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悠悠歲月(128)三合一(2 / 2)

斂財人生[綜] 林木兒 19057 字 7個月前

這姑娘自然的點頭,“知道啊!其實我學的也還可以的。”然後俏皮的吐著舌頭,又嬌俏的笑。

看著她上了公交擺手走了,清遠才反身往回走。

人可能很短的時間就轉變一種性格嗎?

不能!除非這個人不正常。

兒子回家了,吃飯的時候林雨桐就不著痕跡的問一些學校的事,他的反應看不出任何問題。

晚上孩子歇下了,林雨桐才問四爺:“你看出什麼來了?”

很正常。

許是他身邊有不正常的不一定。

跟彆人接觸,認識一個人,知道他的名字,了解他的家庭社會關係性格愛好,等等等等的這些都是孩子邁入社會必須要經曆的一個過程。

四爺的意思,再看看。

清遠不知道爹媽暗搓搓的觀察他,他起的特彆早,因為他要去見‘她’。

這麼說可能有些不合適,但是卻是實話。

這個‘她’好像每天都能見到一樣,但他感覺,平時看到的‘她’未必真是她。

從什麼時候變了的呢?

從她沒了厚厚的劉海開始,她就變了。以前是沉默寡言,現在是活潑俏皮人見人愛。或許現在的她是好的,但他還是更懷念之前那個靜悄悄的沒存在感的姑娘。

在他覺得這姑娘變的不一樣了,在一起的感覺變了時候,上次考試,那個‘她’又出現了。

他現在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對方的人格有問題,還是自己的心理狀況出現了問題。

哪有人對一個人產生好感之後,才發現這好感隻是針對對方的一種狀態呢。

這是不對的。

那個‘她’去學校比較早,他這次也去的比較早。

林雨桐就看著自家孩子三兩口喝了牛奶,然後嘴裡叼著油條,把雞蛋往兜裡一揣就要出門。

“這麼急嗎?”時間不算晚啊。

“嗯!”嘴裡嚼著東西說話有些含混:“今兒考試。”

考試用去這麼早嗎?

還是有問題。

清遠也覺得有問題,他見了已經在教室的‘她’,他覺得把‘她’叫韋一一是不恰當的。想簡單的打個招呼,脫口卻成了:“好久不見。”

對方不知道是沒聽清楚還是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才低頭道:“昨兒不是才一起吃了冰淇淋嗎?”說話細聲細氣,低垂著眉眼,臉微微有些紅,顯得有些緊張。

清遠笑了笑,心裡歎了一聲:看來她並不知道她自己有問題。

可怎麼才能叫這個‘她’占主導地位呢。他覺得他得回去翻翻書研究一番了。

那邊林雨桐和四爺到底是不放心,孩子在家表現正常,不意味著在學校表現也是正常的。他們覺得有必要去學校一趟,了解孩子在學校的情況。

直接聯係了校長,誰也沒驚動,去見見班主任,順便悄悄的看幾眼。

班主任是個男老師,四爺就留下來跟班主任坐一起說話。林雨桐跟著校長,去教室外麵想悄悄看看。

監考老師見校長擺手,就沒過來,隻對著林雨桐的方向點點頭。

而林雨桐瞄到自家兒子,就找了一個好的角度站著,悄悄的觀察他。

清遠被人盯著,當然感覺的到。他抬頭,一扭臉,見窗外是校長冷酷的麵容。他也就收回視線,原來是巡查考場啊。

他自己大概都沒察覺,他抬頭第一眼看的是斜對麵,而低頭前的最後一眼看的還是斜對麵。

林雨桐順著兒子的視線瞧過去,是一個很漂亮的小姑娘。

她會心一笑,孩子還是長大了,有了喜歡的人了嗎?

多看了兩眼,她的眼睛就微微眯了眯。

她瞧見那姑娘不時的把手上的手環往上送一送,顯然,她覺得這個東西很礙事。但她要是沒看錯,那種手環是用彩線編的,有些舊了,應該是佩戴了不少時間了。不是常戴著,不會顏色暗淡,下麵掛著的鈴鐺也不會磨掉了外層的漆皮。

可這麼一個喜歡的常戴的東西,她為什麼會覺得礙事呢?

戴著彆人的?

有可能!

