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去,高涵去看朱珠的情況,四爺將瓷瓶小心的收起來,這才過去,好似認真的看了一遍,就吩咐高涵幾句,這才轉身離開。
不能再耽擱了,桐桐還等著呢。
林雨桐確實是等著救援,但也不能乾等著。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大約有兩個小時時間,外麵越來越嘈雜了,她這坐起身,搓了一把臉。
然後對著隱藏在牆上的攝像頭招了招手,“我能出去走走嗎?”
“她說什麼了?”刀疤正好看見林雨桐對著鏡頭招手,然後還說了一句話。這樣子明顯就是已經發現攝像頭了,這一驚之下他條件反射的先問了出來,幾乎忘了這裡還坐著一個外人。
大頭瞪了刀疤一眼,這才笑道:“六爺見笑了,手下這些都是些毛躁的。”
六爺隨意的擺擺手,指著攝像頭道:“她說能不能出去走走。”
“啊?”大頭先是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沒想到他倒是時刻關注著屏幕裡的動靜,“哦!事嗎?”嘴裡隨意的應著,一抬頭朝屏幕看去,就看見這位林大小姐已經起來了,就站在鏡頭跟前,嘴唇動的很慢,細細看果然就見她說,‘我能不能出去走走?’
刀疤氣道:“這都什麼人啊?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他蹭一下站起身來,“頭兒,你陪六爺坐著,我去教訓教訓她。”
說著,抬腿就往外走。
六爺眼睛一眯,放在椅子扶手上一下子就握緊了,這是博子的閨女,跟自己的閨女也沒什麼不一樣。要是當著自己的麵叫這孩子受了委屈,自己也就不用去見故人了。乾脆一頭碰死在這裡算了。
這麼想著,身上就有了幾分戾氣。他抬起頭朝門邊站著的手下看了一眼,有個矮個子迅速跟在刀疤的身後離開了。
大頭皺眉,轉臉看向這位六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稍安勿躁。”六抬手往下壓了壓,“坐下說話。在道上這麼些年,規矩我還是懂的。我是不是個守規矩的人,道上的兄弟有公論。你不必這麼緊張。我叫人跟著……實在是因為……”
話沒沒說完,大頭就先對著屏幕驚叫一聲。
六爺轉眼看過去,就見屏幕上是張變形的人臉,不正是刀疤。他的手按在椅背上,強忍著才沒有站起來,心裡卻慢慢的鬆了下來。
不用問,刀疤沒收拾了這丫頭,卻被這丫頭給收拾了。博子那慫貨咋就生了這麼一個閨女呢?這閨女合該不是他的,是自己的才對嘛。
林雨桐揪住刀疤的頭發往後一拽,確保屏幕裡能看到自己和刀疤兩張臉,“我現在有資格出去走了走了吧?”
大頭儘管沒聽到聲音,但是還是從她的唇語中讀懂了意思。
六爺這才道:“看!我就說嘛。我叫人跟著就是怕這個。她一個什麼都不缺的千金大小姐去叢林裡混跡,身上沒有點真本事她家裡肯放她去嗎?我可是看了一整天的直播,那一路上披荊斬棘打頭陣的都是她。我說兄弟,你這做事也太大意了。難道對方真沒什麼後手?”博子不至於這麼不靠譜,親閨女出門不跟上三五個好手他能放心?
大頭心裡咯噔一下,還真被猜著了。這位大小姐身邊確實是少了一個保鏢,至今都沒找到下落。
六爺乾脆起身,“走吧!自家兄弟在人家手裡。她知道你沒拿到錢是不會把她怎麼樣的,但她手裡卻捏著你兄弟的命。咱們出來混的,彆的都罷了,第一要緊的就是義氣。能看著生死弟兄身在險境而不聞不問嗎?真要這樣,下麵的兄弟該寒心了。走吧,一起就會會她。”說著就起身往外走,邊走還邊埋怨,“你這小兄弟也是,怎麼這麼莽撞呢?”
大頭無奈,隻得跟在身後追了過去,心裡卻半點都沒放鬆,現在到底是誰主誰客,這一瞬間他自己都有些恍惚。
門打開了,林雨桐朝進來的人看過去。隻一看之下,她的眉頭輕輕挑了一下,這次的事情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過的很不真實,有時候覺得好像是做了一場噩夢,恍恍惚惚的不知道今夕何夕。在這裡感謝所有熱心的幫助我的朋友,有的甚至提供了很多好的信息。我去了很多醫院,見了很多的醫生,但是癌細胞發展太快了。幾乎是以肉眼看見的速度在發展。十天前還能正常走著做檢查,現在已經隻能臥床了。這還是在我爸不知道病情的情況下。這種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步步走近死亡卻無能為力的感覺……不管怎麼樣,感謝大家的熱心幫助,謝謝。我唯一能回報的就是努力更新。我再儘力的調整自己,這段時間我怕我自己的文字裡都滲透著苦味,所以每次碼字前得做足夠的心理建設。這是暫時的,所有的苦難和悲痛隨著時間都會過去,活著的人總還得活下去。我還有母親和孩子要照顧……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