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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爸怪媽(26)
對於林雨桐的詢問, 倆警察對視一眼,然後搖搖頭, “抱歉, 林小姐。我們沒到現場,現在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
林雨桐點點頭,這個回答在情理之中, 但她還是道:“我同學已經通知她夥伴的家長了,應該很快就會趕到。如果兩位要處理的事情跟這個姑娘無關,那麼就隻當是我報警了, 有人在酒店失蹤了。”
“好的。”高個的警察朝林雨桐笑了笑, “我們知道了。”
在電梯裡, 也就隻有這麼點功夫說話。等電梯到了頂層, 林雨桐謙讓的退了兩步,沒急著出去,等到經理帶著兩警察先走了, 她才邁步走了出去。
走廊裡有探出頭的人,另外三部電梯裡陸陸續續有人走了出來。林雨桐蹲下將鞋帶解開又重新係上,見走廊的頂頭房間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了,她這才起身趕過去。
慢慢走近了,能聽到裡麵的抽噎聲。
林雨桐站在外圍,聽著周圍的議論聲。這些人大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再加上他們帶著隨行人員,越發顯得雜亂。
“是文武的粉絲?”
“誰知道呢?反正是個女孩子。”
“不過這粉絲是怎麼混進來的?”
“是啊!保鏢是乾什麼吃的?不過這半夜房間裡發現一個外人,是挺嚇人的。”
“這還算是好的吧。去年那誰誰誰的粉絲, 不就在演唱會的時候吞安眠藥自殺了嗎?”
“對對對!還有那誰誰誰的粉絲,站在幾十層樓高的樓頂上威脅她父母,見不到偶像就自殺。你說現在這孩子都怎麼了?”
……
嘰嘰喳喳的說什麼的都有。
林雨桐豎著耳朵聽裡麵的聲音,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女孩的抽噎聲中斷斷續續的傳來:“……文武先生就住在裡間,外麵的客廳有個保鏢在的……兩人都睡的比較早,大約十一點就上床休息了……睡著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大約三點多的時候,文先生覺得有點冷,被凍醒了,誰知道一睜眼……就看見窗戶邊上趴著一個黑影,不知道是要進來還是要出去……不過我估計是要出去,因為屋裡的溫度已經很低了,顯然是窗戶已經開了不少時間了……文先生睡覺有個習慣,這個他的粉絲都知道,那就是他晚上睡覺的時候,不論冬夏,窗口都要留一個點空隙叫空氣流通,要不然就覺得屋裡憋悶……這姑娘大概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從上麵爬下來直接到了文先生的窗戶口上將窗戶輕輕拉開……大概怕動靜太大,所以沒有急著把窗戶關上,這是為了走的時候方便一點……不過這也太危險了,這頂層可是二十四樓……她肯定是從上麵下來的,沒有任何防護措施……這要掉下去,出了事誰說的清楚?”
“你們認識這個姑娘嗎?”這個是那個高個警察的聲音。
“不認識,不過文先生說,在健身房見過這個姑娘,跟她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小姑娘,這兩人都是海納林博先生的女兒林小姐的介紹認識的……”
話沒說完,林雨桐就從人群後麵走了出來,直接進了裡麵。
“是林大小姐。”
“怎麼會跟她有關呢?”
身後什麼議論都有,林雨桐沒搭理,就這麼走了進去。
屋裡的人對於林雨桐的到來顯然吃了一驚,這位正跟警察在一起說話的中年男人明顯慌亂了一瞬。
對於這種故意將話題往這邊引的人,林雨桐隻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後就看向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文武:“文先生,聽說你遇到這樣的事,我特意過來看看。”
文武愣了一下就趕緊站起來,“林小姐,隻是虛驚一場,沒想到驚動您了。實在很抱歉。”
林雨桐指了指剛才說話的中年人,“那位先生是?”
“是我的經紀人。”文武說了一句,然後抬眼瞥了對方一眼,眼裡帶著幾分警告。
林雨桐這才走向那個中年人,“你說這個姑娘是我介紹給文先生的,請問當時你在場嗎?”
