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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大清(76)
奸|夫淫|婦?!
這是說誰呢?誰敢在這裡吵嚷?
不知道是不是九爺因為生氣的原因喊的時候太高聲叫聲音聽起來有些破音, 總之就是有些失真,反正林雨桐沒在第一時間聽出來這人是誰。
倒是九福晉, 自家的男人, 那是變成鬼也是認得的。
剛才還跟皇後交流感情,滿臉的自憐自哀, 這會子已經柳眉倒豎,蹭一下就站起來, 嗬嗬冷笑兩聲, 想也不想的就直接懟外麵, “喲!找來了?奸|夫淫|婦?就找奸|夫了你能怎麼著?”
九爺在外麵看著窗外的影子,看著那一聲吼驚散了一對野鴛鴦, 看著那女人站起來果然是福晉的身形。心裡這還沒反應過來了,她倒是敢直接搭聲了。
他娘的!女人就是不能對她太好,真當爺們好脾氣是不是?找了奸夫了你不跑?這會子還敢在這裡叫囂。真當有倆糟錢離了自己就行了?這女人真是不教訓不行了。
他擼起袖子, 整個人都快蹦起來了, 指著房間尤其是那小白臉在窗上的影子,“你出來!給爺出來!今兒不打劈了你爺就跟你的姓。”
孬蛋!
“有本事你進來。”九福晉氣的臉漲紅,他娘的這是什麼男人。老婆出個門, 雖然是不對, 但你就能想這我出來偷人了。過了半輩子,早些年跟著這男人那也是操心操的透透的,可如今呢?落到什麼好了?竟然覺得自己是那種給他戴綠帽子的女人。
都說士可殺不可辱!女人也一樣!可殺不可辱!
啊呸!
什麼可殺?!可殺個屁!殺一個試試。彆說殺了, 動一根手指試試?還打劈了自己。
“你倒是進來, 打劈一個我瞧瞧。”九福晉惡狠狠的, 還對著窗戶,伸手開始寬衣解帶,誇張的將衣服隨手往地上一撇,更是整個人都貼在林雨桐身上,然後對著窗戶豎了一根中指,挑釁意味十分明顯。
九爺瞧著在裡麵跟抽風了一樣的女人,不是第一時間跑進去,而是用一雙眼睛盯著跟他進來的這群人,盯的這群人一個個的背過身去,不敢再看窗上映出來的那個窈窕的女人的身影。
林雨桐坐在那裡整個人都有幾分傻,你說著都叫什麼事。
雖說這世上的奇葩夫妻多,但像是眼前這一對這麼奇葩的,真不多。
再說老九吧,天下什麼樣的男人都能懷疑自家老婆偷人,就這些宗室這些爺們真沒必要懷疑。因為女人要為背叛付出的代價太大。真當皇家的臉麵是那麼好打的?
所以啊,彆說宮裡的女人偷人呢,就是王府的那些小妾偷個人試試?
有腦子的人真乾不出這樣的蠢事。
而他自己的福晉,跟了他半輩子,他老婆到底會不會犯那樣的蠢他不知道?
而且,到了這份上了,怎麼還不醒悟?
這‘奸夫’有幾個腦袋,這個時候還不跑?以前常看新聞,說這個那個的,又大半夜的躲到陽台上了,甚至是翻出來掛在高層外麵的空調外機上。所以啊,哪怕是販夫走卒,遇到這樣的事也都是避著人的。倫理不容不是!哪怕是麵對武大郎,他西門慶還不是費心用了一個‘偷’字。
他九爺是誰,跟武大郎有可比性沒?那這奸夫不管是誰,隻有躲的份,哪裡還會這麼安坐著。但凡稍微冷靜一點,也都瞧出端倪了。
再說了,你這時候不進來,在外麵叫嚷啥呢?怕彆人不知道?這也就是鄭甲他們把客棧都控製住了,要不然這會子功夫早就傳到外麵去了。
九爺不想進去嗎?太他媽想進去揭開奸夫的廬山真麵目了。這孫子也太淡定了。
可這進去了,看見那麵一幕,這輩子估計都吃不下飯了,嫌棄惡心。
再說了,他是真怕一時控製不住自己,一棒子上去再把那賊婆娘打出個好歹來。
瞧著那窗戶上被放大的影子,一根豎著的手指如此明顯,就算這些圍觀的都背過身了,他臉上也羞臊的很。誰家女人敢這麼對待男人了?
