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7.重返大清(52)三合一(2 / 2)

斂財人生[綜] 林木兒 16942 字 8個月前

現在好了,兒子欠下巨款,還是非還不可的。她這當娘的老底子不掏乾淨都不算完。

不過到底是有些可惜,“那些貪官的銀子,全都給收回國庫的。”

爺能叫煮熟的鴨子飛了?

“少操點閒心。”四爺摁住她躺在,掀開裙子就要給換尿褲,“叫人看著呢。銀子跑不了。回來叫給你,放在私庫裡你看著調用吧。”

這個好!這個聽起來氣稍微能順一些。

想到鈕鈷祿氏幾乎是被氣的變形的臉,她就不由的抱著肚子笑。

能不笑罵?

一百二十三萬兩呢。

一個光頭阿哥,從哪找那麼多的銀子過來。

安家銀子二十三萬兩,沒搬出宮,這錢還在,可這才是個零頭,還有一百萬的欠債,這可怎麼還?

“萬歲爺怎麼能這樣?”鈕鈷祿氏整個臉都綠了,看著眼前的弘曆有些恨鐵不成鋼,“你是怎能辦事的?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既然沒辦好,回來就好好的跟你阿瑪請罪。要不是把你阿瑪氣著了,他至於叫親兒子還債嗎?快去,跪在禦書房門口,叫你皇阿瑪看看你的決心。”

這都什麼主意?

真那麼做了,自己這臉還朝哪擱?

“額娘隻說有沒有積蓄吧。”弘曆看著自家額娘手腕上四五對金燦燦的桌子,頭上的金簪子個個都鑲著寶石,光是這身行頭,一萬兩都打不住。

鈕鈷祿氏看了桂嬤嬤一眼,“拿五萬兩銀票出來。”

五萬兩是不少了,但跟一百萬的數額比起來,都不夠看。

弘曆氣的夠嗆,輕笑了一聲轉身就出去了,就不信了,這麼點銀子還能難為死自己。可算是知道什麼是親娘了,親娘就是看著作難半點都不作為。

回到書房,好一頓脾氣發出來,差點將書房給砸了。

吳書來是一件一件小心的收了,這些玩意拿去銀行還能抵押出銀子呢,“爺,您彆急啊,奴才這些年跟著您也攢了不少……”說著就將寶貝硯台放下,掏了個匣子出來遞過去,“這是奴才的心意,您千萬收著……”

弘曆想說爺還輪不到一個奴才可憐,可緊跟著瞧見那大大小小麵額的銀票,多少有點動容,“這是多少?”

“五萬一千三百二十五兩。”吳書來小心的說了這麼一句。

有零有整的!

可這也比額娘給的多。

弘曆的臉緊跟著就又青兩人,吳書來嚇的噗通一聲就跪下了,他沒跟去見熹嬪,真不知道熹嬪給的還沒他多。要不然打死也不敢拿出這麼些個給主子用啊。

“你起來吧。”弘曆的語氣緩和了起來,“你是個好奴才,爺記著了。”

吳書來被這一會陰一會陽的搞不清楚狀況,也不敢隨意說話給出主意了。

主仆倆正說話,富察氏來了,“這是我的壓箱銀子,十萬兩都拿去吧。其他東西倒不是不舍得給爺,隻是現在鬨出又賣媳婦的嫁妝又用媳婦的嫁妝銀子的事,傳到萬歲爺的耳朵裡,還以為爺是故意的,故意叫人看看萬歲爺是怎麼逼迫親兒子的。所以,這事得緩緩,從其他地方,不拘是哪裡先倒來一抿子來,等這個風頭過來,再慢慢的把我手裡的嫁妝往出倒,也就不打眼了。說起來最多說我經營不善,還能如何。要不然,先用我的嫁妝單子,去銀行抵押……”

不行!嫁妝單子不能抵押,除非把嫁妝搬去。

弘曆搖搖頭,這辦法行不通。

我當然知道行不通。行得通我就不會是這個說辭。

富察氏攪動著手裡的帕子,“其實我那些莊子和店鋪的地契也是能拿去抵押的。隻是莊子上都種了那個番薯,這東西種出來朝廷收購說是要做種子推廣的,朝廷把定錢都給了,如今作物都是朝廷的,我就怕押到銀行,人家那邊覺得糾紛多,不答應。這裡麵還牽扯到三爺管的事,倒時候再叫人看了笑話……”

弘曆點點頭,“你想的很周全。”

“至於那些店鋪……”富察氏小心的看了弘曆一眼,“那東西都是出嫁時伯父送的。你知道我阿瑪一直察哈爾,在京城的產業也不多。隻有一兩處的鋪子,可我有幾個兄弟,這東西不管怎麼著是到不了我手裡的。我伯父在京城的時間長,我又長在伯父身邊,嫁的又是爺,所以伯父做主給了我五間鋪子。這鋪子我伯母是不知道的……”

