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福晉見林雨桐神色不似作偽,“真不是你?”
“我府上生了三個孩子的側福晉都有,我還在乎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毛丫頭。”林雨桐見八福晉神色有些緩和,聲音也就低下來,問道,“這事,你真的一點風聲都不知道?”
“要是知道,我能叫這事成了嗎?”八福晉眼裡閃過幾分狠色,“叫我知道這是誰算計的,我一定叫他好看。”
“那年羹堯被我們爺拒之門外,跪在冰天雪地裡半天,最後被你們爺接走的事,你也不知道?”林雨桐試探的又問了一句。
八福晉麵色一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自家爺想拉攏年家的事,她知道。但她更知道年家的德行。能叫兩個兒子分彆下注,就一定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所以,她堅信,年羹堯會緊扒著四爺這邊不放的。這年家的女兒,要麼是進了四爺府,聯絡四爺跟年羹堯的感情,要麼是進了自家府裡,聯絡自家爺和年希堯的感情。但從始至終,胤禩都沒有提過年家女的事,這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給算計了。而這個算計自己的人除了林雨桐再沒有彆人。因為這個年家的姑娘,隻跟自己和她息息相關。再加上皇上悄無聲息的下了旨意,而弘暉又在禦前。既有動機,又有成事的條件。怎麼會不是她?
林雨桐有些無語的看著八福晉,這什麼都不知道,就跑到自己這裡又吵又鬨,這是想乾什麼?“我們爺沒見年羹堯,要有事,就是前幾天那場雪的時候發生的事。具體哪天我還真記不住日子。”
八福晉卻知道了,有天晚上,胤禩說是等何卓,一晚上都沒回來。後來自己問何卓乾什麼去了,胤禩也沒說清楚,隻說一點小事。
如今想想,要真是一點小事,他怎麼會等了一個晚上。
她頹然的坐在椅子上,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
林雨桐就道:“你現在鬨,鬨得人儘皆知,在宮裡的名聲好要不要了?我一直就不明白了,睡丫頭是睡,睡彆的女人就不是睡了?還不是一樣的女人。男人的心不專了,跟睡什麼女人,有沒有名分有什麼關係?千萬彆說什麼心裡隻有你之類的鬼話,這話說出來誰信?也就是女人自己騙自己,尋找點心裡安慰罷了。”
“四嫂!”八福晉猛地叫了一聲。將林雨桐嚇了一大跳。
“乾什麼?”林雨桐拍拍胸口,見八福晉瞪著眼睛,恨不能吃了她一樣。“怎麼了?這一驚一乍的。”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殘忍。”八福晉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你都說透了,還叫人以後怎麼哄著自己玩。”
這話說的叫人鼻子一酸。
林雨桐就道,“你現在照照鏡子,你瞧瞧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了?你自己對自己都不心疼,還指望彆人啊。”
八福晉拿著帕子捂了臉,“四嫂,我這心裡難受。”
我當然知道你難受。擱到誰身上誰都難受。
書房裡,四爺對著老八,老九,老十,連杯熱茶都沒給。
老十屁股下麵跟長著釘子似得,左挪右轉的,心裡卻埋怨老九。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非要跟著老八過來瞧瞧,人家兩口子的事,你跟著瞎攙和什麼啊。如今好了,看老四的臉色了吧。
從城裡趕到園子裡,得半天時間,連頓飯都沒吃,又累又餓,如今更是渴的慌。
老四杯子裡茶香,真是誘人。
“四哥,你這書房沒有點心啊。”十爺沒忍住,沒出息的問道。
四爺最近辦公,都在後院的屋裡。很少在這邊的書房待著,肯定就不放點心了唄。
九爺狠狠的瞪了十爺一眼,沒出息!
四爺對蘇培盛點點頭,不大一會功夫,點心就上來了。翡翠蒸餃,灌湯包。又能當點心,又能當飯吃。
十爺心滿意足,覺得老四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
可叫九爺憋屈的事,為嘛隻有老十的份。
四爺卻看也不看他,隻對老八道,“前些日子,倒是我誤會你了。原來你是看上了年家的姑娘,所以才找的年羹堯。你早點說清楚就好了,何至於咱們兄弟為了一個奴才傷了和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你瞧這事鬨的。”
九爺剛從十爺那邊搶了個包子吃了,突然聽了四爺的話,差點沒被噎死。
八哥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八嫂的醋勁,怕後院起火。可四哥偏說八哥看上了人家姑娘。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老四他這是不坑死八哥不罷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