“沒……沒有。”這人忙笑道,“是我口誤。”
“我要是沒記錯,我隻介紹了一個姑娘,但不是這個。”林雨桐說著,就朝文武笑笑,“你說是嗎?文先生。”
“是的!”文武忙道,“這個姑娘是跟著過去的,我以為是一起的,這是誤會。”
老板千叮嚀萬囑咐對這位海納的大小姐客氣些,他怎麼會因為這事攀扯呢?何況這事真是跟人家沒什麼大的關係。
林雨桐笑了笑,朝那姑娘瞥了一眼,這才跟文武告辭,“……萬幸沒有出大事,要不然真是……”
文武後怕的很,他發現有人的時候不免驚叫了一聲,差點把這姑娘嚇的從窗戶口掉下去。真要是出了人命,那才真是大麻煩呢。心有餘悸的跟林雨桐客氣了幾句,又送到門口,兩人握手告彆,叫周圍圍著的人看看,他們之間並沒有那些猜測中的不能說的陰謀。
林雨桐從門口的人群中擠出去,這才發現楊天已經在門外了。
“小姐。”楊天皺眉往裡麵看了一眼,“要我去處理嗎?”
林雨桐搖頭,“說起來也不怪人家。走吧,就這樣吧。他不會亂說的。”
楊天護著林雨桐回房,在電梯門口碰上了縮在一邊的開顏,她帶著幾分後怕:“怎麼樣了?”
“誰叫你上來的?怕自己上不了頭條嗎?”林雨桐拎著她就走,進了電梯直接塞給楊天,“將她帶回她的房間,等她父母過來你再回來。”
楊天對開顏可沒什麼好脾氣,惹了多大的麻煩。
開爸和開媽到的時候是淩晨四點半,並沒有耽擱多長時間。楊天直接道:“……兩位都是明理的人,應該知道這事不好處理。不是我們大小姐不幫忙,實在是對方是彩鳳的藝人,這一點兩位都明白的吧。”
對外,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認為彩鳳跟海納是冤家對頭,那麼彩鳳的藝人能叫海納的老板去求情嗎?不能!隻能越參與越糟糕。
開爸連連點頭:“我明白。我明白!已經給你們添麻煩了。”
等楊天走了,開媽將門一關,直接一巴掌就扇在開顏的臉上:“……你出門的時候怎麼跟我說的?不是說出來旅遊嗎?不是說要做什麼社會調查嗎?這就是你的社會調查!半夜跑到男人的臥房去調查了?”
開顏都被打愣了,從小到大沒挨過打,她捂住臉,“……去的又不是我……我根本就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麼?”開媽嗬斥道,“白長個子不長腦子……”
開爸一拉拉住開媽,“行了,趕緊走吧。彆在這裡耽擱了。”
“陳燕怎麼辦?”開顏抬起臉問了一聲。
還問?
人家怎麼辦關咱們什麼事?再說了,想出力也得有能出力的地方吧。彆在這裡耽擱的連自己也陪進去。警察好歹還講理,可那位聞著味就撲過來的娛記,才不管真相是什麼,隻會瞎寫一通。鬨不好明天自家的閨女就成了那陳燕的‘同謀’了。
天亮的時候,酒店被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都急著要第一手資料。劇組出去開拍以後,楊天留下,以防出現緊急狀況,他要留下看著事態發展做公關。
林雨桐乾脆就沒急著起床,半夜三更折騰到天亮,是夠累的。
一醒來苗苗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開顏那事是怎麼回事?”
什麼事?
林雨桐一時還沒明白過來,“出什麼事啊?”關開顏什麼事?
“你看新聞吧。”苗苗聲音帶著焦急,“他們說開顏花錢雇了高中同學跟拍文武的私密照片。”
“什麼?”林雨桐一下子就坐起來了,“我先掛了,容我看一下。”
結果滿屏都是罵開顏的。而那個陳燕,則成了校園暴力的受害者,因為曾在高中的時候就被開顏欺負,所以懼怕她。對她的話,不敢不聽。
這是在替陳燕脫罪!毫無疑問,這個陳燕的背景肯定比開顏家裡的背景深。
四爺從外麵健身回來帶了早餐,見林雨桐坐在床上瀏覽新聞,就道:“彆看了。看了也沒用,我查過了。陳燕的父親是開顏父母的上司。而陳燕的家裡的其他親屬,所處的職位都不低。這事要是開家不主動站出來,誰出麵澄清也沒用。”至少這一撥人知道輕重,並沒有拉扯桐桐進來。
林雨桐歎了一聲,接過四爺遞過來的豆漿,正要喝手機就又響了,是開顏。
“桐桐……你知道的,我不是那樣的人……陳燕是胡說八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你清楚的……你說句話……”
“可以!”林雨桐直言道,“如果你們家決定將對方告上法庭,我會出庭作證。”
“好!”開顏破涕為笑,“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
放下電話,開顏看著開爸開媽,“咱們找律師,咱們告他們……”
“你們各執一詞,咱們能勝訴嗎?”開爸捂著頭,“打官司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可是林雨桐說肯為我上庭作證。”開顏看向開媽,“我有人證的。”
