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4.悠悠歲月(121)三合一(1 / 2)

斂財人生[綜] 林木兒 17756 字 7個月前

悠悠歲月(121)

“進去!”

清寧還沒反應過來, 就見嚴格扭過頭來,表情不是她常見的那樣, 而且語氣帶著一股子不容置疑, 這是認識差不多十年來,從來沒有過的事。

她愣住了。

嚴格卻皺眉:“叫你進去!聽話!”

跟嚴格的眼睛一對上,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反正是利索的回臥室了。

進去之後還有些不可思議, 自己怎麼就聽話的進來了?她隻是想出去看看,他需要不需要幫助。

反應過來剛扭身要出去, 門前的光線猛地暗了一下, 嚴格快速的過來拉住了門,“在裡麵呆著, 不管什麼動靜都不許出來。”

然後哐當一聲,門被帶上了。

門能打開,但到底隻是擰開了一條縫隙朝外看。

嚴格下手有分寸,隻是嚇了對方一下。對方的手被按在桌子上,刀從食指和中指的縫隙裡插過去,傷了皮肉, 不至於傷了骨頭。

疼是肯定疼的,但也僅限於手被劃傷的疼痛。

他那跟殺人似的叫喊, 一半是疼的,一半則是嚇的。

尤其是睜開看見茶幾上一攤子血, 尖叫聲更大。

嚴格就笑:“你說的對, 我這出身是沒資格跟人家叫板。但是吧, 我今兒要是真把你的手指給剁了,你說你又能把我怎樣?開除軍籍?為了你叫那位公子哥去跟喬家說這事去?那咱就看看,咱倆誰的麵子大……”

“彆!”關新縮了縮脖子,大喘了幾口氣,他覺得剛才這小子真都不是想剁他的手,而是想殺他,“是我不對……這事你想怎麼解決……”

戰友父親的傷能治好,但他弟弟那條胳膊是真廢了。

這些公子哥,根本不知道考苦力吃飯的人廢了一條胳膊意味著什麼。

怎麼解決?

砍了這家夥的胳膊也不能叫那孩子另外有一個人生。

嚴格抽出刀子,伸手摸了摸頭,頭上的半寸根根紮手啊。

他坐在關新對麵的沙發上,腳搭在茶幾上:“這事不是我說想怎麼解決……你回去問問能做主的……怎麼解決你們來說……”

關新蹭一下站起來:“我能走……你可彆後悔……”

“想報仇啊。”嚴格嘴角翹起,“我還真好找不到機會要你一條胳膊……防衛過當好像是個不錯的由頭……我等著……”

關新蹭捂著手蹭一下的就竄出去了,直到聽到大門關上的聲音,清寧才從裡麵出來。

麵對這樣的嚴格,她還真有些不適應,久久沒有靠近。

嚴格講手裡的匕首往桌子上一扔,抬手搓了搓臉,語氣卻輕柔了起來:“嚇著你了?”

清寧複雜的看了嚴格一眼,到底經曆過什麼,才把那個站在陽光下笑的溫暖如春陽的少年變成現在這樣。

他不說,她也不問。

走過去坐在他邊上:“沒有!”怎麼可能這點事就嚇住了,“那個人我好想在哪裡見過?”

“圈子就這麼大,盆根錯節,見過也不奇怪。”嚴格起身,拿著桌上的抽紙擦茶幾上的血跡,“你去陽台上……我收拾……”

清寧取了垃圾桶過來,示意他把臟了紙巾扔進去。

嚴格看她:“真不怕?”

清寧白他:“彆轉移話題,我剛才問你他是誰……”

嚴格一點一點把茶幾收拾乾淨,連塑料袋一起收了打結扔到門口,出去的時候順手就扔了。他回過頭來看清寧,“你問了,就得說,我不會對你撒謊。但說了,你能不過問這事吧。這事不能往複雜了辦。彆把你爸媽牽扯進去……”

