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林緒看著麵前拆開的兩封信,笑了。
元嫵和林清都同時考上了白桐書院,真是好消息。
車炎走進營帳,見林緒一臉是笑,不由得好奇,“恩公可是有喜事?”
“我女兒考進了白桐書院。”林緒將信收了,笑道。
車炎還
是第一次聽到他提到女兒,有些驚訝,“恩公的女兒?”
“嗯,十一歲了。”林緒答。
十一歲?
車炎立即就想到了元嫵,離開一年,如今元嫵也十一了,不知道她過得如何?
“想什麼呢?”林緒見他神思飄散,起身走過去問。
車炎收回思緒,搖頭,“沒什麼,對了,恩公,接下來我們要拿下麾州的兵權,一切都部署好了,就等時機一到便可動手。”
“時機眼下就有一個,麾州常年有匈奴人侵襲,我的探子傳回消息,不日匈奴人準備攻打麾州,到時候我們前去支援,殺匈奴人一個措手不及,正好取下麾州兵權。”林緒道。
車炎抱拳,“將軍妙計!”
“小姐,以後我們就要在這念書了啊?”春華四下打量著白桐書院,一臉的興奮。
林清背著手,一邊踢踢走走,一邊糾正她家書童的話,“不是我們,是我。”
“小姐,你就彆不開心了,您看這多好啊,聽說這裡可有名了,還有公主曾在這念過書,等回了洛河,咱們得多風光啊?”春華勸道。
林清背著手,“我不是不開心,我是想姨母他們了。”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離開家,哪能不想家?
春華還要再勸,卻在這時,幾個人擋住了她們的去路,春華抬頭看去,見是幾個女學生,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們,明顯不懷好意,她本能的將林清護在了身後,“你們做什麼?”
“聽說和我們一起考進來的有一個是商女,我們來看看長什麼樣?原來長這副不自量力的樣子。”領頭的女學生崔玉盈盯著林清嘲諷道。
林清推開春華,反問:“商人怎麼了?”
“商人這種滿身銅臭,身份低下之輩就乖乖待在家窩著,不該來玷汙我們白桐書院!”另一個女學生王惠兒大聲道。
林清不服氣道:“書院的規矩,隻要憑真才實學通過考試,不問身份皆可就讀,你們憑什麼瞧不起人?”
“就是,我家小姐是憑真本事考進來的,又沒有賄賂教諭。”春華也道。
吳月向前一步,指著林清的胸口,“你知道我們都是什麼身份嗎?我爹是禮部侍郎,玉盈是工部尚書府的嫡女,惠兒是兵部侍郎的千真,我
們都是朝中重臣的家眷,你一個商女憑什麼跟我們在一個學院念書?”
“沒錯,識相的趕緊滾。”王惠兒朝林清揮手,像揮什麼惡心的東西一樣。
林清從小到大被人疼寵著,哪受過這種侮辱,她惱道:“我若不走你們又當如何?”
“不走的話我們就打走你!”吳月說罷揚手就朝林清打去。
卻在這時,一隻白淨的手伸了過來,拽住了吳月的手腕。
吳月隻覺得手腕被一隻鐵掌鉗製住,動彈不得,她惱怒不已,張嘴就要罵,“哪個不長眼的……”待看清來人後,她的話頓住,立即改了口,“元、元小姐?”
來人正是元嫵,她推開吳月,一臉嚴肅道:“白桐書院的規矩,隻看學問不問出身,你們仗著出身好就欺負同窗,如果我一狀告到教諭那,你們就彆想在書院待下去了。”
“元小姐,我們不過是和她開個玩笑罷了,這點小事就不必驚動教諭了吧?”王惠兒走過來打圓場。
元嫵是虎威將軍府的嫡女,又是兵部尚書府認定的未來兒媳婦,她們幾個可惹不起。
元嫵道:“這次我可以不告訴教諭,但若再讓我看到有下次,我定要請教諭來評一評理。”
“沒有下次了,多謝元小姐。”王惠兒陪著笑,拉著吳月和崔玉盈走了。
元嫵轉頭看向受欺負的學生,淡淡出聲,“沒事吧?”
林清笑著搖頭,“我沒事,謝謝你幫我,我叫林清,來自洛河鎮,是個……”
“商女嗎?”元嫵問。
林清有些自卑的點了下頭。
元嫵道:“英雄不問出處,隻要你有才華,哪怕隻是商女又如何?身份不會禁錮你的前程,才學和本事才是你的立足根本。”
“那你願意和我交朋友嗎?”林清眸光亮晶晶的問。
元嫵道:“我叫元嫵,來自京城虎威將軍府,我願意和林清交朋友。”
“原來你是將門之女,難怪這麼有氣魄!”林清走向前拉住她的手,“那說好了,我們以後就是好朋友了。”
元嫵淡淡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