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注意不覺得什麼,一注意,就覺得有點針對人的嫌疑。
蔣師傅衝林雨桐搖搖頭,不讓她說話。
本來林雨桐也沒打算說話的。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兩人之間有什麼糾葛,自己也不清楚,就更不好下定論了。
後來蔣師傅才低聲道,“老蘇來咱們所的時候,因為是工農兵大學生,出身好。很是得意了一段時間,剛好何田的愛人因為他們這些人的pidou,才想不開自己把自己給吊死了。何田受不了刺激,孩子沒了。”
原來如此。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難怪何田對老蘇這樣。
換成自己,殺了對方的心都有。
她也覺得何田有些可憐。但經曆了這麼多的人,林雨桐覺得他們各自對生活都有自己的規劃,不可能因為彆人的乾涉而改變什麼。
回去就跟四爺道:“這事順其自然,咱們彆摻和。”
“就是可憐了雲師傅了。晚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四爺搖搖頭,算是暫時將這事給翻過去了。
周末回了城裡,孩子老人都不在。
印薇印昆都在四合院住著。這邊的小彆墅就隻有林雨桐和四爺兩人。
外麵雷聲大作,雨傾盆而下。
二樓的窗戶開著,風吹進來,夾著水汽和涼意。
兩人肆意的在席夢思床上翻滾,呻、吟,叫喊。
再大的聲音也被雷雨聲給遮擋住了。
“這才……暢快!”四爺的頭枕在林雨桐的大腿上,喘著氣道。
林雨桐就笑。兩人晚上想乾點少兒不宜的事,不僅要防著孩子聽見,還得防著隔壁聽見。
可算是難為死人了。
連胖嬸都稱讚林雨桐,“隻有你們最省心。多消停呐。”
林雨桐心裡有些囧,如果這真的是誇讚的話,她一點也不想要。
第二天兩人去了林家,一進院子就被林二姐臉上的妝容驚了一跳。
白臉粗眉紅嘴唇。
“趕緊洗了吧。”林雨桐皺眉,“太難看了。”
林二姐白了林雨桐一眼,“你懂什麼?你去南邊瞧瞧,那些……可不都是這麼打扮的。”
“那些什麼?那些歌舞廳的小、姐可不就是這麼打扮的?”林雨桐嗆她。
林二姐詫異的看了林雨桐一眼,“都說是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還真有幾分意思。那邊也才一兩家歌舞廳,你在山窩子裡都能知道了?”
“那都不是正經人的打扮。”林雨桐嫌棄的撇了撇嘴。
林二姐不以為意,“什麼正經人不正經人,好看就行。”
好看個鬼啊!
林大姐揚起手裡的濕毛巾,一下子抹在林二姐的臉上,“趕緊擦了,晚上叫孩子看見,還以為你要吃人呢。血紅的大嘴,瘮得慌。”
林二姐到底是洗了臉,林雨桐給她畫了淡妝,“白天你就這麼畫,晚上去一些特殊的場合,你再畫濃妝。要不然,真的挺嚇人的。”
林二姐照了照鏡子,還彆說,是挺精神的。
她拉著林雨桐,要看林雨桐的臉,“你真沒化妝?”
“沒那樣的閒工夫。”林雨桐掙脫了開來。
四爺跟林爸說了一會子話,已經出來了。兩人說好了去看電影的。
林二姐從屋裡拿出衣服來,“今兒天涼,換上吧。”
林雨桐身上穿著裙子,風一吹,還真是有些涼的過分。
林二姐給的衣服是大紅的喇叭褲,白色的蝙蝠衫短袖,另外就是一副□□鏡。
沒撕標簽的那種。
短袖很短,還好喇叭褲是高腰的。但是足夠貼身,將纖細的腰肢和平坦的小腹都展露出來了。
再把墨鏡一戴,絕對潮人。
“沒想到啊,還真有幾分這個意思。”林二姐把臉上的眼鏡一扶,就圍著林雨桐看。
四爺皺了皺眉,“就這麼著吧。”儘管不順眼,但總比凍著強。
好長時間沒逛街了,走在路上,突然發現多了許多男女挽著胳膊,牽著手走路的人。
林雨桐也順勢就挎著四爺的胳膊。
然後一輛一輛自行車從兩人身邊飛馳而過,不少都對著林雨桐吹口哨。應該是把她當做是同道中人了。
這些騎在自行車上的小夥子,也都是喇叭褲,林雨桐擔心他們的褲腿攪到自行車鏈條裡去。有些的肩膀上還扛著那種很大的錄音機,錄音機裡軟綿綿的歌聲還不停的放著。更是有一兩個帶著□□鏡的,遇到相同打扮的人會扶一扶眼睛致意。
林雨桐有時候覺得,融入他們之中,也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