言下之意,一旦抵押,是要核實信息的,消息難免走漏,這要再牽扯到馬齊府上,還不是一樣的丟人。

富察氏的眼淚都出來了,“咱們還是成親的日子太短,要不然也能給我點時間叫我把這些俗物處理處理……莊子種的東西不敢朝廷這些事牽扯,鋪子跟彆人私底下置換了也省的彆的麻煩……”

“快彆哭了。這不是你的錯。”弘曆伸手拍富察氏,“驕傲你跟著爺受委屈了是真的。”

好說歹說的將富察氏給勸走了,又多了十萬倆銀子。

又在書房等了半天,沒等到任何一個主動送銀子的人。爺把人活成這樣了嗎?

可不把人活成那樣了。

林雨桐看著前來請安的弘晝,如是想到。

這小子平時來的不少,這段時間還是林雨桐第一次宣召叫人進來見麵,其他時候都在外麵磕個頭就打發了。他這會子坐的離林雨桐有點遠,“皇額娘……這個……不像是雙胞胎啊……”

四爺瞪他,“還說?”

懷上了還不叫人說。

肯定不是雙胎嘛!懷孿生子的婦人他見過,肚子沒這麼誇張。

“咱能提前生嗎?”弘晝覺得自己提出了一個比較有建設性的建議。

四爺直接無視了,小屁孩懂個屁,“有事說事,沒事滾蛋。”你皇額娘還等著換尿褲呢。

弘晝從林雨桐的肚子上收回視線,“那什麼……皇阿瑪,這不是夏收了嗎?兒子想幫餘糧家收幾天麥子,在外麵住幾天,等忙完了就回來行嗎?”

什麼給餘糧家收麥子?麥子早就收完了好嗎?

四爺瞪了這小子一眼,“想去就去吧,要是敢偷懶不乾活,仔細你的皮。”

弘晝歡天喜地的跑了,出了門打死不說在裡麵了皇後,隻說是他皇阿瑪召見了,。有人問皇後怎麼樣?

不知道啊!你問我我問誰去?

那無辜樣能騙倒一大票。

等著小子走了,林雨桐就又笑,她的臉有些浮腫了,笑起來的模樣有些怪,“他額娘昨兒才告病,說是太醫說了,容易過人,申請不見人了。今兒弘晝就顛了……這是怕弘曆上門借錢吧?”

肯定是了!這母子倆都是一個德行。遇上點事那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按說弘晝這小子是真賺錢了,自己給自己封了一個銀行的編外人員,來回的折騰給銀行拉業務,他從裡麵拿提成,賺的可是不老少了。彆說是五萬,就是十萬,這小子也拿的出來。了就是不願意拿出來給弘曆填窟窿,你能怎麼辦?

倒是弘時老實,弘曆借了弘時就真給了。要十萬,給了八萬,是他府裡能出的極限。

董鄂氏來的時候嗓子都哭啞了,林雨桐沒見人,隻叫董小宛在外麵陪著。

“……皇額娘,您給評評理,家裡就剩那麼點銀子了,都拿出去了,我們不過日子了?”董鄂氏委屈的什麼似得,“彆的不說,這宗室這麼大,哪天沒點應酬開支,這都拿走了,過幾天幾位太妃幾位福晉過壽,府裡連個中規中矩的壽禮也拿不出來。”

這就有點誇張了。這壽禮未必就要動現銀嘛。

打發走哭哭啼啼的董鄂氏,林雨桐逮住機會就跟四爺告狀,“弘時就是做事欠考慮,這借銀子出去的事,肯定是沒跟他媳婦商量……”

於是四爺叫了進院子,見麵就罵:“……連家裡那點事都處理不明白,缺心眼啊。”老子叫弘曆還銀子,什麼意思還不明白嗎?就是要教訓弘曆一下。人家都躲了,就是弘晝都知道躲了,就你傻愣愣的人家說借你就給。你是幫他,但也是跟你老子唱反調呢。如今對這孩子越是寬和,這小子就越發的懶的用腦子。“……連媳婦都擺弄不明白,找你皇額娘告狀來了,你是怎麼處理的?”說著說著,突然反應過來,覺得這麼說好像有點不對。桐桐的意思是叫自己教訓弘時,教兒子學會尊重媳婦。可自己這麼一說,好像是嫌棄兒子管教不好媳婦。這再說的這熊孩子回去教訓一下媳婦可就糟了。他輕咳一聲,話音一轉,“啊?……啊!這都是誰的錯?”問了一聲,弘時就想到董鄂氏這個動不動就哭唧唧的女人,自己都煩,更何況是懷孕的皇額娘,剛想說是她的,結果就聽皇阿瑪道:“我看這都是你的錯!”

