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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大清(60)
看著跟老四在禦書房用的不怎麼像啊。
左右看看, 這差的好像不是大小高低那點事。
九爺不確定起來。站在後麵,看著這玩意後麵也拖著一根粗線頭,他眼睛閃了閃,老四那個他也看了, 外麵也露出一條線來, 隻是那線拉扯到哪他沒看見。這兩種線好像瞧著也不一樣吧。當然了, 不一定非要一模一樣的吧。能用就行是吧!真要跟皇上用的一樣這叫僭越,是為大不敬。
可老四那個底盤是這種的嗎?纏這麼多線?
大廳裡擺了一排,十好幾個, 跟前圍了一圈的人。有人上下瞧瞧, 就樂了, “到底是萬歲爺跟前的紅人,就是不一樣。這玩意都能被你弄出來。上次麵聖,在禦書房見過, 瞧著就是這麼個東西吧?”
這話一出, 才有人跟著附和。不錯, 就是這麼個玩意的吧。那個說這風有多大,那個說賊涼快了。不由的對視一眼,這玩意那肯定是賺錢的吧。誰叫不想要啊?一個還不行。哪個主子不得一個?今年哪怕是光做了京城的生意,都得賺翻了。
一個個喜笑顏開的,差點沒把九爺給捧上天。
要說這些人裡,宗親多, 但近宗的像是幾個老阿哥, 那是都忙著呢。沒功夫跟老九玩。本來知道老九又有新點子, 湊入股呢,都想過來摻和一下的。可後來了,各家都有自家的小子拿了各自的私房錢找他九叔來了,小的出麵了,老的哪裡還好意思。
所以,彆看這些人吹捧的厲害,但九爺真沒怎麼往心裡去的。為嘛?心裡那個疙瘩還在的!這些人幾個月都不麵聖一回,見一回聖駕那都是跪著低著頭,哪裡敢四下裡瞧,就算看一眼,那就真隻是隨意的瞅一眼,跟他這種在他四哥那裡自在慣了的,敢隨意走動到處亂看的可不一樣。
他現在隻關注兩個人的態度,一個是弘旺,一個是弘曆。弘旺常在禦前,幾乎天天都跟著皇上轉悠。像是今兒沒進園子,那估計晚上弘旺會住園子裡。所以,弘旺肯定是對這玩意見的比自己多,是不是那玩意吧,他心裡有數。還有一個就是弘曆,萬歲爺再不待見,那也是親兒子。彆人不知道的,他肯定是知道。隻怕知道的還要比弘旺更多些才是。
因此,彆人再誇,他也沒往心裡去。隻看著倆的反應。這倆要覺得是,那就真是。
這倆要說不是,那就真不是。
弘曆隻瞥了一眼,心就沉下去了。這玩意他不管真假,沒電就是擺設不是嗎?昨兒在宮裡還聽皇阿瑪說了一嘴,說什麼現在就是小型的發電廠,還隻是什麼直流電。
大概聽了幾耳朵,就算是不懂發電廠和直流電吧。但這也不妨礙自己理解大致的意思。就是這種玩意要動,得靠電。電從哪裡來?點從發電廠來。怎引出來的?電線唄!
架電線從電廠到園子,都已經用了半年了。不是沒人好奇過,那些人是怎麼說的?機密!再打聽等同於窺探朝廷機密。一個個的心裡能不怕吧。怎麼的了就機密上了?不就是幾根柱子條線嗎?好些人都說那可能跟修建皇陵有關。好些帝王一上位,就秘密修建陵寢,這是很平常的事。真要是如此,那這動作是不是跟風水之類的事有關就說不準了。有了這個流言,幾乎就沒有敢窺探的了。到現在竟然沒人知道那是架設電線。
好吧。沒有電線就沒有點。如今也就暢春園太後起居的地方安裝了,皇額娘帶著四個弟妹住的竹韻院安裝了,還有就是皇阿瑪的九州清晏。就隻這三個地方。如今正在架設的該是給十三叔的。十三叔如今也住在圓明園跟前的園子裡,鋪設起來也很快。
所以,他才想找三哥弘時抽空去找皇阿瑪的,看看給十三叔弄完,能不能給他們的府裡也都架上。
這會子一看見這玩意,弘曆就心疼那八千兩銀子了。這東西在電普及以前,那就是個擺設。甭管玩意是真是假,他都是個擺設。
弘旺還心說,自家九叔不能辦這蠢事吧。仰頭在屋裡瞧了一圈,也沒找見電線的蹤跡。瞧完了,心裡又不由的罵了一聲自己蠢。之前還挺皇阿瑪說,說什麼技術不算過關,光是電線就不太容易之類的話。好像受材料限製,短期內普及很困難。從城外到城內,隻給九叔單獨架設一條線路,彆說可能性,就是王伯王叔們也不會乾看著,早鬨騰起來了。
所以九叔啊,您老這玩的一手什麼啊。
弘曆跟弘旺對視一眼,然後趁著這些人熱情高漲沒人注意他們的時候,悄悄的站起來往出走。有人問還隻說是去淨房。今兒這是沒辦法收場了。
彆人不注意他倆,可九爺注意啊。
這不,前腳一出來,後腳九爺就攆出來了。
“站住!”九爺低聲嗬斥一聲,嚇的這倆馬上住腳回頭瞅他,臉上的表情一個比一個無辜。九爺沒對弘曆怎麼著,直接伸手就揪了弘旺的耳朵,“說!怎麼回事?”瞪了弘旺一眼還順帶著瞧弘曆,“彆忘了,你們的銀子還在爺手上了。想跑?話不說清楚,想跑?跑的了嗎?”