這邊心裡還沒完全放下這個疑惑,就見那姑娘又打開文具盒,在擺弄圓規。

她看了五分鐘,那姑娘就擺弄了五分鐘的圓規。

如今孩子們用的圓規,一種是直接夾著鉛筆的,很簡便,很好用。一種看起來比較精密,也比較貴,是那種放著鉛筆鉛的那種。

這姑娘拿的是後者,用的不是很順手。

初三了,數學中幾何這一部分開始學圖形圓了。圓規是最常用的工具。明知道是考試,卻帶了這種不順手的工具。而且已經五分鐘了,卻沒有向監考老師求助。這孩子的性格隻怕有些內向,不是很善於跟人打交道。

此刻這姑娘有些焦急,坐立不安,放棄了用圓規,好似徒手在作圖,不時的用橡皮擦一擦。取橡皮的時候,先打開文具盒,然後明顯愣了一下,才把文具盒翻過來,從另一麵取。使勁掰掰不開,然後才按了一個按鈕。

一連串的動作,都在表示,她對那個文具盒以及裡麵的文具,不熟悉。

甚至擦手上的墨汁,都習慣性的在衣服的下擺豎著往裡掏紙巾,可衣服兜卻是斜著的。

很有意思。

衣服是剛換的忘了,文具盒也可能是拿了彆人的。

但一個個的都湊起來,叫人覺得有一種怪怪的違和感。

林雨桐又看了幾眼自家兒子,他在一直在答題,表現確實很正常。看到這裡也就行了,她也就起身,跟著校長回辦公室了。

班主任滔滔不絕的誇獎清遠,四爺含笑聽著。

等監考老師收了卷子過來了,校長還用心的把清遠的卷子拿出來叫四爺和林雨桐看。

四爺把卷子接了,林雨桐卻去隨意的翻了一遝子卷子。

隻看作圖題,然後就把徒手作圖的卷子給找出來了。很工整清秀的字跡。她看了一眼名字:韋一一。

放下卷子,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去翻一邊的作業本,到了韋一一的本子,她翻開封麵又看了看。

這本子上的字跡比卷子上潦草一些,字體很像,但其實並不是一個人的。不過不留心很難發現。隻當是孩子做卷子的時候更用心而已。

她把翻亂的本子放好,覺得找到答案了。

知道孩子沒有精神分裂,他身邊的人也不是精神分裂或是雙重人格,而是兩個人玩分|身的把戲,這事就簡單多了。

跟老師告辭回家,隻當啥也不知道,考試期間半個字都不多提。

等到考試完了,過周末了。飯桌上,林雨桐跟清平和清寧就先是說小熙,說這孩子出院了,不過留下的疤隻怕是去不掉。兩人就自然說到了罪魁禍首蕭蕭,“要是早點好好管教,也到不了這一步。”判了三年呢。

林雨桐就說:“也有你們大舅的責任。當初頂替彆人上學,這事就不該辦。”

清平歎氣:“農村這樣的事很多,隻怕有些人到死都不知道被頂替的事。”

“以後就好了。”清寧比較樂觀,“考試製度也是在不停的完善的。”

“那也不儘然。”林雨桐順勢接過話題,“現在中考高考都嚴格了。可也不是沒空子可以鑽的。這要是一對雙生姐妹,平時不在一個學校念書,誰也不知道兩人是姐妹。隻要姐妹倆有一個學的好的,你說有沒有可能一個人考兩個人的試。中考高考錯開時間就行。一個今年考,另一個找借口晚一年……很完美。就算是拍身份證的證件照,隻怕一個人去拍兩次,彆人也不會太注意。”

姐妹倆點頭,“真要是這麼相像,那也是人家的運氣。”

她們沒注意一邊正扒拉飯的清遠,林雨桐卻一直關注著呢。

就見這孩子像是受了驚嚇似的張著嘴,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

她假裝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還問他:“怎麼了?”

清遠把嘴裡的飯咽下去,然後搖搖頭。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哪裡就那麼巧?有人格分裂叫自己碰見了?可要是兩個人……這才對!嚴絲合縫。就說嘛,為什麼總覺得這麼違和了。瞧著哪哪都一樣,但偏偏給人的感覺哪哪都不一樣。

四爺看了清遠一眼,到底是孩子。遇到事隻是想著客觀哪裡出了問題。去從來不從人心這個方向去剖析。

到底還是見識的少。

這一層窗戶紙捅破了,清遠就豁然開朗。跟他考上一所學校的,應該就是韋一一,之前那個沉默的女孩。而上了初三之後才出現的,過了一個暑假就明顯活潑了很多,也多才多藝了很多的。如今看來,她根本就不是韋一一,不知道是韋一一的姐姐還是妹妹。

她妹妹來上學,叫學校的老師和同學都熟悉這個同學。然後她來考試……

要是這樣,她今年即便參加了中考,隻怕將來讀高中的時候,就不再是她了。那時候,大家也熟悉了這個活潑的韋一一。

一方麵替真正的韋一一難過,一方麵又真的很生氣。

原本以為兩人的關係算是不一樣的,卻原來也是一廂情願。最不可原諒的是,她在自己麵前一直在說謊。

張無忌的媽說的果然是對的,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會騙人。

自己隻怕在人家姐妹倆麵前,是個傻蛋吧。

然後,總是在他麵前晃悠的‘韋一一’他一點都不想搭理。想抄作業?沒門!

