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0.重返大清(45)三合一(2 / 2)

斂財人生[綜] 林木兒 14112 字 7個月前

林雨桐推了他一把,“瞎起哄!”說著話,就叫碧桃下去幫著安排,晚上醉了的走不了該怎麼安置,還有換洗的衣服醒酒的湯,一樣樣的細細的安排下去。

四爺被她一推,順勢就倒在身後的被子上,等她安排完了就問,“小日子過去兩天還是三天了?”

三天了吧。

他記得比自己還清楚。

一看桐桐這表情,四爺叫笑,帶著幾分嘚瑟,“你說這是技術好呢還是功夫好?”

“都好!”林雨桐臉不紅心不跳,還默默的想,要是再年輕二十歲,那就更好。

年輕的身體還是更有活力,這個不承認也不行。

“累嗎?”弘曆裹著富察氏,“以後叫你雲兒可好。”

雲兒是她的乳名。

富察氏累的一動都不能動,連抬手將臉上的頭發拂開的力氣好似都沒有,‘嗯’了一聲,聲音輕的就像是小奶貓。

可能是察覺出了富察氏的不舒服,弘曆輕笑一聲,抬手將他臉上的頭發給拂開了,露出一張明豔的臉來。帶著歡好後的倦怠,使整個人比百日裡瞧著動人了十分。

原來福晉是這個樣子的。

他的手在身上流連,這裡比高氏纖細,這裡比富察格格豐腴,無一處不可心的。

新婚的頭一晚上,就叫了三回水,弘曆抱著富察氏還有些意猶未儘,說了許多叫人臉紅心跳的話,不知道是累的身兒飄飄還是聽情話聽的心醉叫魂兒飄飄,反正第二天,就是在整個人都飄飄然中醒來。

弘曆低聲笑,“……覺得……可美麼?”

富察氏紅了臉,第一回除了疼沒彆的,第二回合第三回就不一樣了,那是一種叫人癡迷甚至於想沉迷在裡麵的感覺。想說不好,但是身體比理智更忠誠,不知道為什麼抬手就放在他的胸口上,一下一下的摩挲起來。

弘曆被摸的喘息不勻,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得給皇阿瑪和皇額娘請安了……等晚上……”他附在她的耳邊低語,“……試試……這麼弄……好叫你受用……”

富察氏紅著臉不言語,輕輕的推了他一把,“……梳洗……”

弘曆翻身就起,叫人來扶著富察氏去梳洗。

林雨桐覺得自己是真沒看錯,富察氏確實是個美人。尤其是如此麵色倦怠,故作端莊的樣兒,更叫這美人兒添了幾分鮮活之氣。弘曆後院的,除了那個富察格格林雨桐見過,其他的還真沒見過。但要說誰比這位富察家的姑娘還要美,林雨桐是不信的。要真是這樣,高家就不會叫這樣的美人從沒經人事的小阿哥身上下手,而是衝著皇上來了。

由此可見,那位高氏或許真有幾分動人之處,可若說多貌美,也未必見得。要不然也不會叫弘曆一見,回來就說要娶她。真的!以弘曆這性子,若不是人家閨女貌美,就是背後的權勢再大,他也不會不認真思量就求婚的。

看著跪倒在身前的一對璧人,真的,這麼瞧著,倆人甚是相配。

林雨桐和顏悅色的叫二人起身,叫碧桃將早就準備好的見麵禮送過去,沒說什麼開枝散葉的話,隻叫他們,“好好過日子。有什麼難處隻管跟過去說一聲。”

四爺去跟弘曆提起了出宮開府的事情,“……成家立業了,以後就是大人了。等朕跟你皇額娘搬去園子住,你們也就出宮吧……”

“您不帶兒子出園子住?”弘曆直接就給問了出來,很是驚訝的樣子,“新媳婦娶進門,一天都沒伺候過皇額娘,這不合適。”