弘旺掙紮了兩下,這才齜牙咧嘴,跑了不是怕。怕的毛啊?鬨笑話的又不是自己。關鍵是怕當場說出來,叫九叔下不來台。
他咧著嘴,將大致的情況跟九爺說了一遍,“……真不是看著一樣就行的。關鍵的地方不在那麼個玩意……”那就是個大蒲扇,唯一的好處就是風可不間斷的吹。其實拉動這東西得兩三個人替換,跟兩三個人在跟前打扇子的效果是一模一樣的。
九爺有點懵,“還有這玩意?”
弘曆跟著點頭,“您要是早上或是晚上去園子,大致就明白了。”裡裡外外明晃晃的,誰都一眼能瞅明白。你說你大白天正晌午的過去,燈又不開,隻看見個動的玩意,就敢說自己看明白了?
如今鬨出這麼大的陣仗,怎麼收場?
正在九爺傻眼的時候,一陣哈哈哈的笑聲傳來,就見裕親王廣寧從假山後閃身出來,“九叔啊九叔……”他笑的不能自抑,“這笑話鬨的,侄兒能笑一年……”
九爺的臉徹底黑了。奶奶個腿的!笑個球啊!關羽還有走麥城的時候,九爺我怎麼就不能出差錯了。
這邊還沒說話,這二杆子貨就直接進了大廳,繪聲繪色的將剛才九爺跟弘旺弘曆三個對話學了一遍。一時間屋裡爆發出更大的哄笑聲。
九爺咧著嘴,牙齒咬著嘴唇。這表情怎麼看怎麼扭曲。弘曆跟弘旺多精明啊,趁著空擋趕緊溜了,一出大門,兩人對視一眼,不由的跟著大笑起來。其實廣寧說的沒錯,這笑話真夠笑一年的。
屋子裡這些親近的侄兒,比如弘暄這些,早從偏門躲著九爺出來了。背後怎麼笑話都行,到底是親九叔呢,不敢當麵笑話。彆人關係遠點,九叔還忍著。像是他們這樣的親侄兒,那真是一個窩心腳過來也得受著。
出來還聽見裡麵那些在笑話九爺。一個個的都忘了自己也認錯的事,這個說您是真會玩,大扇子不要,非要叫人給你拉這扇風。那個說大扇子的那也得分場合,比如晚上跟美妾想這樣那樣的時候,總不能圍著一圈打扇子的吧。這個就很好嘛,線可以在幾十米之外。一點不耽擱事。這話一出又是一陣彆有意味的哄笑。又那更不正經的指點他們,說九爺這還是太多此一舉,人家說了,乾那事的時候旁邊站倆打扇的才更刺激呢。
九爺的臉都黑了,“都滾!都滾!趕緊的滾!明兒就把你們的銀票送回去。”媽的!以後再有好事,再不要這群王八蛋的了。
廣寧走的時候還叫身邊的太監將那動手的風扇抱了一台就走,“……今兒晚上試試,最近天熱,性|致都不好了,這玩意說不得還真有點用……”
這麼一說,一會兒工夫,走了的也都進來,叫身邊伺候的進來搬了。誰搶著算誰的,一點都沒客氣。
九爺忙了一場,屁都沒落下。
再屋裡罵了幾句,摔摔打打的好半天才把氣都出了。
可就這半天,這笑話京城都傳遍了。九福晉聽說都趕回來了,見九爺還在氣呢。就推了他一把,“真傻了,這會子在家裡坐著乾嘛呢?犯傻啊!人家那電的事都傳遍了,都知道如今給十三安著呢,那之後呢?該誰了?咱們有沒有沒關係的吧。怎麼著也得給園子那邊安裝上,額娘在那邊住著呢。”
還真是!
