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能武拔劍一擋,抬腳將陳安踹倒在地,“就憑你現在的武功還想殺我,簡直是癡人說夢!”
原話奉還。
張千拔劍而起,也朝朱能武殺去,朱能武連忙拔劍去擋,剛擋開了張千的劍,誰知沒料到腹部被踹了一腳,他痛得連連後退,要不是被身後的人扶住,他就要跌在地了。
朱能武惱怒萬分,這個張千武功果然高強,不過下一刻他就不惱了,因為張千無力的跪在了地上,要不是靠手中的劍撐著,他根本就撐不住了。
“張副尉!”耿來等人衝過去扶住張千。
朱能武得意大笑起來,“怎麼?沒力氣了?張千,我勸你不要再使用內力,否則,你會經脈斷裂而亡!”
“就算是死,我張千也不會讓你傷我車家軍分毫!”張千吃力道。
朱能武嗤笑一聲,“那我就看你有多少本事護住這些人!”天快黑了,他不打算再耽誤時間,辦了差事好回去領賞,他朝身後的兵馬命道:“給我殺了這些叛賊!”
張千奮力起身,帶著眾人與之廝殺在一起。
夜幕之下,人影鑹動,刀光劍影,驚飛了不遠處林子裡的鳥。
半個時辰後,張千被朱能武一腳踹翻在地,朱能武揮劍就朝張千刺去。
耿來陳安等人都被困住,無法抽身,急聲大喊,“張副尉!”
眼看朱能武的劍就要刺進張千的身體,正在這時,一支箭快速而來,射掉了朱能武的劍。
緊接著,無數的箭雨襲來,朱能武的人一個個倒下。
一刻鐘左右,隻剩下朱能武一人尚存,朱能武嚇得兩股戰戰,提著顆心四下察看,怒喝,“是誰?究竟是誰?給本都尉出來。”
張千等人也在四下尋找,不知道是誰暗中相救,但他們猜想,出手相助的定然是兩次給他們傳信的人。
夜幕中緩緩走出一人,慢慢靠近,最後出現在眾人麵前。
朱能武看清來人的長相後頓時瞪大雙眼,
“林緒,是你?你果然與車家軍是一夥的,你這個叛賊!”
張千等人也沒料到來人會是林緒,皆吃驚不已。
林緒走向前,隨他而來的還有他的步兵舊部,個個背著弓,氣勢如虹的站在夜色下,讓人見之生寒。
朱能武冷汗直冒,指著林緒,“你想做什麼?我奉的可是寧將軍的命令,斬殺叛賊,林緒,你和你這些舊部是想背上叛賊的罪名嗎?”
“叛賊與否是你和寧修祁說了算的嗎?你一句話就讓忠良含冤,無辜枉死,你置晉國的律法於何地?置公道於何地?”林緒冷聲質問。
朱能武還要再說話,卻被張千一腳踹倒在地,“狗賊,誣陷忠良,我殺了你!”
“張副尉,先等等,還有些事情要問清楚。”林緒阻了他道。
張千也想起什麼,揪住他的衣領問:“國公爺武功高強,寧修祁那狗賊絕不是他的對手,說,你們是不是也給國公爺下了藥?”
朱能武咬緊牙關不出聲。
陳安和耿來一劍刺在他左右腿上,“說不說?不說的話,砍了你的雙腿!”
“啊——”朱能武痛得尖叫,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結結巴巴道:“我說,我說,是,寧將軍知道車遲武功高強,恐難對付,在他的酒菜中下了藥,然後引他和車炎出城,其實早已設下伏擊,車遲的兵馬全軍覆沒,車遲本來可以脫身,但他為了救車炎,留下來抵擋,最後被寧將軍一劍穿心而死,就、就在這個地方。”
張千等人想到當時的慘狀,滔天怒火再也控製不住,張千抓起身邊的劍,狠狠刺進了朱能武的胸口。
“留活口……”林緒想要阻止,卻已經晚了,陳安和耿來的劍也刺進了朱能武的身體,朱能武當場氣絕身亡,他隻得歎息一聲。
待殺了朱能武泄了憤,張千等人才站起身,抱拳朝林緒致謝,“多謝相救之恩。”
“張副尉,你們不必謝我,要謝就謝小公爺,是他托付我前來相護。”林緒扶起他們道。
張千等人驚喜,“小公爺?”
林緒點頭,大致說了經過,“那日我途經此處,遇到稍存一息的鎮國公,彌留之跡,他托我前去救小公爺……小公爺回京之前不放心車家軍,托我相護,我這
才入了軍營,潛伏到寧修祁身邊。”
“原來是你救了小公爺,那前兩次通風報信的人也是你?”張千問。
林緒道:“是我。”
“早就知道你是個人才,當初你去了寧修祁身邊我還覺得可惜,沒想到你和我們是一夥的。”陳安拍著林緒的肩膀高興道。
耿來也道:“原來你一直暗中在保護我們,多謝多謝。”
張千問:“小公爺現在何處?”
“小公爺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諸位不用擔心。”林緒道。
車炎的去處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其它人,免得走漏風聲。
張千也沒有追問到底,隻要小公爺安全,他們就放心了。
林緒想到什麼,道:“我帶你們去個地方吧。”
“這是……”荒無人煙之地,孤立的無名墓碑前,張千震驚問。
林緒道:“是鎮國公。”
“國公爺!”張千等人撲通跪了下去,伏地痛哭。
淡淡的月色下,大晉國最勇猛的軍隊,鐵骨錚錚的漢子,哭聲震地,令天地為之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