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8.重返大清(73)三合一(1 / 2)

斂財人生[綜] 林木兒 17119 字 7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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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大清(73)

進了院子, 先是熱毛巾擦臉, 再是熱茶奉上, 穩穩的往太師椅上一坐,小眼神往內室的方向瞟一眼瞟一眼的,好半天沒見裡麵有動靜,這才乾咳一聲,問邊上的丫頭。

福晉身邊的丫頭他向來關注的少, 關注的多了自家那福晉保不齊就來一句, ‘怎麼?看上了?要不要我把正房給你騰出來?’

嗬嗬!就她那小心眼,身邊的這些丫頭都是周正溢出,清秀不滿。介於這兩者之間, 不算是醜, 隻能說是五官端正四肢健全。好吧!下人嗎?能乾活就行, 要那麼賞心悅目真沒用。

不過因著不能賞心悅目,九爺也就從來沒有委屈過自己的眼睛。能少看一眼是一眼。

頂多能分清楚哪個是貼身的大丫頭,哪個是端茶倒水的二等丫頭。至於再往後的,對不住,沒注意過。

所以這個時候一抬頭, 想找人進去問問福晉是怎麼回事了,才發現一個人命都叫不出來。

於是伸手一指, 指了指邊上站立的丫頭, “小茶壺, 進去問問你主子, 是她出來還是爺進去?這有事要說呢, 當誰願意來?”

這丫頭麵無表情,心裡卻覺得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

小茶壺?

這是叫誰呢?

誰小茶壺了?不就是矮了一點胖了一點,比起彆人小肚腩稍稍明顯了一點,這就叫小茶壺了。跟著福晉常在外麵跑,也養出點潑辣的脾氣來,心裡不高興,沒辦法對主子爺發脾氣,隻得重重的往下蹲了蹲,算是福禮,然後才道:“請爺稍等,玉盞領命,這就去瞧瞧福晉。”

看著小茶壺蹭蹭蹭的邁著胖短腿走了,九爺後知後覺的明白,這丫頭好像對他發了點脾氣,這是嫌棄自己叫她小茶壺了吧。嘿!還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嘚!玉盞就玉盞吧。叫玉盞也沒好看到哪裡去。跟個小丫頭計較什麼?

然後滋溜一口子抿著茶,斜眼就看另一邊站著的丫頭,問答:“黑丫頭,你們主子最近忙什麼呢?”

黑丫頭?

哪裡黑了?隻是白的不怎麼明顯罷了。

葡萄也不高興,但知道這種時候,不能跟主子使性子。這要是叫主子爺知道福晉不在,還不定會怎麼著呢。

她可玉盞沉得住氣,臉上帶著笑,好像那句黑丫頭沒有給她帶來半點不愉快似得,“回爺的話,福晉這幾天都在一個人算賬,奴婢們也不知道算的是什麼賬,天天晚上熬到很晚……”

哦!

這個理由九爺信。

他這不是也忙著軋賬嗎?新一年新開始,盤子得再往大的做,就得知道自己還有多少能動的老本。這都是個精細事,是得親力親為。尤其像是福晉這種雞賊的,怕自己挖她的老底,避著自己才是正常的。

他嗬嗬笑了兩聲,爺還不至於那麼沒出息,一個勁想著自家老婆的那點私房錢。雖然私房錢不是一小點,而是一大點,很可能比他的還大了那麼一星半點。

心裡酸溜溜的,不舒服歸不舒服,但爺的人品那是相當有保證的。

他撇撇嘴,叫這黑丫頭,“你再去催催,就說爺不稀罕她那點小錢。”

黑丫頭趕緊往裡間去了。

玉盞在裡麵急的團團轉,見了葡萄就道:“怎麼辦?嬤嬤不是請格格去了嗎?怎麼還不見回來。拖不下去了。”

葡萄要是知道該怎麼辦就好了,“再等等!這麼著……按之前說好的,叫人送水來,福晉要沐浴……”

女人沐浴嘛,時間就每個長短了,一刻鐘也行,一個時辰都不能算是長的。

爺要是等不及走了最好,再不濟爭取點時間,嬤嬤帶著格格也該回來了。

九爺喝了一盞茶,在外麵轉了兩圈,裡麵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正要進去,就聽見外麵有幾個奴才說話的聲音,這個說你們怎麼伺候的,這水熱了。那個說還愣著乾嘛,福晉正等著用水呢。

九爺又是一聲冷笑,這是故意晾著自己吧。

不就是前些日子沒答應她的事嗎?還矯情上了。說著又看了一眼手裡的拜帖,這周通好似就是杭州人。而福晉叫自己去辦事的地方也在杭州。他覺得他找到福晉為什麼籠絡周通的原因了。為的還不是那事。求自己沒用,乾脆收攏了個可靠的人去辦。

這女人啊,還真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行吧!待會問問她,這事她想怎麼辦?大不了自己抽空出來見見周通,替她把這事給料理了?

