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長青氣的臉都青了,這個小人!
林雨桐進來的時候,就見康暢和方長青圍著掌珠逗,四爺倒在一邊開匣子將印鑒拿出來,用印。
這兩個沒譜的,都把正經差事給忘了。
掌珠見了林雨桐這才停下玩鬨,伸著手要林雨桐抱。
林雨桐將孩子接過來,方長青和康暢才紅著臉對她行禮。
“沒事!都起來吧。”林雨桐抱著掌珠,“這孩子有點皮,不愛在屋裡待著。”除了四爺抱著她在屋裡待著,她不哭不嚎,其他人想圈住她,那真是不行。這是慢慢大了以後,添了的新技能。要不然,也不會好好的將孩子放在禦書房裡。她無奈的點了點閨女的額頭,“小沒良心的。”殷老二和錢氏兩人見不到孩子,急著抓瞎。這熊孩子除了她爹,誰也鎮不住。如今,四爺帶著大公主見朝臣,都成了一景了。
她帶著掌珠去內室喂奶,四爺跟方長青在外麵談江南的事。
等外麵談完了,掌珠吃飽了,也睡著了。
林雨桐將孩子安置好,這才轉身出去,“怎麼樣了?”
四爺點點頭:“算是基本定了。”
“鄭王呢?”林雨桐不由的問道。
四爺點了點林雨桐:“又問傻話。這京城裡的世家,想要自保,想要出頭,就得立功。鄭王不用咱們動,他們爭搶著,也會想辦法要了鄭王的命。”
鄭王一旦死了,那麼,勢力也會隨之土崩瓦解。
林雨桐這才鬆了一口氣:“隻不知道傷亡如何?”
“在所難免……”四爺微微有些悵然,隨後又道:“總好過用炮火轟……至少,受損失最少的,是老百姓。這就夠了。”
等三郎跟張閣老一家快要抵達京城的時候,已經是二月了,天氣慢慢的和暖了起來。遠遠望去,護城河邊的垂柳,已經有了些許的綠意。
這一天,四爺和林雨桐帶著文武百官,出城三十裡,迎接三郎和張閣老一行。
等探馬來回的跑著,眾人迎著風,翹首以盼。
三郎先是打馬到了近前,遠遠的就跳下馬,將身上的兵器都解了,才小跑著一路過來。到了近前就跪倒,“……幸不辱命!”
四爺親手扶了,“辦的好!辦得好!逍遙王世襲五代始降。”
三郎一愣,繼而大喜。世襲五代,也就意味著五代都是親王爵位,第六代開始是郡王,依次往下降。他心裡一算計,都說江山是千秋萬代,其實一個朝代的傳承,也就幾百年。這爵位足夠後人揮霍了。
當然了,這想法不能叫四爺知道。他麵上一派欣喜的謝了恩。
這才起身對林雨桐道:“張閣老和蔣夫人隨後就到。”
蔣夫人從馬車上跳下來,抬頭,就見不遠處的林雨桐衝著她微笑。她的嘴角也不由的翹了起來。
不等二人近前,四爺拉著林雨桐已經迎了上去。
張閣老一看人家這態度,他心裡就一歎,遠遠的就對著四爺給跪了。
“罪臣拜見皇上。”張閣老的頭貼在地麵上,恭敬非常。
四爺親自將人給扶起來:“張閣老不是罪臣,是功臣。是南征的大功臣。”光是轄製著南地的兵馬未動分毫,就是大功一件。
林雨桐扶了蔣夫人:“可算將您給盼回來了。”她說著,就低聲笑道:“每次路過那賣臭豆腐的地方,都覺得遺憾。沒有個臭味相投的人,實在寂寞的很。”
蔣夫人就不由的笑起來,“我出門方便,你出門也方便不成?”
“您會爬牆,我就不會了?”林雨桐假意不服氣的道:“要不然,咱們下次約個時間,再去嘗嘗。”
說著,不由的都笑了起來。
四爺十分大方,冊封張閣老為國公,卻沒有讓他進軍機,而是入了內閣。
由此可以看出,軍機這個地方,容不得半點私心雜念。不是絕對忠誠的人,還是進不了的。
宮裡大擺筵席,給功臣接風洗塵。
三郎卻看著林雨桐得空的時候,湊了上來。
“怎麼了?”林雨桐問道。是有什麼話不好對四爺說,要跟自己事先打招呼嗎?
三郎低聲道:“臣答應了一個人一點事,臣一定得辦到。所以,怕娘娘跟皇上不答應,臣就偷偷的辦了。”
林雨桐詫異的挑眉:“你乾什麼了?”
三郎咬牙道:“前明皇室那些皇家子弟,都被臣帶回來了。這您知道吧?”
“知道。”林雨桐點點頭,“皇上答應留下他們的性命,怎麼了?你殺人了?”
三郎搖頭:“臣答應馮海,一定要叫前明的皇家斷子絕孫。臣沒殺人,也不殺人。但是,臣給他們下了絕育藥了。不論男女!”反正,前朝宗室,留著也是禍患。如今留下他們的性命,是慈悲,也是無奈。他們或許無辜,但是要真是有了後代,也一樣是麻煩。不知道多少人想借著他們生事呢。倒不如從根子上斷了,大家都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