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庶子高門(73)三合一(2 / 2)

斂財人生[綜] 林木兒 15773 字 8個月前

“下來吃點東西吧。”林雨桐從馬上下來,找了一家兩層的小酒樓。鎮子上,兩層的酒樓算的上是大酒樓了。

三喜左右看了看,“委屈主子了。”

“委屈什麼啊?”林雨桐不以為意,“想要舒服,就不要出門。出門了,就什麼苦都得吃的下。”

說著話,就見從店裡就出來一個笑眯眯的小哥來:“二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林雨桐將馬韁繩交給他:“把馬用好料給喂了,速速的來點吃的。隻要乾淨,熱乎就行。彆的沒講究。”說著,就扔了一塊銀子過去。

那小二哥忙接到手裡,吆喝著裡麵的人將林雨桐主仆給迎進去。

一人一碗麵條,一盤子醬肉,就是今兒的午飯了。

林雨桐提了提桌上的茶壺,吆喝小二,“來壺好茶。”說著,抬眼望去。正看見兩個一身勁裝的人出店門的背影。這應該是二樓下來的客人。

她的眉頭不動聲色的挑了挑,問提著水壺過來沏茶的小二:“你們這店裡,瞧著生意還行!我還想著,這正月十五還沒過呢,路上應該碰不上打尖的店。”

那小二笑眯眯的:“咱們這裡,是宛平到京城必經的地方。那京城是什麼地方?這過年了,官老爺也要拜年送禮的。因而,咱們這裡,來來往往的人就沒斷過。”

林雨桐笑道:“小二哥還真是會糊弄人,這宛平縣才有幾個當官的,就連致仕的都算上,那也支應不起你這大攤子。”

那小二忙道:“這官老爺可不是小爺說的官老爺。那可都是帶刀的……”

“武官?”林雨桐問了一聲。

“噯!”小二哥見這會子沒差事,就跟林雨桐顯擺:“您有所不知,那禦林軍可跟彆的地方不一樣。那裡麵的官老爺,不是真有本事的,就是官宦人家的少爺去曆練的。人家的家都在京城呢,彆說過年了要回京,就是這平時,也三不五時的,從咱們這裡過。還有人家父母家人,更是常不常的打發下人給送吃的喝的。您算算,禦林軍上下多少人,就是換著來,一天下來,路過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咱們就是一家賺上十個大子,那也不是一筆小錢。更何況,軍爺們一個個都是出手大方的。給的打賞,就夠咱們一家老小的嚼用了。”

三喜笑了笑,伸手抓了一把錢來,也沒數,就給對方塞過去,“難為你給我們主子說的這麼細致,真是多謝你了。”

小二哥就更高興了,“有什麼想問的,您儘管問,小的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林雨桐笑笑就擺手:“沒了,你去忙吧。咱們回來的時候,還得從你這裡過,到時候好好伺候著。”

小二哥響亮的應了一聲,就喜滋滋的出去了。

三喜這才低聲問林雨桐:“您問這些做什麼?”

林雨桐搖搖頭:“趕緊吃,吃完還要趕路。”

其實她心裡多少有些擔心,這禦林軍的管理,未免太鬆散了一些。該探親回家也不是不行,但這來來去去的,在沿途都發展成產業鏈了,這就不能不說這裡麵有問題了。

吃完飯,兩人出門,門口的馬也已經喂好了。

兩人要去牽馬,正好跟從京城方向出來的兩個軍漢走了個麵對麵。他們是去要將馬交給小二哥,兩人卻是要將寄存的馬牽出來。

林雨桐跟三喜從那倆漢子麵前過去,就聽到一聲吸氣聲。

“好香!”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黑臉漢子,肆無忌憚的朝林雨桐看了過來。

林雨桐一個冷眼過去,上下打量了這漢子,見他身上穿的雖是便衣,但是腳上的靴子卻是禦林軍專用的。因此,她一眼就看出這是禦林軍中之人。

跟這種糙漢沒必要認真計較,他們見了女人都是這麼一副德行。

林雨桐隻將馬牽出來,就上了馬,趕自己的路了。

那黑臉漢子嘿嘿一笑,對同伴道:“馮源,咱們打賭,那兩小子打扮的人,肯定是倆姑娘。那小模樣,要是個姑娘,得美成什麼樣?”說著,就又笑了笑,多少有些猥瑣。

馮源白麵,留著一簇小胡子,“這有什麼可賭的?長眼睛的都能看出那是姑娘。不過看那氣度,可不是一般人,你少惹事。老薑,聽兄弟一句吧。按你的功勞,早就該高升了,要不是你惹的事太多……”

被稱作老薑的黑臉漢子嗬嗬一笑,打斷同伴的話:“嗬嗬……你就是膽小。咱們這些人的,都是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人。還不定什麼時候就死在戰場上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不及時行樂,日子還有什麼過頭。走走走……先吃飯!他奶奶的,一樣是娘們,那娘們怎麼就不一樣了。那眼睛朝過一看,連老子都嚇了一跳。”

馮源歎了一聲:“能彆惹事還是少惹事的好。沒聽說嗎?皇上打發雲隱公主做了監軍。這新官上任三把火,真把這姑奶奶派給咱們,那可有的受了。夾著尾巴,先熬過這一段時間再說。”

“姥姥!”老薑進了點,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咱們一個個的殺敵流血,卻叫一個女娃娃來看著。看著就看著,隻要她敢來,我還就不信嚇不住她?”