這左等右等不見人,九爺沒好耐性,乾脆直接往內室去了,玉盞嚇了一跳,“爺怎麼進來了?”

這話多新鮮呐!

福晉的臥室不就是爺的臥室,兩口子錢上分的清,這床上不能也分的那麼清吧。

九爺沒搭理玉盞,直接就朝淨房的方向而去。

掀開簾子,熱氣蒸騰,裡麵啥也看不清楚。隔著屏風,裡麵是浴桶,屏風上搭著福晉的裡衣,外麵還能聽見洗澡的聲音。

葡萄從屏風後麵出來,雙腿都軟的,“爺怎麼進來了?福晉這就好了……”

九爺一把推開葡萄,“福晉洗澡爺有什麼看不得的。”這些丫頭什麼時候這麼沒眼力見呢?

抬腳正要往裡麵走,就聽見一個帶著沙啞的哭腔的女人喊了一聲,“出去!不想見你!”

九爺腳步一頓,這是福晉的聲音?不像啊?聲音怎麼啞成那樣呢?

關鍵是帶著哭腔呢?

這是哭呢?

要說福晉這女人吧,那真是硬氣。哭的時候那真是不多,幾年幾年不見掉一滴淚的。這怎麼好好的哭成這樣的,聽聽,聲音都在顫抖呢。

他心裡咯噔一下,“怎麼了這是?”

裡麵那位嚇的渾身都顫抖,快哭了都!

正要往裡麵走呢,葡萄趕緊攔著了,“爺……”

九爺皺眉,心裡急的什麼似得,瞪眼嗬斥了一聲,“讓開。”

葡萄頭上的汗都下來了,完了完了,還是叫給逮住了。

噗通一聲往下一跪,想著要是爺暴怒起來該怎麼回話。此時就聽外間清亮的嗓音傳來,“阿瑪!”

弘鑫一邊擦頭上的汗,一邊麵不改色的又叫了一聲,“阿瑪!”

九爺還怎麼在淨房裡呆?

當娘的洗澡呢,當爹在外麵要往裡麵闖,叫閨女瞧見了,這不像話啊。想了想還是壓低了聲音吩咐跪在地上的葡萄,“好好伺候你們福晉,多勸著些。要是有什麼不好,趕緊到前麵說一聲……”

葡萄如蒙大赦,額頭貼在地麵上磕頭應是。

九爺這才從裡麵轉出來,到了廳裡一瞧,自己那閨女捧著奶喝的正香,嘴周圍一圈的白毛胡子。

他過去在閨女的腦袋上呼嚕了兩下,“怎麼這個點過來了?找你額娘呢?”

“沒有!”弘鑫說的理直氣壯,“額娘這幾天不自在,誰也不見。我是來找阿瑪的。”

這樣啊!看來不光是不見自己,連她寶貝閨女都不見了。

這得多大的火氣,屁大點事鬨的不消停。還哭上了。

不過想起八爺說起八嫂的情況,九爺心裡打突,該不會自己福晉這也是更年期了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是渾身都發毛啊。沒看見八嫂都把老八折磨成什麼樣呢。那是處處都捧著啊。累死累活的乾了一天活回家去,還得先看看老婆的心情。要是今兒心情好了,那什麼都好說。要是今兒心情不好了,那這可有得作了。你得誇她,得換著花樣的誇她。誇她漂亮,誇她眼睛長的好看,誇她越長越白嫩,越長越年輕,越長越又味道。早上化妝你得幫著她畫眉,晚上回來卸妝你得誇她不化妝筆畫了妝還動人。出門你得幫著挑衣裳,胖成球你得說就愛巧這一款的。偌大的年紀穿一身粉嫩,你還得說她跟小姑娘站一起都顯不出來。完了你還得說喜歡她,愛她,稀罕他。反正什麼假你就說什麼,說什麼想吐你得說什麼。你覺得沒關係,她當真就行。你覺得想吐沒關係,她受用就行。

反正是你的一舉一動得先照顧她的喜怒哀樂。這一年下來,老八府裡特彆太平。八福晉不鬨妖了,弘旺的日子好過了,萱寶的婚事也定了,啥啥啥都好,就隻老八不好。

要真有一天,他得活成老八那樣……想到這種可能,九爺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那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閨女的一聲‘阿瑪’,迅速叫九爺收回思緒,小心的朝裡間看了一眼,才問閨女,“找阿瑪什麼事啊?”