又是生氣,又是委屈,眼圈都紅了。
左瞅瞅右瞅瞅,終於在小院門邊發現了一根頂門的木棍子,胳膊粗細,一人高低,拿在手裡剛剛好。
老狗子一看這架勢,就趕緊攔了,拿著玩意,這是要出人命啊。他一把抱住自家這位爺,一邊勸道:“這官府問案還不興屈打成招呢,爺要是冤枉了福晉,後悔可來不及了。”這邊勸這個,那邊揚聲對著屋裡,“福晉,您出來出來,有什麼誤會當麵跟爺說清楚。您倒是瞅瞅,爺這段時間都瘦了十多斤了,是吃不下睡不著,眼圈都是青的。”
“那是他活該!”九福晉頓時從林雨桐肩膀上起來,麵對著窗戶,手指指著外頭,身上隻穿著肚兜手裡仰著內衫掄起來一晃一晃的,叫整個人的影子看上起像是八爪魚一樣有些張牙舞爪。瘦了怎麼了?全把心思用在懷疑自家老婆了,瘦死都是活該!“叫我出去!不去!他有種就進來!看誰叫誰好看?”
她心裡也打怵,就怕那二百五氣急了真動手,那自己冤不冤啊。
皇後出來事又不能傳出去,誰知道他帶過來的都是些什麼人?有什麼話,是打還是鬨,你進來說不行嗎?你個孬種啊!站在外麵不動是個什麼意思?她的聲音越發的大,“放他進來,就不信他還能吃了我……”
“吃了你?”九爺一腳踹開老狗子,“再好的肉掉糞坑裡了,那也吃不得了。”
林雨桐臉一黑,誰糞坑了?老九你進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九福晉瞧著皇後的臉色,一時覺得解氣一時又替這二百五懸心,說話怎麼就那麼難聽呢你說。馬上嗬斥道:“你最好給我閉嘴。要怎麼的,咱們三對麵把話說清楚。”
還三對麵?
把爺跟著奸夫擺在一起,你是幾個意思?
他大踏步的往房間裡去,一腳將門踹開,掄起棍子就把外間砸了個稀巴爛,邊砸還邊嚷,“董鄂氏,這半輩子爺是怎麼對你的?你就是這麼對爺的。敢給爺戴綠帽子了……”
九福晉這回是真的不敢出去了,不光是不敢出去,還得護在皇後前麵,真把皇後傷了,這回的事就惹大了。
一邊替他著急,一邊又忍不住被他的話刺激的升起,還說什麼這輩子怎麼對自己的?
怎麼對自己的?
九福晉想起後院那些鶯鶯燕燕,脫口就道:“胤禟你個王八蛋啊!就興你給我帶綠帽子,就不興我給你帶綠帽子了?這樣你就受不了了,那這半輩子我不都是這麼受過來的?你是人我就不是人了?你長心了我就沒長心?這會子知道難受了,難受你也得受著。王八好當氣難咽。我這半輩子的王八都當了,你試試著當王八的滋味也不好受。”
九爺一通砸,這會子是砸的氣喘籲籲,幾乎都以為子幻聽了。聽聽那混賬娘們說的都是什麼?自己給她當綠帽子了?他娘的這世道真把女人寵的不像話了。要是皇阿瑪在的時候,他老人家容得下女人是這個樣子不?
就是老四……這應該也不是他的初衷……吧?
那這是誰的錯?
“都是皇後……”九爺拄著凶器棍子喘氣,“都是皇後把你寵的。皇後這是自己恃寵而驕不算,還攛掇的你們這些娘們一個個的翻了天了。回去我就找四嫂理論去,實在不行,我就上折子,我要參四嫂一本,作為母儀天下的皇後,這樣的行為妥當不妥當……”
剛準備要露麵的林雨桐手都搭在內室的門簾上了,一聽這話,就似笑非笑的收回了手。
管不住老婆,遷怒到自己身上了。
就是欠收拾啊。
九福晉能被這玩意給氣死,找死也不是這麼找的。
剛才還能說是不知者不罪,現在又怎麼說?人家不在,你也不能這麼說,何況就那麼好死不死的,人家在啊。
九福晉覺得自己在皇後身上刷到的那點好感,都要浪費在這蠢貨身上了。
她再也不顧的其他,蹭一下掀開簾子,正好看見這沒出息的舉著棍子愣愣的在內室的門口。
九福晉上身隻穿著肚兜,上身就是襯裙,這會子光著膀子裸著脊背,兩胳膊抱胸,似笑非笑的瞧著這男人,然後伸手指著自己的腦門,“打啊!你倒是打啊!今兒你不打,你就不是爺們!”