“上麵有大統領,下麵有左右統領,哪裡輪的上你出頭。彆又是給彆人擋槍使了。”馮源絮絮叨叨的,隻覺得給自己這個兄弟真是操碎了心了,“你嫂子給你說的這個親事,是再好沒有的。人家姑娘長得壯實,好生養。你都多大年紀,還挑個球!再耽擱下去,我兒子都快娶媳婦了。你那倆錢,全都填給窯姐了,□□無情戲子無義,這道理都不懂。不正經的過日子……我看啊,你就是個棒槌!”

老薑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半點都沒往心裡去。隻用手抓了半個豬蹄,就往嘴裡啃。“再來半斤酒。”

“趕緊回營還有事呢。喝個屁酒!”江源罵了一句。

老薑根本就不搭理這茬:“你這麼著就沒勁了啊!兩個人半斤酒還能叫喝酒?到了營裡酒味就散了。隻當是驅寒了。這狗|日的天氣,沒下雪不刮風太陽也出來,就是冷的邪乎。”

兩人絮絮叨叨的,江源隻喝了兩口,剩下的全叫老薑給灌進肚子了。

出了門,騎在馬上,打馬揚鞭,等馬跑起來了,風直往肚子了灌。老薑就笑:“怎麼樣?後悔沒多喝吧。照你這麼活著,謹小慎微的,得累死。”

兩人快馬飛奔,不大功夫,就看見前麵小跑的林雨桐和三喜。

“哎呦,這不是剛才看見的倆姑娘嗎?”老薑又嘿嘿的笑起來,“感情跟咱們那同路。走著,給妹妹們保駕護航去。”

“你他媽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江源臉都白了,這倆女子敢孤身上路,必然有所依仗,你進秦樓楚館暗娼門子就罷了,還敢調戲良家,這是找死呢。

老薑打馬就走,“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怕個屁!我沒想怎樣?就是逗個悶子。”說的就跟自己有多急色似的。

江源氣的直想抽他!這貨前幾年在一處村子的邊上碰上個打水的姑娘,就閒著沒事撩撥了兩句,人家姑娘自覺受了侮辱,一氣之下給跳河了。為了這個,當時把他從副將降到夥頭兵,要不是他老子當年救過大統領的命,他那頭上的腦袋早就搬家了。這才改了些,堅決不碰良家。如今,這老毛病大概是又冒頭了。

林雨桐早就聽到身後的馬蹄聲了,知道人家的馬快,就特意的順著路邊走,將路讓出來,可誰知道後麵就傳來招呼聲:“哎呦!我說妹子,這路又不是俺們家的。你在俺前麵,你就隻管安心的走,俺不跟你搶道。”

林雨桐心裡發笑,這就是個看見美女想上來搭訕的。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在小酒樓門口碰上的糙漢子。對這種人就不能搭理,越搭理越是來勁。

三喜麵色都變了:“主子,咱們出來該帶人的。這種混賬,就該一鞭子抽死。”

林雨桐搖搖頭:“人家也沒說是跟咱們說話呢。你主動搭理他,他越發上趕著往上爬。”

這話音還沒落下,馬蹄聲已經近了,騎馬並肩,都已經到了林雨桐的身邊了。“妹子,你這是打算上哪去啊?哥哥送你一程如何?你放心,這一帶哥哥熟!沒有不認識的路,沒有不認識的人。隻要哥哥跟著你,什麼地痞流氓無賴,都不敢上前來。”

三喜一怒:“你這個渾人!給誰當哥哥呢?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德行,你配嗎?”氣的她連這麼粗鄙的話都罵出來了。

卻見那漢子不怒反喜,“我還真沒撒泡尿照過?要不我現在下去,撒泡尿照照!妹子監督監督……”

“不要臉!”三喜手裡拎著馬鞭子,恨不能甩出去。

林雨桐卻回頭看了三喜一眼,臉上卻不喜不怒,轉臉問道:“你是禦林軍的將領?”

老薑一愣,心裡倒是一突,難道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該不是誰家的姑娘或是妹子去探親的吧。要不然也不能一眼就看出來。這兔子都不吃窩邊草呢,這要是自家兄弟家裡的親眷,這就尷尬了。“那個……這個……”

林雨桐轉臉看過來,“怎麼?這麼難回答嗎?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個那個的,到底想說什麼?”

