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茵揮了揮手:“這不重要。反正尚清是你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我那天看他在A市,就過去找他了,還碰到了一個女孩子。”
“張楚悅,她為難你了?”賴霄的表情嚴肅起來。
“沒有沒有,”夏茵趕緊解釋:“就覺得這個人好像很喜歡尚清。”
“哼,也不看她曾經對尚清做過什麼。”賴霄的語氣不怎麼好。
“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尚清家裡出事的時候,她一個人跑到國外。現在又跑回來,她以為青梅竹馬真這麼好當嗎?”
聽賴霄的口氣,夏茵直覺兩個人的故事不簡單。
正要問他打算怎麼辦,賴霄卻不欲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你以後有什麼事情直接跟我說,不用怕我麻煩,我這點空還是抽得出來的。”
夏茵怕這位大佬生氣,趕緊百依百順地答應:“好,以後我一定第一時間找你。”
賴霄這才滿意。
“我今天讓你帶的那個表你帶過來了嗎?”他又問。
夏茵趕緊拿出來:“帶著呢,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哪裡敢忘記。”這塊表就像個定時炸彈,她每天都帶著出門,時不時就看一下,生怕弄丟了。
賴霄沒說什麼,帶著他上了樓,到他母親的浴室。
床頭櫃那裡放著一張照片,雖然已經褪色,看得出照片裡的人年輕的時候是個姿色不凡的美人。
“這就是我媽,”說完又故意壞笑著加了一句:“也就是你婆婆。”
夏茵發現,自從賴霄和她結婚以後,真是無時無刻都在想辦法調戲她,把他家裡的輩分整的明明白白。
“謝謝你提醒啊。”夏茵鬱悶,但是又沒辦法,婚還是她逼著賴霄結的。
賴霄接過她手裡那塊表:“我再給你買一塊新的,這塊就留在這裡吧。”
“為什麼?”從裡,夏茵知道這塊表很重要,但不知道它究竟是哪裡來的。
“這是我母親唯一留給我的東西。”賴霄望著照片裡的人,陷入了沉思。
當年他母親去世後留給他這塊表,他像是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每天寸步不離、倍加珍惜。
偏偏賴贇那個傻缺,以為這塊表是什麼明教聖火令一樣的東西,拿到了就可以對他手下發號施令,絞儘腦汁從他手裡搶這塊表。
自己當時年輕氣盛,怎麼樣都不肯讓步,以至於到現在這塊表成了越來越神秘的存在。
“那你現在是……?”夏茵十分困惑,為什麼這個表他戴了10年,現在決定不留了?
賴霄沒有向夏茵詳細解釋,隻是簡單地說:“原因是什麼,你不會想知道的。就讓過去都留在這裡吧。”
他將表放在他母親的照片前麵。心中默默的說,這次過來就是為了讓你看看你兒媳婦的樣子。
當年你為了一個我愛你的男人,付出全部,最後落得滿身傷痕,隻能自我放逐。
我和你不一樣,我一定會和我愛的人白頭偕老,終老一生。
就這樣聊著,很快就到了晚上。
夏茵本來以為他們當天會回來,所以沒做任何準備。
等醒過神來,一看窗外,卻發現夜幕籠罩,天色已經不早了。
賴霄聳聳肩:“看來我們兩個今天晚上得住這裡了。劉修被我派到其他地方去了,我們現在沒有車子回去。”
“叫一輛車呢?”夏茵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提議坐公交。
“我哥現在虎視眈眈,最好還是不要坐彆人的車為好。”
夏茵不敢說,這間屋子空蕩蕩的,特彆是晚上,風掀起窗簾,外麵是濃重得化不開的黑,屋裡寂靜得能聽到自己腳步的回聲。
而且晚上自己要一個人睡,有點挑戰她的心理極限……
我為什麼要提坐公交車?好想暴打自己一頓!
吃完飯,她一直在屋子裡左遊右逛,不敢離開賴霄三米之外。
賴霄忙碌的間隙抬頭問:“是有什麼心事嗎?”
夏茵覺得把真相說出來也於事無補。
“沒事,晚飯吃多了,消化一下。”說完就趕緊溜到客房裡麵。
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因為天氣太涼,一路走來她就總覺得身上冷颼颼的,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間房子又大又空,是拍攝鬼片的最佳。
夏茵試著敲了敲自己的房門,然後趴在門口,想聽一聽裡麵有沒有什麼響動。
她在不知道哪個論壇上看到過,進陌生的屋子先敲門,也是給裡麵的阿飄提個醒,讓它把自己藏好。
“你在乾什麼?”她正凝神聆聽,突然背後傳來的聲音,嚇得她一聲尖叫:“啊!救命啊!”
手舞足蹈,好像要把這聲音來源揮開一樣。
不過如果從旁人的角度來看,她現在像是跳大神的想不起動作,亂舞了一番。
心臟要跳出胸膛之際,她的手被人抓住。
氣氛恐怖得夏茵當場就想跪下,求對方饒自己小命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