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也是大實話。
林雨亭抱著一提啤酒進來,就笑道:“行了,彆說我們丹丹了。真不放心,就自己多掙點,給孩子留著。”
說著就把啤酒打開。
四爺拿了一瓶喝了一口,“嗯!如今這啤酒是比散啤味道好些。”
林大哥就點頭,“好家夥,那時候一聽賣散啤的來了,就端著個飯盆去買。如今這瓶裝的好多了。不過,要比起來,還是比不上人家那紮啤。我們去美國的時候,在香港轉機的。那邊是紮啤。”
林雨亭就接話道:“好一點的飯店如今也有。就是太貴。”
林爸嫌棄的道:“還不都是一股子馬尿味。我一點都喝不出好來。”
等林雨桐和四爺帶著孩子回到印家,都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林雨桐就揪著雨生單獨訓斥,“丹丹是姐姐,你怎麼能笑話人家?在那麼多人麵前小聲嘀咕,雖然人家聽不見,但不能說你就有禮貌。”
雨生撇撇嘴,“我沒笑話她。我跟她說,我能教她,她就惱了。把課本收起來不理我了。”
熊孩子!要是我,我也不理你。就顯得你能耐是吧。
傷人自尊了,還不自知。真是愁死人了。
“要是曉曉拿著你的課本說,說她能教你,你是什麼感覺?”林雨桐問道。
雨生不以為然的道:“這有什麼?我會覺得我妹妹咋這麼聰明呢?”
林雨桐瞪眼,瞬間就卡殼了。看把你大度的。
還要說話,就聽老爺子在樓下喊道:“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先叫孩子睡吧。”
這又是哪個小子卻請了老爺子當救兵。
林雨桐隻能應了一聲,“先去睡覺,明天咱們慢慢說話。”
四爺看著雨生出去才從外麵進來,“你說的對,孩子在人情世故上,差的有點遠。”
結果林雨桐第二天忘了這碼事了。但四爺一直都沒忘。
這天孩子放學,飯已經做好了。
四爺通知,以後的晚飯都晚半個小時。用這半小時的休息時間,給孩子講論語。
晚上睡下才對林雨桐道:“你看弘暉和弘昀,哪怕是弘昭,人情世故上什麼時候出過岔子?書是好書,就看怎麼去讀它。”
有成功的例子在前,林雨桐沒有反對的理由。
四爺歎道:“淨口,修身,齊家,治國,而後才能平天下。這淨口,就是要修口德,也就是要會說話。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能說的話又該怎麼說?在什麼場合說什麼話,在麵對不同的人又得說不同的話。說話的語氣,神態,措辭,都是有講究的。這也是一門學問。半點馬虎不得。”
林雨桐伸手抱住四爺的腰。那天大嫂和大姐望子成龍的心態,叫林雨桐還有些不適應,覺得逼孩子太緊。其實輪到自己家,也是一樣的。“爺看著教吧。”像是雨生這樣肯定不行。
於是,包括江淮在內,都要爭取在學校將作業寫完。回來上半個小時的古漢語課程。然後吃飯,吃完飯走著去雲師傅或是何田家上外語或是音樂課。然後跑著回來。梳洗完,去描紅兩張。時間差不多就九點了。上床睡覺。
一點多餘的時間都沒有。
等到放寒假的時候,林雨桐帶著孩子去了樂器行,去買小提琴。一把小提琴才八十六快錢。
老爺子不喜歡西洋的樂器,“學二胡都比那勞什子強。”
梅抗美就笑道:“這您就不懂了。現在的孩子對咱們那老一套可沒興趣。”
“那都是國粹。”老爺子氣哼哼的,“回到我找一個會拉二胡的回來,你們跟著學。”
林雨桐和四爺都沒說話。兩人都會古琴,但卻從來沒想過拿那個去教導孩子。
這玩意不好解釋。
但要是老爺子非叫孩子學二胡,他們也不反對。
隻是這時間上……林雨桐看了一眼快哭出來的孩子,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是不是課安排的有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