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裡,夏茵的生平可以被比作“被嫌棄的夏茵的一生”。
她明明長得好看,也沒有主動利用自己的美貌去害人,一心隻想安安心心過著自己的小日子,但是誰知譚覓一直不肯放過她,在她A大擺攤期間不斷地找茬騷擾,讓她在寸步難行,隻能離開A大,才有了後麵那一係列的事情。
“我們這衣服可都是LV的,現在弄成這樣,你得賠。”寧蕊天生就是胡攪蠻纏的性子,此時看到夏茵一副溫良可欺的樣子,氣焰更是囂張。
旁邊的大嬸像是蒼蠅一樣盯了上來:“就是,你這東西味道這麼大,很影響學生的正常生活,太沒有公德心了!”
這真是管天管地管空氣,霸道得心安理得。
本來夏茵是打算這次暫避鋒芒,等事情過去在想辦法對於她們二人。畢竟這兩人平時就作惡多端,滿頭的小辮子,自己隻要利用自己手中的那些秘密,上她們老師、家長、朋友那裡告上一圈狀,不愁沒人治得了她們。
然而看著寧蕊這幅得理不饒人的模樣,她不打算讓了。
她毫不客氣地諷刺道:“看樣子寧小姐平時是不用吃喝拉撒了,要不然把自己衣服熏著了怎麼辦?我看你還是找個地方修仙去得了,要不然拉不出屎還要怪衣服。”
“你!”寧蕊胸口不停上下起伏,顯然是被夏茵給氣到了。她剛要開口教訓夏茵,卻被譚覓給打斷了:“給我閉嘴!”
寧蕊立馬乖乖地閉上嘴不說話了,深刻詮釋了什麼叫百依百順的狗腿子。
譚覓輕蔑地看了夏茵一眼,像是在看地上的一團垃圾:“我不願意每天經過校門都聞到這股令人作嘔的味道,所以你必須離開。這不是我在跟你商量,而是你必須得這麼做。兩個選擇:一、現在你自己推著車子乖乖離開,我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你一馬,二、我保鏢直接連人帶車把你們趕走,你自己選一個吧。”
她本就是比較單薄的長相,看人的時候眼睛喜歡向上,雙手交疊,將盛氣淩人這四個字演繹了個十成十。
見她這幅模樣,夏茵也不打算輕易算了。這樣不分是非、故意為難,讓夏茵這樣好脾氣的人也動了真怒。
“智商低和蠻不講理,你自己選一個吧。”她嘲諷。
“好。”譚覓冷笑:“想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成全你。”
寧蕊心領神會,立刻在地上抓了一把土,將她前天花了一眼上的湯就這麼毀了。
這一舉動讓夏茵想起上輩子在學校時飽受欺淩的場景,那些在人前裝得溫良恭儉的女生,背地裡卻朝她丟蛇丟蟲子,偷偷朝她的午飯裡吐口水,讓她的整個學生時代都變成了灰撲撲的顏色。
她明顯已經氣急,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隻有離得近的,才能看到她攥緊的拳頭。
“怎麼樣?再不走,你整個小吃攤都是同樣的下場。”
“你們儘管來好了,隻要不怕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醜事被公之於眾。”夏茵雙目通紅,說話壓低了聲音:“我可是記得某年某月某日,某人故意把同學推進河裡,你以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嗎?”
