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還睡著。她找店家要了三份早飯,回房把宮懌叫起來吃早飯,吃完繼續睡回籠覺,直到中午有人來敲門。
顯然秦艽他們有些後知後覺,外麵幾方人已經商量了一場,但是沒談攏。
且不提那些鏢師們, 曹鏢頭的意思是不想再繼續瞠渾水,能把李家人送到這個鎮,算是仁至義儘,鏢銀的話鏢局會退掉,但前提是李家人能再去長安。
商隊的毛管事倒是有些不舍, 但曹鏢頭一變主意,他也是兩難的境地, 最終還是倒向了曹鏢頭。
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商量的,總而言之等秦艽他們起來後,鏢隊和商隊已經準備出發了。
“阿大兄弟,小六小九兄弟,你們不走?”王鏢師詫異道。
我帶兩個師弟出來,本就是鍛煉兩人,不巧我師弟舊疾發作,還需在此地停留些日子,既然時間不湊巧,就不勉強了。影一指了指宮懌道。
王鏢師感歎道:“沒想到小六兄弟平時挺活潑的,怎麼會有病在身,真是可惜了。”
秦艽看著宮懌的臭臉, 憋著沒敢笑。她又往李家人那邊看去,就見李老爺臉色灰敗,看起來著實有些可憐。等所有 人都走後,客棧裡頓時空了下來。
三人回房,剛坐下來,有人敲門。
打開門,正是那位李老爺。
“小六兄弟。”他拱了拱手,說這個小六兄弟時,明顯有些遲疑,“還不知下一步該如何走?”
秦艽一個激靈,這才發現原來鏢隊和商隊的離開,是宮懌和李老爺的合謀。
一帶著一行人去找了家鏢局。
與之前一樣,這家鏢局也有即將前往蜀地的鏢隊要出發。
不過這次不同,這次他們是喬裝成一家人投鏢,希望得到鏢隊的庇護前往蜀地。這種活兒是鏢局裡常乾的,走鏢的時候順帶幾個人,也可以額外掙一份銀子。
雖然出了銀子,但並不是沒有好處,最起碼他們是雇主,終於有車可以坐了。加起來一共九個人,分了一輛車。
是裝貨的車,坐九個人綽綽有餘。
就這樣,一行人再度踏上前往蜀地的路。
幸運的是, 因為李家人幾度變裝,又和宮懌三人湊在一起,這種組合大抵誰也沒想到,所以行在路上,他們看到幾次有形跡可疑的隊伍從鏢隊旁經過,都沒有發現這裡其實有他們要找的人。
有時候幫彆人,也是幫自己。
至此,秦艽終於明白了其中最後一層含義。
而同時,秦艽也發現一件事,宮懌有頭疼的病。
隻是他從不表現出來,她也極其難以發現,隻有通過他突然大量出汗,才能窺得幾分。問題是天氣寒冷,大家都穿得很厚,她很難發現他出汗。
隻有影一能每次 都發現,後來她問了才知道,這頭疼的病跟著宮懌很久了,一直治不斷根兒,沒人知道為什麼他會頭疼。起先大家以為是雙魂症的後遺症,後來才知道不是,他們這趟來蜀地,就是為此。
至此,秦艽才終於明白宮懌那句都是曾經發生過的話的含義,也印證了她很久之前的猜測——眼睛瞎了是真的,每天做噩夢是真的,雙魂症是真的,中毒也是真的,隻是為什麼他還能笑?
這些事如果發生一件在她的身上,可能她都會生 如死,可他卻能笑。
“大恩不言謝,其實老夫是無法用言語描述感激之意。小六兄弟,在這蜀地,如若碰到什麼困難,請一定來找老夫,讓老夫略儘綿薄之力。”
這將近快一個月同車同行,已經讓雙方培養出極其深厚的感情。至少李家人對宮懌三人是如此,這臨到快道彆了,都有些依依不舍。“小六兄弟英雄出少年,以後前途定不可限量。這趟為兄跟你們學了很多東西,心中滿是感慨,無法一一訴說,望你們這一去能夠一路順風。李家大兒子道。
李老爺 又拿出一塊玉佩,塞給了宮懌: 若是有困難,可拿此玉佩到益州李家,或者巴州唐家都可。'
宮懌哂然一笑, 接了過來:“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
另一邊,小衡兒抱著秦艽的腿,不想讓她走,還是林氏勸了又勸,才鬆開。
“那小九哥哥,你以後會來看衡兒嗎?”
“有機會的話,一定會去的。’
再次道彆後,三人轉身離開。
李老爺撫著胡須, 看著三人背影,目露沉思。
李家大公子道: “爹,都到了這種地步, 你也沒告訴人家我們的身份,未免也太不坦誠。”
“不是你爹不說,而是對方不說,我們自然也不能說。不然我們說了,對方不說,讓人家如何下的來台?”
“難道真是那位? 李大公子往天上指了指。
李老爺做了個手勢: “莫言,他不言,我們當不語,有緣自然會再見麵。
一會兒的時間,兩個人都留下讖語,果然過了沒多久,雙方又再度見麵了。
因為 上官歸在巴州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吃螃蟹把手吃傷了,估計我是第一個,所以這章磨了半天才出來。隔壁師爺今天更不了了,明天上午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