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信堂堂的太子殿下,在長安城連座私宅都沒有。
“有倒是有,但我現在不能走漏行蹤,外麵盯我的人多。
秦艽忍了忍,道:“你想住就住吧,不過沒有多餘的房間,你要是願意打地鋪你就住。
其實這座小院本就沒多大,前麵是鋪子,後麵是住處,正房兩間,一間堂屋,一間臥房。東廂兩間房,阿力和大山住一間屋,阿朵一間。
西廂也是兩間房,一間是廚房,還有間房被改成了兩個半間,一個半間當倉房,還有半間做澡房。
“沒事, 我不介意打地鋪, 當初在巴南,山洞也是住過的。
又在打回憶牌。秦艽僵了下臉,懶得理他。
吃過晚飯收拾收拾,就該歇下了,秦艽他們平時起的早,睡的也早。
秦艽燒了 水,將兩個孩 子弄到澡房洗澡。
洗完,換她洗,平時都是阿朵看著兩個孩子,今兒宮懌在,阿朵就沒有進正房。秦艽洗完澡,發梢上還滴著水回去了,就見宮懌坐在床上,正和兩個娃兒玩什麼東西。
“你再玩一次給我看, 怎麼玩的這個? 甯兒的聲音很興奮,一聽就知道那玩意很得她心意。
頡兒道: “妹妹,我玩給你看。
秦艽坐在妝台前, 狀似不經意看過去,是九連環。
太子出手就是不一般, 九連環整體似乎是鎏金所製,末端嵌了寶石,這東西和整間房格格不入, 在燈光的照耀下耀眼生輝,不怪兩個孩子會喜歡。
頡兒拿起來,在手裡一番搗騰,他拆的並不快,但很有耐心,似乎胸有成竹。沒過多大會兒,頡兒真的將它解開了。
“你看,很簡單。“頡兒攤給妹妹看,並看了宮懌一眼。
宮懌嘖了下,得出一個這臭小子是故意跟自己作對的結論,幸虧他做了幾手準備。
他清 了清嗓子道:“這九連環不止一種玩法。
說著, 他將九連環拿過來, 擱在手裡搗騰了十幾下,將它套成了一個花籃狀。 甯兒還好奇地拿過來看了看,之後宮懌又將之拿過去,花了很短的時間,解開了花籃狀的九連環。
頡兒拿過去,先把九連環套成花籃狀,套好了又解,雖然速度比宮懌慢了很多,但他第一次玩這種東西,能做到這樣已經能算是神童了
到最後,兩人之間不像是在玩,更像是一種比試。
宮懌弄出一種形狀,解開。
頡兒——照本宣科。
宮懌眼中的異光連連閃爍,這次組合了一個更難的解法,步驟十分繁瑣。果然頡兒組的沒之前那麼快了。秦艽走過去道: “好了,明天再玩,該睡覺了
“這小子隨了我,聰明。“宮懌笑著說。
秦艽瞥 了他一眼,從櫃子裡抱出兩床被褥,遞給他。
“自己鋪。
隨即脫鞋上了榻,對頡兒說:“今天不玩了,明天再說。解不開也不要緊,你還這麼小,又是第一次玩。
頡兒確實解不開了,但他很想解開,不過他還是選擇聽娘的話。
秦艽拿過九連環,在床頭的幾子上放下,讓兩個孩子躺好,給他們蓋好被子,便在他們身邊躺下了
地上,宮懌已經打好了地鋪,見人家母子仨也不跟自己說話,不免尬得慌,摸了摸鼻子也躺下了。
娘,我想聽故事。
“那娘今天給你們講一個……”
屋裡燈光暈黃,順著宮懌這個角度看去,可以看見秦艽半靠在床頭,表情溫柔地對兩個孩子說話的模樣。這樣的秦艽是宮懌從沒有見過的,他很想去那個地方,一家四口在一起。可他卻不能去,隻能躺在這兒看著那裡。不知不覺中,秦艽的聲音停下了。
她沒有說話,他也沒有說話。
過了會兒,她道:“把燈吹了。
宮懌躺著沒動,手指彈了下,燈就熄了,屋中陷入一片黑暗,窗外有月色照進來,將一切都蒙了層銀紗。“小艽,那個胡人是誰?”
宮懌忍了半下午,到這時候忍不下了,他隻要一想到那個胡人說什麼等她跟他說清楚,他就五內俱焚。
作者有話要說:
唐朝那會兒,女性的地位還是挺高好的,和離書就是那時候的,等到後來就沒和離書了,隻有休書。這裡說的和離書,是律法認可的。像隔壁鳳笙當初和離,為何在在老魏身上動心思,因為她十分清楚她的和離書不合法,若想真正斷掉和孫家的關係,隻能以勢壓人,讓他們有苦說不出,以後才不會後患無窮。
66混到打地鋪了,不過這不能怨99啊,地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