九爺使了吃奶的勁,瞪著九福晉,又瞅了瞅屋裡那個背對著門口的清雋的背影,心裡是又酸又澀,棍子舉起來他使足了勁似得看著這樣的老婆狠狠的砸下去
‘哐當’一聲,緊靠在門口的三角幾上的花盆都砸了下來,碎片掉了一地。
九福晉心裡的氣一下子就泄了,氣成這德行了,到底是沒打到自己身上。
她抬眼看過去,剛要說話,卻見這男人猛地背過身去,“……真要是過不成……你就走吧。回去我就說你得了怪病,再過兩個月,你就病逝吧。從此……天高路遠,你愛上哪就上哪去……不過你的嫁妝,你賺的那些銀子,你名下的那些產業,你休想帶走一分一文,那都是咱閨女的……”說著,仿佛渾身都沒了力氣似得,靠著牆根直往下遛。
九福晉馬上伸手將人扶住了,“你彆……”
“彆怎樣?”九爺瞪著九福晉的眼睛有些狠厲,“要走就趕緊滾,彆叫爺後悔。也彆想給裡麵的小白臉求情,放你走爺已經夠窩囊了,還想再放你們雙宿雙棲?美的你!這小子,爺不扒了她的皮,爺都……”說著,就咬牙瞪眼的轉過身,手指向那個一直背對著門口的背影。
可是話說了一半,就沒法說了。因為這個人轉過身來了……轉過來也就罷了!問題是這個人的臉吧……怎麼瞧著都覺得眼熟。
不會吧!應該不能吧!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老四腦子有病吧。這位怎麼能叫輕易出京呢?有沒有規矩了?
但隨即,臉上所有的猙獰都像是冰麵出現了裂痕,一寸一寸的龜裂開來,這位要是四郎……那……
他不由的摸了摸腦袋,頭上的層光瓦亮的,沒綠啊!
簡直喜大普頓啊!
經曆了種種煎熬之後,心裡壓著的五行山在這一刻就卸去了。渾身上下,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輕鬆。
“四……四……四郎啊……”這一聲一叫出來,那臉上的表情猶如是冰雪遇上了暖陽,一瞬間就破冰了,流水潺潺春暖花開。
老狗子在門外守著,剛要探頭進去瞧瞧的,結果就聽見自家爺堪稱溫柔的叫了這麼一聲。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幾乎要以為對方是什麼妖人,剛才還喊打喊殺的,這會子跟迷了心智的時候,用這樣叫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叫了這麼一句。
不是被迷了,就是又抽了。
但他又不敢進去啊。剛才透過窗戶可瞧見影子了,福晉的樣子現在估計是不好見人的。
可不是不好見人嗎?
九爺嫌棄的抓了扔下地上的衣服扔到九福晉身上,“一大把年紀了,那樣好看啊?”
九福晉被衣服兜頭蓋了一臉,真是嗶了狗了。不能給半點好臉是吧。剛才還那德行,這會子就覺得自己就是一把發黴的醃菜,沒人稀罕了是吧。
“你給我等著。”九福晉一邊穿衣服,一邊恨恨的道。
等著就等著!
你能飛啊。
九爺這會子利落的往林雨桐身前一跪,“四嫂,您可是主子娘娘,怎麼也出來了?跟四哥吵架了?”
這話就帶著幾分試探了。
林雨桐哼笑兩聲,“你四哥跟你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呢?
是說不會叫媳婦生氣以至於連離家出走的事都乾出來了還是說老四不是那種對媳婦不開明的人?
九爺這會子理智回籠了,腦子轉的也快了。一瞬間就咂摸出裡麵的味道了。
要麼說是皇後呢。這說話的水平,也是沒誰了。
他嗬嗬的賠笑,“臣弟怎麼敢跟四哥比。”他說話輕柔,聲音也壓的很低,非常理智的想著自己不願意叫人知道自己在杭州。
“九弟謙虛了。”她朝丟在一邊的木棍子瞅了幾眼,“有些事上,你四哥真是不如你。”
這是說自己拿著棍子吆五喝六壯膽的德行吧。
這話說的可真紮心。
想想剛才自己不經大腦好似說了不少不合適的話,趕緊陪小心,“您跟我計較什麼呢是吧!但又吩咐,臣弟是萬死不辭。千萬彆計較了,也彆跟四哥說了……”
不跟你四哥說,你四哥就不知道了。
罪名都是現成了,私自出京!
既要你辦事,又不領你的情,你四哥辦事可比你狠多了。
這麼想著,她嘴角微微翹起,也不說這些私事,這回是真有事情要用老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