譚覓心中一動。
她雖然驕橫,卻不是個心思簡單之人。她觀察夏茵表情,發現她一臉肯定,就疑心對方確實知道點什麼。
自己堂堂譚氏集團掌舵人的獨生女,豈能這麼容易就受製於人?她心思急轉,思考如何應對當下情況。
現在走掉,就等於自己心虛認輸,丟臉不說,以後自己怎麼在學校樹立威信?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打到她說不出話來為止,到時最多不過是被叫到警察局問話喊律師過來打聲招呼就行。
想到這裡,她眼神轉為狠厲,朝著身後的保鏢使眼色,一邊還故意和夏茵說話分她的神:“你知道什麼?我願聞其詳。”情勢危急。
就在保鏢衝上來的那一刹那,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插、進來:“譚覓,你適可而止。”
順著聲音望過去,就看到一個長相出眾的男人,渾身卻充滿著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威嚴。
躲在暗處的劉修見有人出手,悄悄地收回了自己正要邁出的腿,並想自己的老板實時彙報進度。“鹿家公子已經出後,應該能保夏小姐安全無虞。
剛剛還氣焰囂張的譚覓此刻竟然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隻用微弱地聲音說了句:“你怎麼還幫她說話啊……”平時自己想做什麼都是由著自己的性子來,鹿瀧從來不會插手,因此早上找茬時見了鹿瀧她也沒有太過在意。
說完沒等對方回話,就帶著她的跟班灰溜溜的走了。
夏茵想,原來他不收斂了自己周身的氣場時,居然如此有威懾力。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宛如掃地僧那樣將局勢控製住了。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等人走得沒了蹤影以後,夏茵轉過來向她的恩人道謝。
“不用謝,這件事一定程度上是因我而起,我還要向你道歉。”對方答道。
譚覓之所以找茬一方麵是因為這些天夏茵因長相和廚藝在學生中間名氣大燥,讓她隱隱感覺自己校花的地位受到威脅,另一方麵是因為自己天天來這裡,引得譚覓嫉妒。
寒暄過後,男生拿著書準備離開,夏茵終於按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問出了自己心中多日的疑惑:“我能問一下你叫什麼名字嗎?”平時兩人算是點頭之交,見麵了也就是點個頭或者問個好,夏茵不需要也不方便問顧客的姓名。
“鹿瀧。”他道。
對方的口氣平平無奇,卻著實把夏茵嚇了一跳。
鹿瀧算得上書中的頭號人物,是國內首富的獨子,也是某位著名政要的孫子,這在古代可是要被稱為紅頂商人的。
書中提及他的內容不多,隻知道後來不知怎麼成了譚覓的未婚夫,在她險些鑄成大錯的時候突然出現,將她帶走。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鹿瀧一發話,譚覓就離開了。因為譚覓父親所掌管的譚氏集團,90%以上的生意都來自於鹿瀧父親的公司。
想到這裡,夏茵在心中愉悅地揮舞著小手絹。這可是舉世無雙、巨粗無比的金大.腿啊,而且這位金大.腿剛剛還說要給自己的飯店投資,這時間多麼讓人激動的事情。
“你幫了我這麼大忙,要不我請你吃飯吧。”夏茵主動邀請,正好趁機將開店的事情落實。
“不用,舉手之勞而已。”鹿瀧說的客氣而疏離。
“你不是說外麵既不省錢,又不乾淨嗎?怎麼,請你的救命恩人去這種地方?”
賴霄斜靠在巷口的牆壁上,手中把玩著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楓葉,無聊之下直接將樹葉抓攏在手心,捏成碎片,揚在地上。
他手上什麼也沒拿,像是散步散到這裡來的。劉修跟在後麵,覺得自己的老板今天也有些反常,居然和彆人鬥嘴……平時他可是能說三個字絕不說四個字的人。
“呃……”就這樣被當麵拆穿,夏茵被噎個半死:“你……怎麼過來呢?”
“我聽說你有危險,特意趕過來的。”賴霄不要臉地往自己臉上貼金。
鹿瀧見兩人聊得正歡,主動告辭:“你們先聊,我實驗室那邊還有些事情。”
眼看著自己的飯館夢就這樣泡湯,夏茵怎麼甘心。
“要不你到我家,我做飯給你吃。不謙虛地說,我做飯手藝非常好哦。”
鹿瀧看她臭屁的樣子有些想笑:“改天,改天一定嘗嘗你的手藝。到時候我們再把合租的細節談一下。”
聽到這話,夏茵安了心,不再強留。
賴霄在旁邊卻不樂意了。
“去吧,正好可以參觀我們倆的房間。”
夏茵:……
她知道賴霄是書裡的反派,但不知道是這麼討人厭的反派。自己的桃樹還沒開花,就沒他生生地被他掐死,這叫個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