富察氏看了弘曆一眼,低著頭沒說話。這時候她真不知道該說什麼。皇上的話就是聖旨,不管怎麼想先按照聖旨辦了再說。搬出去就搬出去,但搬出去不意味著就不能跟皇上皇後一起住。就不信園子裡沒有留給他們的院子,實在不行住過去不走就是了。她才不信皇上和皇後會趕人。本來想拉拉弘曆的袖子,叫他彆說了,但想到出嫁前額娘交代的話,她到底沒言語,隻低著頭用餘光去看皇後。

皇後比之前更顯年輕了。淩白的夾襖上繡著一枝桃花,湖綠的裙子宛然綠草地,上麵點綴著的桃花瓣如同是落在草叢間的桃花,生機盎然又美不勝收。臉上脂粉淡淡,蛾眉輕掃,點著唇脂,潤盈盈如奶凍。頭上烏泱泱的黑發盤在頭頂,一枝銜著紅寶石的九尾鳳釵插在頭上,耳朵上追著明月璫,簡簡單單卻又叫人覺得光華一片。

聽了弘曆的話,皇後臉上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像是早料到弘曆會這麼說一樣,連眼皮都沒抬。

富察氏清晰的感覺到,皇後對自己的丈夫並不喜歡。可叫人覺得違和的是,自己並沒有從她的身上察覺出一星半點對她的不喜。這夫妻一體,還有一句叫愛屋及烏的話,她不喜歡弘曆,按說也絕對不會喜歡自己。可是這種感覺她偏偏沒有。相反,她從皇後的眼裡看到了一絲驚豔,是對自己容貌的讚賞甚至於喜愛。這種感覺很奇怪。她這張揚,在府裡都被自家姐妹嫉妒。因此她早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女人的嫉妒心很重。可她在皇後的身上並沒有看到這一點。

感覺到富察氏的打量,林雨桐扭臉過去,用目光詢問,有事嗎?

富察氏羞紅了臉,哪有在新媳婦進門第一天的時候就這麼打量嫡婆婆,而且這個婆婆還是皇後。真是天莽撞了。

林雨桐笑了一下,伸手指了指邊上的椅子,“你隻管坐。他們父子說話,跟咱們不相乾。”

四爺也對這富察氏壓壓手,示意她隻管坐著。這才扭臉跟弘曆說話,“……樹大分叉,朕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都分府住出去了。你如今覺得在宮裡住著好,但等將來有孩子了,孩子多了,那院子就住不開了。”

弘曆低頭呐呐的不言語,好半天才道:“兒子就是不舍得阿瑪額娘。那幾年陪皇瑪法住暢春園,早早的就從府裡離開了,後來又住到宮裡,才沒陪阿瑪和額娘多少日子,這又要出宮了。”他的眼神帶著幾分委屈,“要是出宮,兒子能住咱們原來的家嗎?那裡至少是阿瑪額娘原先住的……”

是說潛邸雍王府吧。

你可真會找地方。

四爺皺眉,“內務府已經給你準備好府邸了,即日搬過去就是。潛邸兩年沒住人了,修繕又是一筆費用,你來開支?”

弘曆愕然的看他阿瑪,他心裡七上八下的想著還不定怎麼被阿瑪噴呢。潛邸的政治意義非同一般,他就是想試探試探看。想過皇阿瑪會認為他狼子野心,但這是新婚第一天就算是皇阿瑪心裡不高興,至少也會給自己留兩分麵子。想過這種那種可能,完全沒想過皇阿瑪會給了這麼一個理由——沒銀子修繕。

這算是什麼理由!

銀子是問題嗎?國庫可能是空虛,但斷了誰的銀子也不能說就斷了自家用的銀子吧。弄的臉修屋子的銀子都沒有,這皇上做的很有意思嗎?