弘時一下子就跪的筆直,抬頭朝他阿瑪看去。

四爺有一瞬的不自在,這個生硬的轉折,幾輩子都沒有過。作為一個說話都有幾分藝術技巧的人來說,這麼說話簡直就是汙點,但還是麵不改色的說了下去,“那府裡是你一個人的府裡嗎?你是跟你媳婦兩個人的!你一個人就做決定了,連吱一聲都沒有。這還有理了?”

弘時覺得自己笨,但卻不屬於笨的不可救藥那種。皇阿瑪說的話分開他都聽的明白,可合在一起他是真心沒懂。

什麼叫做這府裡不是你一個人的,是你跟你媳婦兩個人的。

同理可得:這天下也不是皇阿瑪你一個人的,是您跟您媳婦皇後兩個人。

這麼推論站的住腳嗎?絕對站的住。

先生教導的是:夫為妻綱。

夫為妻綱是什麼意思呢?就是我說了算,她上一邊去。我說什麼她聽什麼,不得有任何意見。

皇阿瑪,您上書房畢業了嗎?

三綱五常都不記得不理解了,這傳出去是要出大事的。

四爺被這笨蛋盯的渾身都不自在,他指著就罵,“說的就是你這樣的。挨罵的時候先說我錯了,挨打的時候甭管三七二十一先跑了再說,記住沒?”

“記住……記住了……”吧?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四爺都被這蠢樣給氣笑了,“行了行了,回去知道怎麼跟你媳婦說嗎?”

“說……說我錯了……”弘時咕噥了一聲。

這個蠢蛋啊!

四爺抬腳就踹,“好好想想,該怎麼說。”

弘時起身朝後退了兩步,到了四爺絕對抬腳踹不到的地方。

這個倒是記得準。

四爺氣的用手指點他,這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絕對生不出這樣的蠢兒子來,“再教你一個乖,永遠彆聽彆人嘴裡說的是什麼,隻看彆人想叫你怎麼做,這個懂了吧?”

這回是真的懂了!

您這麼說我不早明白了嗎?

“兒子回去就告訴董鄂氏,再敢打攪皇額娘叫送她去廟裡,永遠彆回來了。”弘時這麼一說,四爺的表情就緩和了,輕哼了一聲擺擺手,家他退下了。

弘時出了門就嘟囔,不就是想叫我教訓我媳婦又怕皇額娘知道了生氣嗎?說的那麼動聽,顛來倒去的目的就是叫我回去教訓我媳婦,隻要我媳婦不去打攪您媳婦,彆說教訓了,就是人腦袋打成狗腦袋,您都不帶搭理的。是這意思吧。

好似這麼說有點虧心。皇阿瑪不是那個一個人。

一路走一路琢磨,心裡倒是有所悟了。彆管嘴上怎麼說的,隻看對方想叫自己怎麼做,隻想著對方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小到家事,大到國事,道理其實都是一模一樣的。

弘曆借錢,皇阿瑪就算知道了,也隻能說兄友弟恭是應該的。可問起皇阿瑪的真實心意,真的事叫自己對弘曆在這方麵有兄弟愛嗎?顯然不是!有些話不適合說,但卻要自己去琢磨裡麵的意思。

還有推廣作物的事,很多地方官員嘴上說配合,一定配合,這麼利國利民的事怎麼能不配合呢?可是實際上呢?哪裡有那麼順利?他們為什麼不配合?到底是觸及了他們什麼利益呢?這得好好的想象。

第二天弘時就上了折子,說應該獎賞那些推廣番薯玉米有功的大臣,還說了應該將推廣的成績跟官員考評掛鉤。

四爺拿著折子的時候就比較欣慰了。不光學會用手裡的胡蘿卜,還學會用大棒了。

這些人不配合,一是給不了他們足夠的好處,二是自己手裡的權力對他們沒有足夠的威懾力。隻要自己能給他們好處,又有足夠的權限影響他們的升遷,那他們還有什麼理由不配合,還怎麼敢不配合?

四爺直接寫了兩個字——準了。

然後才又問弘時,“還明白了什麼?”

弘時抿著嘴,“還明白了……權力有時候不需要誰來賦予,如果可以,權力也是能爭取和創造出來的……”

隻要敢和乾這兩樣東西而已。

你倒是進步快的很!

四爺將折子扔回去,附帶了一個字——滾!

回來就學給林雨桐聽,林雨桐斜眼看四爺,“不得不說是你的種!這隻要輕輕一點撥,他就什麼都想明白了。這種悟性可不是什麼人都有的……”

四爺就有些得意,伸手摸在林雨桐的肚子上,“這可都是爺的種呢……你說會開出什麼花結出什麼果呢?”

這個啊?我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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