九爺蹭一下就起來,隨便抹了一把臉,撒丫子就往外跑。
從城裡趕到園子裡,天已經擦黑了。從外麵等的這些人來看,兄弟們能動的都來了。
九爺還在外麵,就聽見十四的聲音了,“……按兄弟們排這肯定不行!大哥二哥我敢搶,但剩下咱們哥幾個,不能辦蠢事吧。從近往遠的拉線才是最合理的。哦!不能說線從我家門口過不給我家安,先給九哥安吧……”
這話也有道理。就是剛趕過來的九爺也不由的點頭。這事不是誰前誰後的問題,要不然叫人看見了,隻當是皇家一水都是傻子。乾的淨是笨活。
反正兄弟們沒忘了他就行。他的視線盯著屋簷下閃閃發光的燈,眼裡露出幾分隻有看見銀子才有的光亮來。他發現這燈其實閃爍的是銀子的光亮。
不由的咽了一口唾沫,不等通報就跑了進去,“四哥,這才是真正值錢的玩意。這電可得收錢。不光安裝要收銀子,還有這電線電燈用的那看不見的電,這可都是明晃晃的銀子。您想啊,等整個大清國都亮堂起來,這一天能賺多少錢回來……”
眾兄弟扭臉瞪老九:“……”你是不是傻!
誰不知道這玩意要普及了是個賺錢的營生,但是現在不是普及不開嗎?現在不是隻皇家在用嗎?現在隻皇太後皇上和皇後在用,十三馬上也能用上了,接下來怎麼輪也該這些兄弟了吧。你這個時候說的都是什麼?安裝要銀子?電線電燈要銀子?想開燈叫燈那麼亮著,用了電還得銀子。
搞搞清楚好伐,這是銀子現在隻從咱們收的。
所以說,老九啊,你是不是傻!
老四才還說這個不易,那個不易的,這個材料難得,那個提煉不出來,反正各種問題都用,這種問題都老四稱為技術難關。好像難關還挺多的。這些難關據說想要突破,燒的也都是銀子。老四那意思大家剛選擇性的裝作聽不見,誰都不挑明了說要給錢。就不信老四好意思張嘴要錢。沒看見直親王和理親王都眼觀鼻鼻觀心的,壓根就不接老四那一茬。如今你倒好,現在跟你四哥關係老好了是吧,進來就來了這一家夥。
兄弟們這錢是你出還是怎麼的?
九爺一看眾人的反應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眼珠子一轉,嘿嘿一笑,“四哥,臣弟說的都是真心話。這錢該出就得出。一家一萬兩,安裝到戶,至於電費,這個另算。”說著,話音一轉,給一眾兄弟使眼色,神色卻比剛才正經起來了,“四哥,您看,咱們能不能入股這個電廠……”
想的美!
理親王斜了老九一眼,“這東西跟鹽鐵一樣,都歸朝廷所有。”敢在這事上伸手,膽子太肥了。
九爺一下子就蔫了,不過想想也對,老四不可能把這事叫人胡亂摻和。
四爺沒言語,什麼話都叫理親王和老九倆人說完了。安裝起來並不困難,關鍵是這些人的園子都在圓明園附近,都在園子裡安裝,一點問題都沒有。至於說進京城,現在還沒那個條件。
哥幾個在商量從哪裡走哪條線比較省,又能把兄弟們都兼顧到了。十爺湊不過去,跟在十四後麵在九州清晏裡轉悠。
看著廊下兩步一個燈,把黑夜照的跟白晝似得,兩人跟鄉巴佬似得隻盯著燈瞅。瞅的時間長了,刺的人的眼睛不得勁,看哪哪都帶著光斑似得。好半天適應不過來。
十四揉了揉眼睛,不能盯著燈瞧了,扭臉一看,邊上站著個小太監一動不動的站著,嘴一抽一抽的好像忍笑的樣子,就一巴掌呼到他的腦袋上,“想笑就笑,瞧那熊樣……”
小太監噗通一聲就跪下了,“十四爺贖罪。”
剛要叫起,結果剛才應該是被小太監擋住的開光了。一根細細的繩子,繩子下麵墜著個小小的石雕雙龍戲珠。十四的手不由的伸出去,一拽,燈滅了。
猛地一黑,嚇了十爺一跳,“十四,嘛呢?”
十四嘿嘿笑,“這玩意是有意思啊。”說著,又一拽,燈亮了。
於是上癮了,亮了黑了,黑了亮了的。隔著窗戶外麵一明一暗的誰瞅不見啊?
這沒出息的。
四爺看了蘇培盛一眼,“把人給叫進來……”
蘇培盛出了門,朝兩人走去,正下台階呢,就見十爺擠開十四爺,鼓足了勁抬手摸繩子。
我的十爺喲,使那麼大的勁乾嘛呢!這玩意真不敢這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