“可她能證明什麼呢?”開媽一夜之間變的憔悴了起來,“除了能證明你半夜找她了,其他的什麼也證明不了。你們倆私下說的話,誰也證明不了……”
“證明不了不等於要這麼沉默下去。”開顏臉都白了,“哪怕就是輸了,我也得叫人知道他們是怎麼信口雌黃的……”
“然後呢?”開爸看向女兒,“然後就是我跟你媽都丟了工作,什麼也沒有了。這個家就徹底毀了。”
開顏睜大了眼睛,“所以,你們不準備告他們。打算就這麼認了……”
“出國吧。”開媽看向女兒,“對方願意出錢,能叫你的後半生在國外過的舒舒服服的。孩子,去吧!這事……”她的眼裡閃過一絲冷意,“這事慢慢來,爸爸媽媽總會給你討還公道的。”
“你……你……你們……”開顏隻覺得眼前的一切陌生極了,仿佛一夜之間,她的世界整個兒的顛覆了。
林雨桐太清楚這種事情了,不管自己說什麼,對方不主動出聲,彆人那都是狗拿耗子。開家父母隻怕是不得不咽下這口氣的。
這兩天,林雨桐接到好些電話,都是班裡的同學打來的。誰都不信開顏是這樣的人。
高中的時候欺負同學?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苗苗曾經試圖找過開顏的兩個高中同學,請他們給開顏做證。但是遺憾的是,誰都不敢站出來。得到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她家裡的人都不站出來,你憑什麼?”
文娟更是當天就買了車票往學校趕。
但這事隻能這樣了。
圓餅老師那裡的消息:“她父母跟我聯係,要辦休學手續。”
這樣也好!先避出去再說吧。
等林雨桐從拍攝基地返回家的時候,事情已經有了結論了,陳燕因為長期被校園暴力,導致精神狀態異常,因此沒有負刑事責任就直接釋放了,交給家人看護。而開顏脅迫同學跟蹤偷窺,因為證據不足,不予追究責任。
這事情就這麼畫上了一個句號。
“這就是交友不慎,沒有判彆能力的結果。”朱珠教導閨女,“你以後交朋友也該慎重一些。你看這個叫開顏的小姑娘吧,就是太不諳世事。你前後想想,她這同學追偶像,那可是費了心思了。隻怕連你住在酒店的消息她也知道。要不然,為什麼開顏半夜的時候能準確的摸到你的房間門口呢?我可不相信前台能把消息給這麼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姑娘。那酒店一年四季幾乎天天都住著演員明星,沒有點保密意識,這生意還怎麼做?人家把消息搜集的這麼清楚,叫上她隻怕也是為了更方便的。你前腳進健身房,後腳就碰上同學,你說巧不巧。”
叫她這麼一說,整個都陰謀論了。
“所以啊,我就十分看不懂現在的小姑娘。明知道酒吧裡什麼人都有,但還是一個個的往那地方跑,非得吃虧了才知道厲害。明知道不能在外麵喝醉,可為什麼還跟著亂七八糟的人上酒桌,人家請了就去喝。”朱珠摸著閨女的頭,“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千萬要記住了。”說著,她冷哼一聲,“要是我,誰要是敢這麼欺負我閨女,哪怕是玉石俱焚呢,我也不叫他們好過。”
隻要開家豁得出去,把陳家那些關係網往出一扒拉貼在網上,這事其實就算是解決了一大半了,任誰一看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可開家的父母他們考慮的問題也確實是大問題。現在看著是痛快了,以後呢?以後這小鞋少的了嗎?家裡的經濟來源要是斷了,又該怎麼辦呢?
“所以,不能說人家是對是錯。”朱珠說著,就笑問林雨桐,“你說是吧?”
這是怕自己貿貿然傻傻的出去打抱不平。
林雨桐能說出出庭作證的話已經是極限了。而且就算作證,也未必就能被采信。畢竟,跟開顏認識也才半年。再說了,人家背後的事情,她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打抱不平這事,根本就站不住腳。
這事辦不成不說,管了閒事就意味著多得罪了很多人。得不償失啊!
正月十二,新的一學期開始了。宿舍裡卻少了一個人,開顏的東西在昨天已經被她父母全都拿回去了。正式休學了。
“開顏打電話說,出國的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了。”苗苗坐在開顏的椅子上,“聽起來好像還是不甘心,她說她自己會討回這個公道的。”
林雨桐整理床鋪的手一頓,“吃了這麼一大大虧,也該長大了。”
“不過那陳燕家是不是也太黑了。”文娟被這次的事情嚇的夠嗆,“為了不叫他家的孩子坐牢,不惜毀了另一個孩子的前程。這事太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