟奧運搶檔期。
要麼往前挪,要麼往後挪。
於是在五、六月,各有20部、25部片公映,也說明基數上來了。
薑聞這部戲,自然是《讓子彈飛》!
後麵還有《一步之遙》《邪不壓正》,構成了民國三部曲。後兩部過於隱晦,當時的口碑和票房不太好,但隨著時間推移,一些人重新認識了這兩部戲。
其實也難怪,老薑如果拍的不隱晦,壓根就過不了審。
許非吃完飯,留著聊了會天。
約莫七點多鐘,站起身:“好了,我得走了。”
“嗯,注意身體,你也40多歲的人了。”小旭叮囑。
“要不要帶點參茶什麼的?”張儷問。
“我準備了,水果飲料茶葉藥品零食……那邊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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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正屋,推開西廂門,倆孩子在裡麵看電視。
小龍嚷道:“爸爸,我喜歡這個女孩子!”
“誰啊?”
他一看,是個情景喜劇《電腦娃娃》,有個胖乎乎的小女孩子。
“嗯,挺可愛的。”
“是吧是吧,我也覺得可愛,我想跟她做朋友。”小龍樂道。
“以後有機會的,我這會得走了。”
倆孩子一聽,很懂事的出來送。許老師又上了車,離開百花胡同。
…………
夜,奧運大廈。
大部分人都沒走,其中一些甚至已經熬了一百多個通宵,因為很多節目晚上才能看出效果。
這幫人黑白顛倒,等於上夜班。
張國師在辦公室裡,除了拍紀錄片的攝影師,並無彆人。許非一進來,鏡頭立馬對準,他見怪不怪,權當不存在。
“你回去了?”
“回去吃頓飯。”
“那你在家待著唄,這邊沒什麼具體事了。”
“待不住,過來還能踏實點。”
許非在屋裡轉了轉,瞅瞅黑板,看看資料,確實沒具體任務了,遂道:“咱倆把流程再過一遍?”
“行啊,我正想著呢。”
把黑板擦乾淨,一人拿根筆。
“放一圈炮仗,日晷,光到缶陣上,倒計時,大腳印。”
“五環展示,國旗,五十六個民族孩子的笑容。”
“紙的位置放正,畫軸的四個軸頭開關……”
“運動員踩腳印,站位員的隊形確認……”
“火炬技術保障人員,確定退遠……再次確認點火口令,再次確認一號耳麥,再次確認導火索……”
除了流程,還有各個細節需要注意的事項。
倆人交替寫著,許老師忽想起一事:“林浩隨姚明出場,通知領隊了麼?”
啪!
張國師一拍巴掌:“忘了忘了!”
“你這保密過頭了,執行人都不清楚。”
許非馬上聯係中國代表團團長,告訴這件事,等中國運動員出場時,讓姚明和林浩一起。
大姚是執旗手,林浩是抗震救災小英雄。曆史上由於太過保密,團長不知情,攔著林浩不讓上。
大姚走出好一段了,才有人抱著孩子追過去。
現場導播也機靈,前麵這段都沒轉,等倆人站在一塊了才給鏡頭。
許非給自己的定位,便是查缺補漏,讓籌備過程順暢無阻,避免遺憾。比如皮影這個節目。
一是超時,二是文化符號太多要刪減,三是那皮影過於巨大,跟機器人似的,已經失掉了皮影的本意。
加上燈光故障等因素,戰士們苦練一年,最終還是被拿掉。
張國師感情用事了一把,為了補償,把戰士們調到京劇那裡,以至於有些突兀。
如今從一開始,許非就否了皮影,不存在拿不拿掉。
倆人對了一遍,心理暗示似的輕鬆了些。
拍紀錄片的攝影師過來溝通,想做個簡單訪談,於是拎過兩把椅子。
許非先開口:“不要問心情,千萬不要問。我們現在都是自我催眠,誰能不累不緊張呢?挺著唄!”
“對啊,不挺著有什麼辦法?把最後兩天撐過去。”張國師道。
“那你們在完成任務後,想乾什麼?”
“睡覺!”
二人異口同聲,許非笑道:“休息夠了之後,該乾什麼乾什麼,繼續拍電影唄。”
“您收購嘉禾之後,有傳聞說您的資產相當驚人,可爭大陸首富,您想解釋一下麼?”
“哎,我始終是個電影人,隻是薄有家資。
我沒碰過錢,錢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最大的錯誤就是創造了時代傳媒、搜狐、阿裡、企鵝、伊蓮、隆達巴拉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