馮源從後麵追上來,趕緊道:“這位姑娘,我這兄弟是個渾人。你千萬被跟他一般見識。他這是喝了點酒,撒酒瘋呢。有不對的地方,還請見諒,我在這裡給姑娘賠不是了。你看他說話糙,但卻真不是個壞人。”

林雨桐點點頭,“你們禦林軍這是休沐了?”

禦林軍哪有這個規矩?不過是過年了,見營裡沒事,打了個招呼回家一趟罷了。這話沒法回答。馮源直接轉移話題,“姑娘這也是要去咱們營地探親吧?這可不容易,幸虧你遇見咱們兄弟了,要不然真是危險了。如今這冰天雪地的,路上沒有行人,萬一遇上歹人起了歹心可怎麼辦?就是一路順利到了,那這想靠近兵營都困難,更彆說去裡麵找人了。如今咱們一道,我們也跟著你們一起,走慢點。對了,姑娘,你去禦林軍找誰啊?看姑娘這氣度,要找的人也該不是無名之輩。咱們兄弟,在軍營裡,彆的不好,就人緣好。沒有我們不認識的人。”

這人倒是機靈,說的他們倆跟好人一樣。

林雨桐點點頭:“我還真有個人要打聽。”

“誰?”老薑見這姑娘不是那膽小怯懦的,就又露出頭。關鍵是這姑娘這臉,長的太招人稀罕了。越看越是覺得從來就沒見過比這更好看的。心裡癢癢的,就是想搭話。“妹子隻管說,說出來我一定給找到。”要是是這姑娘的未婚夫,自己保證不會打死他。能打的不能人道就最好了。他心裡陰暗的這麼想著。

林雨桐張開嘴,淡淡的說了三個字:“溫雲山!”

這三個字一出,就聽‘噗通’一聲,緊跟著就是‘哎呦’的□□聲。

原來是老薑嚇的直接從馬上給掉下去。馮海顧不得看老薑,而是驚疑不定的看向林雨桐,不知道在想什麼。

溫雲山是誰?那可是整個禦林軍的大統領。

誰敢直呼大統領的名諱?陛下見了都得喚一聲‘愛卿’的人,如今被一個女扮男裝,年紀不大的姑娘直呼其名。能不嚇著嗎?

馮海趕緊下馬,抬頭看著坐在馬上的林雨桐:“末將見過殿下!”

老薑還有些迷糊,“啥殿下?”

馮海一扯老薑的袍子,小聲提醒道:“雲隱公主殿下!”

老薑愣愣的看著林雨桐,臉上的神色變來變去,猛地喊了一句,“公主已經成親了吧?”怎麼自己喊她姑娘她也應聲呢。害的自己心熱的不行,這會子都涼了。

馮海拉住老薑跪下:“彆犯渾!還不見禮?”

老薑被拉的一個踉蹌,但到底是跪下來,然後一拍腦袋,看著林雨桐道:“俺想起來了,殿下的駙馬是謹國公家的四公子,是個病秧子。”說完,眼睛就亮閃閃的,“殿下,您瞧瞧臣,彆看臣長的黑不溜秋,但臣壯實的很……”

林雨桐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起來了,這他娘的還真是一個渾人,這就自薦枕席了。本來不想跟他計較的,這會子聽他說話實在難聽,手裡的鞭子如同靈蛇一般的朝這黑漢子給打了過去。

“哎呦!”老薑被抽到胳膊上,‘蹭’一下就站起來,左躲右閃,可那鞭子就是躲不開。他疼的齜牙咧嘴的,但嘴裡還是不由的‘咦’了一聲。

馮海一看,就知道這位公主可不是躲在閨閣裡繡花的弱女子,人家皇上敢派公主來,果然是有依仗的。如今再看老薑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德行,就不由的罵了一聲‘活該’!夜路走的多了,遲早會遇到鬼的。這不,一點不經念叨。剛動了點色心,就碰上個硬茬子。真要是人家將這往大事上鬨,要了他的腦袋都是輕的。這會子見人家還肯用鞭子說話,他就知趣的沒求情。把氣撒出來,這事就揭過去了,總比麵上不計較,回頭要腦袋要好得多吧。

“彆打了!彆打了!”老薑想跑遠點,又被鞭子給卷回來了,他從來都是能屈能伸的人,告饒的時候,更是沒有半點心裡負擔,“末將錯了,求殿下高抬貴手。”

林雨桐順勢就收了鞭子,指了指跪在一邊的馮源:“去!給我將這不著調的東西捆了!”

馮源不敢違逆,將馬上的繩子解下來,把老薑捆了個結實,除了兩條腿能動,彆的地方都動不了了。

林雨桐冷笑一聲,看向三喜:“你牽著他,叫他跟在馬後麵跑著吧。”

啊?

這兩條腿的跟著四條腿的,這不得將人給累死。

老薑和馮源麵色都變了。三喜卻喜咪咪的將一頭的繩子纏在手腕上,“走著……”

於是,半下午的時候,禦林軍的瞭望台上,就能看見一幕奇景。

“薑將軍被人困了,他娘的還敢上門挑釁!兄弟們,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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