這話說的客氣,但大致的意思就是:男人的事情就叫男人來解決,你彆摻和。

是這個意思吧。

清寧點頭,沒堅持問。

她這腦子,見過的肯定是記得的。要是沒記錯,好像有一次在酒店碰見關同,關同正在教訓的青年就是剛才那家夥。

關同是江水介紹給自己的,這位大哥人還不錯。

碼頭的項目建的也不錯。

他好像說過什麼家門不幸叫你見笑之類的話,那也就是說當時他教訓的就是他家裡的人。也就是剛才那家夥是關同的什麼人才對。

說顯赫也未必,他的身份頂多就跟清輝一樣。

要是自家老爸的侄兒侄女在京城,真想擠著腦袋往裡鑽,彆人也不會不接納。不過那個圈子更魚龍混雜一些罷了。

當然了,人家跟自家還是不一樣的。自家是老爸這裡開始發跡,人家是關家老爺子很牛氣。關同他爸也就是跟自家老爸同級彆,至於家裡是不是有彆的旁支,這就說不清楚了。

嚴格一看清寧那表情,就知道她那腦子,如果真想知道什麼,一般是瞞不住他的。

他沒繼續這個話題,就左右看看:“怎麼今兒想起過來了?”

“怕你那戰友沒地方住去。”清寧裡外看了看,“都收拾好了,我也該走了……”

嚴格見清寧去玄關開鞋櫃取鞋,就一把拉住她:“這事沒解決之前,一個人不要過來了……”說著,就看清寧手裡的鞋,“以後換了鞋,不用把鞋放櫃子裡去……”

要是一進門看見她的鞋,就不會帶著人進來了。

清寧手一鬆,鞋掉到地上,她看著嚴格半晌,才點頭,說了一聲好,就踢了腳上的拖鞋,換她自己的靴子。然後拿衣帽架上的大衣,轉身就要走。

要是看不出來她生氣了就怪了。

嚴格一把把人拉回來,直接給圈懷裡,不管怎麼掙紮都不撒手,“你說叫我拿你怎麼辦?不是因為你是姑娘就不告訴你……隻是因為你是我的姑娘你懂嗎?”

清寧掙不開,喘著粗氣不動。他的聲音低低的沉沉的在她耳邊‘嗯?’了一聲。

說不清楚什麼滋味在心裡蔓延,隻覺得這一聲聽的人心跳如鼓。

嚴格的下巴剛好能放在她的頭頂上,他滿足的在她的頭發上嗅嗅,有用下巴不停的蹭著她的頭頂,“你到底懂不懂我現在不是你的玩伴,不是你的朋友,就是一個……一個……”他說著,語氣就輕了下來,附在她的耳邊,“就是一個想把你揉到骨頭裡占有的男人……嗯?”

清寧的臉刷一下紅了,使勁的掙紮起來,仰著臉瞪著嚴格,因為喘著粗氣胸口起伏的厲害,“撒手……快放開……”

嚴格就盯著她抿著這嘴唇,猛地頭往下一低。

嚇的清寧頓時閉上眼睛,渾身都僵硬起來。

然後隻覺得濕濡溫熱的嘴唇貼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像是朝聖一般虔誠。

他離開了,她睜開眼看著他。

嚴格將她的頭摁在肩膀上,然後用力的抱著:“你以為我會做什麼?”

她似有似無的聽見他的呢喃聲,他說:“……你不是彆人……你是我的清寧……”

所以,你不會粗暴的對我是嗎?

是的!我不會!哪怕我知道你的掙紮也並沒有用儘全力,哪怕我知道或許真吻下去你也並不會太大的排斥。可誰叫你是我的清寧呢,哪怕有一絲一毫的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

清寧伸出胳膊,第一次這麼把他當成一個男人般的抱住了他的腰,“嚴格……”

嚴格感受到腰上那兩條胳膊的僵硬,他還是忍不住咧開嘴笑,這麼明確的回應還是第一次。

“我……我該回去了……”清寧看外麵的天,“真不早了……”

“一起吃飯好不好?”嚴格的低頭問她,“不回家吃,就咱倆……”

正說話呢,電話響了。

是清寧的。

嚴格撤了一條胳膊,清寧把手機掏出來一瞧,是江水打來了。

她接起來,“江水哥……”

“寧啊。見嚴格了沒?”江水在電話裡這麼問。

清寧就看嚴格,今兒這事傳出去了?

嚴格直接把電話拿過來,拉著清寧往客廳走,摁著清寧坐下,才背身接電話,“水哥,是我。”

江水一點也不訝異的樣子:“出來吃頓飯吧,有人請。帶上清寧一起吧。”

嚴格沉默了一下,“您是大哥,聽您的。”

掛了電話把手機遞給清寧,清寧收起來奇怪的看他:“我以為你給撅回去?”

