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看著,她看出了異常,牆上有個地方塞了根草繩似的東西,而且這地方離她不遠,抬手就能摸到。
秦艽伸手去拽了兩下,拽掉了,露出一個小洞。
想到隔壁是什麼地方,她一個激靈坐起來,湊到小洞前。
這世上大抵沒有人比上官歸更了解影一的性格,所以當他拽自己進房間,他老老實實就來了。
他伸手扯他的腰帶,他也讓解了。
一月的天還是挺冷的,雖然蓋著被子,涼意依舊。可當那細細密密的吻,順著汗毛爬上來,上官歸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喟歎。被子裡鑽出一顆頭, 抵在他肩膀上:“你沒有受傷。
“我跟你說過,你不信。”
“我要親自檢查,才能放心。
“那你現在放心了? 下來。
某人沒有說話,將臉埋在他肩膀,上裝死。
過了一會兒,他說:“我想你了,從止。”
上官歸歎了口氣:“我也想你了。
某人的眼睛頓時亮了,“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
“不可以。什麼東西都沒有,我會受傷。”他拒絕得很堅定。
某人是最舍不得他受傷的,打消念頭,臉上蔫蔫的,可下麵卻並不是這麼表現,硬得像石頭。上官歸有點心軟了,道:“那我幫你?”他搖搖頭,可惜拒絕得卻不太堅決,於是最後的結果是他一邊抵著上官歸的肩頭喘著小氣,一麵小聲告狀。
說誰誰誰當他是空氣,每次親熱的時候都不避著,還說他聽不見,他決定回去的路上要報複一下。
秦艽隻看到兩人睡在一個被窩, 被窩還是那種形狀,就嚇得不敢再看了。
可還是好奇,正糾結著要不要再看看,背後多了個人。
“你在看什麼?”
她連忙回頭做手勢,同時另一隻手沒忘記堵住牆上的小洞。宮懌閉上嘴,湊過去看,看了會兒,收回目光,一副她少見多怪的樣子。見旁邊扔著根稻草繩,他拾起塞進那個洞裡。
“快睡。 你要是不想睡,我們也來?
嚇得秦艽頓時爬在他胸口上老實了。
本來秦艽的腦子 裡亂七八糟一片,到最後竟然睡著了,等再次醒 來外麵的天已經快黑了。
外麵有些吵, 似乎什麼人在說話,她再看床上,宮懌不在。
她起來穿 上衣服走出去,堂間裡唐豐正在和宮懌說話,屋裡點了燈,跳躍的燈火照耀在他的臉上,長眉緊蹙,鼻梁挺直,嘴唇有點薄,但配在這張臉上無疑是最好看的,一種介於青年和少年的魅力,讓秦艽看得有些移不開眼。
似乎感覺到她在看自己,他看了過來。
她忙笑著走 上前,叫了聲六師兄。
唐豐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些怪異,秦艽看了看對方,問道:“怎麼了?”
最後她的目光跟隨著宮懌 ,落在桌 上一套苗服上。
那是一套女子穿的苗服。
我也不知他們是怎麼知道的,說實話我和小九兄弟相處了這麼久,也沒想到她是個女子。但我聽達務說,是他們大祭司發下的話。”唐豐苦笑道。
大祭司?
其實所謂的大祭司,也就是苗蠻的巫師,看似一個苗寨首領的地位最高,其實首領之上還有巫,巫才是苗蠻中地位最高的人,而且也不是每個苗寨裡都有巫。
巫以男巫最多,女巫極少,因為普遍苗蠻們篤信女巫的法力沒有男巫高,可女巫通常招人忌憚,因為苗巫之中也劃分有等級,祭司、鬼師、巫師能和神靈溝通者,為神靈使者,仙娘次之,最下層是無常和蠱婆。
而蠱婆顧名思義,就是擅長蠱術的女性,苗蠻中隻有女人能放蠱, 般女子能做上巫的,大多都是蠱婆。可這個苗寨裡的巫卻即是蠱婆又是祭司,足以見得其能力。
據唐豐所言,受大祭司庇佑的苗寨並不止這一座,這一片山脈中還有數十個苗寨都是其領地。
“達努說,可騙人不可騙神,你可以選擇不穿,後果自負。唐豐對秦艽道。
他隻是轉達苗寨首領的話,本身並無惡意,但看得出唐豐的意思是不要節外生枝。至於秦艽女扮男裝,本身就是掩人耳目,路上行走方更,也沒有一定要堅持隱藏的必要。
可那個大祭司從沒有見過他們,竟然知道秦艽是個女子,再加上自打進入這片山脈後,唐豐沒少給他們普及一些關於苗巫的事跡,竟有讓人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難道那大祭司真的是神靈的使者?所以全知全能?
“唐叔,我這就去換,其實做這打扮,本就是為了方便趕路,換掉也沒什麼。
秦艽拿著苗服進去了,可心裡卻有一種不祥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