沒搭理愣在一邊的弘曆,四爺也叫蘇培盛給了富察氏賞,“你出身名門,家裡的教養朕和皇後都是信得過的。朕這個兒子,養的有些不知人見疾苦。他奢靡慣了的,這一點很不好。你作為妻子,要時刻提醒著他,叫他勿忘,那一分一文,都是民脂民膏……”

富察氏起身,跪下去,“謹領訓。”

等兩人出去了,林雨桐斜眼看四爺,“你說你怎麼那麼壞?”人家姑娘本來就簡樸,愛個什麼通草絨花,你這麼一說,你說她再這麼打扮弘曆會不會認為富察氏是在提醒他不可奢靡。整天被老婆這麼著又是提醒又是規勸的,誰受得了。夫妻倆人那關係,岌岌可危了吧。

四爺哼笑,這姑娘心眼也不少。她哪裡是愛通草絨花,明明看到桐桐頭上的九尾鳳釵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羨慕和渴望。野心這東西,很容易就能培養出來。再看看史書上寫的,她死後富察家的榮耀。這裡麵沒有這位富察氏死前的安排是不能的。叫弘曆在她死後隻想著她的好,可見其聰明。

他說林雨桐,“少操些閒心。”幾弘曆那好|色的德行,這夫妻倆沒有外人的離間,也好不了多久。可能也就弘曆那傻子覺得她媳婦自始至終滿心滿眼的都是他。看著吧,等富察氏知道弘曆是什麼貨色以後,那點真心真意就真沒了。

“你也覺得爺這是不知道好歹?”弘曆帶著富察氏往慈寧宮去,路上不由的問了一聲。

富察氏想要馬上接話,但到底是頓了一下,想了想才道:“爺那麼說,必然是有那麼說的道理。不問一下,怎麼知道皇上心裡是怎麼想的。能住在潛邸最好,要是不能,又損失了什麼呢。”

弘曆臉上這才帶了笑,合掌一拍,“果然是賢妻!雲兒啊,娶你是我這輩子做的最爭取的事。”

富察氏臉上馬上升起兩朵紅雲,“在外麵呢,爺彆這樣,再叫人瞧見了……”

弘曆故意四下看看,“誰瞧?誰瞧?爺看誰敢瞧?”

結果剛說完,就被打臉了。一個小太監在樹後探頭探腦,察覺到內發現了,跐溜一聲竄了。

富察氏跺腳,“您瞧瞧,叫人說出去,明兒指不定怎麼說咱們呢。”

這一句咱們瞬間就讓弘曆代入了自己,心裡有些氣惱,但這還真不能興師問罪,因為那小太監他瞅見了,那是額娘身邊的。常去阿哥所傳話。隻怕是額娘叫他出來打探自己走到哪裡了。

額娘也是,到點了自然就去了。這麼偷偷摸摸做什麼?

他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不知道哪裡來的,偷奸耍滑的小太監罷了,不敢胡說八道。”說著就看跟在後麵的吳書來,“多長一雙耳朵聽著,要是宮裡有什麼閒言碎語,我隻剝了你的皮。”

吳書來點頭哈腰奉承著一張笑臉應承著。

富察氏也就作罷了,隻跟在弘曆身後,再不敢玩笑,一路往太後宮裡去。

太後是個聰明人,兒媳婦歸她管,孫媳婦她管不著,隻做個好說話的太婆婆就是了。很是打賞了一番,對富察氏誇了又誇,“是個好孩子,你皇額娘就喜歡你這樣聰明伶俐的孩子。以後好好的,一家子和和氣氣的,比什麼都強。”又罵弘曆,“這麼好的媳婦,你以後再饞嘴貓兒似得,我可不依。”

弘曆故作苦臉,對著太後一頓奉承,帶著豐厚的賞賜出來了。

他打趣富察氏,“看來爺是要跟著你享福了,皇祖母和皇額娘都喜歡你勝過喜歡我。”這話半真半假的,叫富察氏聽不出是什麼意思。

隻羞紅了臉道:“您拿話羞我呢,要不爺,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認得我是誰。之前也見過我的,怎麼不見給我這些好東西。”

很是嬌俏的樣子。

弘曆哈哈大笑,一時情動又拉了富察氏的手。富察氏好半天才掙紮開,兩人說說笑笑,一路走走鬨鬨,到永壽宮的時候就有些晚了。

反正是鈕鈷祿氏在宮裡枯坐了半天,這才等來了這兩人。兩人臉上的笑意未退,這就叫她臉上的神色更難看起來了。

好容易忍到見禮完,又見弘曆扶富察氏起身,她就再也忍不住了,直言道:“在宮裡,最要緊的就是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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