弘鑫眨巴著眼睛,“就是上次說的,馬匹的事。我上哪買那麼多馬去?”這京城裡的大街小巷,這生意其實都能做的,自己第一個開始,如今那腦子機靈的,可都開始了,這個占一條線路那個占一條線路的,這麼下去,好地段全被強占空了,彆看人家那要麼是騾車要麼是驢車甚至連牛車都有,但架不住摻和的人多啊。這個時候,行動就得迅速,馬車的車架子這好弄,府裡就養著木匠呢,叫他們找人,要多少車架子都能做出來。可這馬匹從哪裡來。而且用馬就不能用太好的馬,要不然根本就不劃算。幾年賺下來賺不到一批馬的價錢。這不,實在沒招了,才來找自家阿瑪求助的嘛。

這對九爺來說,還真不是個事。“我打發人去問問,明天就給你弄來。”

弘鑫就歡喜了。半句都不提銀子的事。

九爺也已經習慣了,這閨女心賊著呢,做生意是做生意,凡是類似於這種,能叫自己往裡貼成本的事,她從來都不會跟自己這個阿瑪見外。這都成了自己投資她收益了。

這點賊勁,有點像它額娘。那點無賴勁,像足了她十叔。

父女倆愉快的交談了幾句,弘鑫就含蓄的打發她阿瑪,“您現在不去嗎?我這急著呢!”

九爺又朝內室小心的瞧了一眼,才低聲道:“那你有空陪陪你額娘,彆淘氣。把你額娘哄高興了,給你一箱子大元寶。”

弘鑫馬上笑的見牙不見眼,“好啊!好啊!我額娘這幾天肯定高高興興過的特彆舒心。”

九爺沒覺得這話有毛病。自覺是把福晉交給閨女了,然後最後看了一眼內室這才腳步匆匆的走了。

弘鑫目送她阿瑪離開,也小心的朝內室看,就見玉盞和葡萄戰戰兢兢的從裡麵出來。這姑娘開口就問,“你們是怎麼跟阿瑪說的?”怎麼瞧著阿瑪看裡麵的眼神不對,好似內室裡藏著怪獸似得。

對九爺來說,那裡豈止是怪獸?真更年期成八福晉那樣的,那可比怪獸可怕多了。日子沒法過了。

所以啊,福晉這種非常情緒化的狀況,真不能惡化了。

怎麼辦呢?

想想老八對八福晉的態度,九爺心裡就有譜了。不就是叫她順心如意嗎?

這個簡單。

到了書房,二話不說,叫人先把周通給請進來。不就是為了杭州那邊什麼見鬼的印染機器嗎?多大點事!周通這個杭州的地頭蛇要是辦不妥當,那……那就自己大不了親自替她跑一趟杭州唄。

還真能瞧著福晉為這點事想不開,生生把她自己給逼成更年期。

話說,這更年期到底是個啥病啊。該不是皇後杜撰出來逗這些老爺們的吧。你想想啊,要是個個都借著病的由頭開始作,那這家裡的男人還有活路嗎?

心裡存疑,但也不敢全都懷疑,要真是有這病,可不得把福晉給耽擱了。

那咱們寧肯枉了,也彆誤了吧。

這邊坐在桌子後麵深沉著,心裡不無感慨,做人難!做男人難!這個好男人就更是難上加難。

於是周通被帶進來見九爺的時候,就見九爺一臉的深沉。

周通匆匆瞧了一眼,心裡對九爺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做男人做到九爺這份上,頭上帶綠了還如此沉穩大氣,心胸開闊到如此程度的男人,那得是男人中的男人啊。

於是納頭就拜,梆梆梆連著磕了三個響頭,那真是把尊敬體現的淋漓儘致,無言勝過了千言萬語了。

“起來吧。”九爺臉上帶著和緩的笑意,指了凳子叫他坐。手裡拿著拜帖,想著這人實誠,難怪福晉會選了他。於是也不囉嗦,直接問道:“福晉的事你知道的吧?”專門為了染織機的事跑一趟京城聽福晉吩咐,這人算是有良心。

周通心裡苦笑,我也不想知道啊。誰叫咱們麵碰麵給碰見了呢。他垂下眼瞼低下頭,一咬牙還是點點頭,低聲道:“是!九爺!福晉的事我知道。”

看來福晉是交代過了,他也就不多囉嗦了,“那這事交給你辦,沒問題吧?”

交給我辦?

叫我怎麼辦?

是打斷那奸夫的腿呢,還是直接要了那奸夫的命呢?

這是個問題。

還有九福晉,該怎麼辦?捆了押回京城?這得您吩咐一聲吧。

剛要問,抬眼就見九爺深沉的雙眼,周通心裡咯噔一下,趕緊道:“沒問題。一定給您辦的妥妥當當的。您放心,這消息要是走漏一分,您拿我……不!拿我全家的腦袋試問……”

多大點事!至於拿你們一家的腦袋做擔保嗎?雖說這機器構造屬於商業機密,但也不至於動輒拿人命說話。所以,他就覺得吧,這人說話有那麼點彪呼呼的勁。

好吧!這是人家表達忠心的方式,雖然是激進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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