“我撅回去乾什麼?”嚴格眯著眼睛,“這事總得有個說頭的……”沒牽扯進大人最好不過。不管各家的家長知道不知道,都裝作不知道是最好的結果,“這事我敢往大的鬨,他們卻不敢……彆說我今兒沒廢了那家夥的手,就是廢了,他們也隻會把事兒往下壓……”

清寧點頭,是這個道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是這個道理。尤其是軍屬的身份,特彆敏|感。真鬨的哪哪都知道,影響得有多壞?

越是往上走,就越是愛惜羽毛。

事出了,教訓不急於一時,急於一時了,他們就覺得這是被逼的狠了。

逼瘋的人什麼事乾不出來?

他們其實還是怕的。

清寧看著他,然後說:“部隊是個好地方……”

這是變相的誇自己長進了嗎?

嚴格有些哭笑不得,“今兒彆想兩人吃飯了,一起去嗎?”雖然叫自己帶著清寧,但還得問問清寧的意思。

“那就去吧。”江水的麵子嘛。

到了酒店,果然,人家除了江水還有關同和南姐。

南姐拉了清寧說話:“彆擔心,誰也不敢把格格怎麼樣?”

清寧朝另一邊看去,嚴格端著酒杯跟江水和關同不時的碰一下,然後三個人低頭在一塊咬耳朵,說的什麼她也聽不出來。隻是覺得吧,在外麵人前的嚴格跟她熟悉的嚴格還是不一樣的。

她再這邊低聲問喬南:“這些人這麼無法無天,家裡就不管?”

“誰會覺得自己的孩子是壞種呢。最多說一句調皮,不惹出事端來,可能家裡都不知道。”喬南就說:“那個關新的媽之前還好意思打電話給這個那個,叫這個不好看那個不好看的,關家的老爺子退了之後,也就關同他爸如今算個人物,關新他爸跟關同他爸還不是一個媽的。那個年份嘛,當年不要鄉下老婆的很多……關向他奶奶是農村的老太太,把男人等回來了,結果離婚了,娶了個洋學生。到了wg的時候,受了波及了嘛。老爺子被打倒了,這後娶的跟她劃清界限,說是假離婚的……真真假假的誰也說不清楚……倒是農村這老太太直接把老爺子給接回老家去了,這一照顧就是七八年……後來平反了,老爺子倒是把老太太接到京城了,後娶的那個離婚了就離婚了,聽說鬨了兩年也消停了……老爺子的小兒子就是跟著他親媽的,如今也就是再國企……老爺子到底對孫子疼愛些,他父母就越發縱著……小錯鬨不到老爺子麵前,大錯……你覺得能護著?”

那倒是不會!

關鍵是關家的情況複雜成這樣,彆說關新是有錯的,就是沒錯的,也會想辦法把這樣的攆出京城吧。

“……我是早想把他攆出京城的……”關同一點也不介意把家裡的不合拿出來叫人看,說的非常直接,“那就是個禍頭子。以前禍禍了一個姑娘,人家父母把他給告了,我爸就說該怎麼判怎麼判。結果呢,這小子他奶奶,也是能人,直接找到人家姑娘家,給了一筆錢把那姑娘送到國外去了。這事就這麼壓下了。後來我爺爺知道了,就沒再叫那邊登過門。咱是有什麼說什麼,今兒我把話說明白了,省的咱們兄弟之間有誤會。”

嚴格就擺手:“將人撞了,還能解釋說沒看見,出車禍嘛,意外……可這廢了人的胳膊……”

關同苦笑,就知道,這些解釋人家未必肯聽。好像在說,出事了你們撇清了,真要負責任就彆放這禍害出門啊。說到底還是打著你家的旗號出來鬨事的。

他就說:“送到國外……在外麵是弄死還是弄活是卸一條胳膊還是剁一條腿……我們家一概不管……”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嚴格端著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清寧說關大哥人不錯,果然還是咱們更投契一些……”

關同哭笑不得,提醒道:“我們這邊倒是好打發,隻是那位公子聽說那攢賽車的局……他那人可不太好說話……”

嚴格嗬嗬笑了兩聲,沒說話。

這事說到這裡就算了,飯桌上沒人再提。

吃完飯不早了,嚴格親自送清寧回家,到樓下,清寧把車鑰匙直接給嚴格了,“你用著吧。你用的時候比我多。”

嚴格沒客氣,攥著清寧的手突然問了一句:“有一道題我不是很確定,你能不能幫我算算……”

題?什麼題?

嚴格從衣服的口袋裡拿出一張紙塞到清寧手裡,“算出來告訴我一聲……”

哦!

心裡有各種的猜測,難道是情書?這種辦法送情書難道自己就不會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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