他冷著臉:“不會做就彆做。平時都不會做,考試是怎麼考的?”回回都在前五。姐妹倆倒是玩的一手好把戲。

姑娘家臉皮薄,被人這麼說,再加上心虛,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誰要抄了?參考一下……有什麼了不起……”

然後大家都以為是一對的兩人,鬨翻了。

直到寒假來臨的期末考試,這種狀態都沒有改變。

韋一一不止一次的想找清遠說話,他都沒搭理。

林雨桐覺得自家兒子的初戀無疾而終了,最近隻要下班的稍微早點或者是晚上沒會議安排的時候,就回家,變著花樣的給他做好吃的。

被喜歡的人欺騙,這種感覺隻怕真不怎麼美好。她都從自家孩子的身上,看到了深沉。

她試探著問清遠:“想不想寒假回一趟老家?”

清平也放假了,該回家了,要想回去散心的話,幾個孩子也是個伴兒。

“你大伯過了年估計是想給清豐結婚的。”她又說,“我跟你爸不一定能回去,要不你作為代表?”

“不去!”得補課。

他準備上樓,然後回頭看自家媽:“您是不是知道了?”

“我什麼也不知道。”林雨桐搖頭,堅決不承認。

清遠嗬嗬兩聲,連自家媽都騙自己了。都不問自己說她知道的是啥就趕緊說不知道,那這還是知道了啊!

好丟人的!

一世英名啊!

扭臉往上走,上了倆台階了才反應過來:“大堂哥結婚?他過了年也不滿十八吧。”

“不領證,就是辦個婚禮。”林雨桐解釋,“我跟你爸不去不好看,去把又抽不出時間。你大伯跟你大伯娘那人是真不行,但到了清豐這裡,又是另一輩人……”

“到了婚禮跟前,要是你們實在沒時間,我跟我姐回去一趟吧。”少不了的事。

清寧也是這麼想的,不用回去那麼早,她還跟清平說,“要不到時候咱們一起回去算了。年前不著急……”

可我想我爸媽了。

歸心似箭啊。

燕兒找清平:“你的學生證呢,我給咱買票去。一起走,也能有個伴兒。”

清平不想跟她一起走:“我得看我四叔跟我姨的安排。”怕她多想,她就解釋,“我大伯要給清豐結婚,我四叔這邊估計是得回去個人的。許是我過年在這邊過,過完年再回去也不一定。”

燕兒愣了一下,有些失望,“那算了……我自己吧……”

又趕緊問清平:“回家你都帶啥特產?我參考一下。”

這個不具有參考性吧。

一方麵是徐強準備了很多,另一方麵是四叔家真的積攢了不少。

她隨便拿點都夠了,而且價格都是比較昂貴的東西。回去也是坐飛機,到了機場有清輝接。不怕東西多拿不上。

於是就道:“要是跟我四叔他們回,我拿什麼不拿什麼,不歸我做主。你看著買吧,烤鴨多帶幾隻,這個比較實惠。”

這邊剛送走燕兒,手機就響了,是拉克申打過來的,“……你們那邊給鄰裡帶什麼不失禮?烤鴨嗎?那得帶多少隻?二十隻夠嗎?算了,還是三十隻吧。”

然後掛了電話。

三十隻,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烤鴨,三十隻下來也得六七百吧。

對於生活費每月四百就算是奢侈的大學生來說,拿出兩個月的生活費給女朋友買回家帶的禮物,有點太過了。

徐強接她回去的時候,在路上她這麼問徐強:“拉克申是不是傻?”

這種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也管不著。

他隻說:“要不咱倆現在去買東西。劉燕兒帶了那麼多東西回家,你帶的少了,少不了被絮叨……”

愛絮叨就絮叨去?“我是為他們活的還是怎麼著啊?”

徐強笑了:清平變了,可這一點她自己隻怕都沒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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