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這裡麵有個公職人員的執行力沒有計算在內。
不重視怎麼辦?麻痹大意怎麼辦?本身的自身素養叫他們根本就沒意識到出現的事情的嚴重性怎麼辦?或者工作人家的自身的知識結構,跟所做的工作沒直接關係怎麼辦?也就是說,他壓根就是一門外漢。
哪一種可能性都有,但這是林雨桐一次性能解決的嗎?
現在的國情就是這樣的,衛生部門的就一定是醫學專業畢業的?
不一定吧?
她是一次一次的跑,一遍一遍的遊說,說咱們不能以經濟為中心,不等於要忽略公共衛生事業。主要是想乾啥沒錢可不行。
一次批上一點款項下來,能難為死人。
可也真儘力了。
已進入十一月,她就守到辦公室了。
疫情防控部門,叫他們天天彙報各地的情況。垂直領導,隻對上接負責,不受當地zhengfu的領導的好處,很快就凸顯出來了。
在鵬城一經發現病例,消息第一時間反饋。整個防疫程序啟動,跟相關人有接觸的人員,全部進行隔離觀察。同時,防疫基金啟動,所有人員免費治療,隔離人員,發放補助。
第一時間向各省市通報,包括gang、奧、tai等地區。
第一時間向世界衛生組織通報疫情,極其處理措施。
所有的車站機場進出口,都有防疫部門的人員,對流動的人員進行檢查。
當然了,抱怨聲也就響成一片了。知道的是幾個傳染病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核彈。
這難道就不是公共資源的一種浪費?
不光是群眾怨聲載道,媒體也是各種的冷嘲熱諷。這些也就罷了。
關鍵是內部,也有人提出異議。
疫情嘛,從古至今從來就沒有絕過。都是一時一地。在鵬城做一些措施是合理的,但整個部門跟著動起來,這似乎是有些不合適的。
小題大做。
好些人認為,林雨桐這幾年就忙活了這一件事,沒有疫情,凸顯不了這個防控部門的能力。如今是非要搞出點事情來給自己臉上貼金。
當然,話不會說的這麼直接,但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
林雨桐都做好了,如果反對的聲音太強烈,該怎麼做了。結果國家日報發表了一篇文章,文章中認為,從關注經濟增長,到關注公眾衛生事業,這是政府職能的一個完善和進步。不管疫情大小,我們看到了衛生部門的能力。同時呢,我們的防疫部門的還在發展初期,我們應該給予更多的支持和理解,將這當成一次演習,一次預演,防患於未然。
文章發表出來,就證明上麵的態度是支持的。
除了老百姓嫌棄麻煩時常的抱怨一聲‘瞎折騰’以外,媒體的聲音是消失了。
可也不知道是哪裡發生出了問題,緊跟著,一些大中城市都反饋回來,有發現疫情。最後一調查,這些疑似患者要麼曾去東南亞旅遊,要麼曾去出差過,要麼就是跟去過這些地方的人接觸過。
但東南亞方麵,並沒有通報過相關疫情。
那邊的疫情是怎麼來的,不得而知。不管是動物傳播的,還是最初就是從這邊攜帶的。但能蔓延的這麼多人出現了問題,那邊的疫情肯定更厲害。
更要命的是,那邊的天氣熱。
到了十二月份,從國際衛生組織反饋的情況看,那邊能統計出來的死亡人數,已經數千人了。
至此,議論的聲音才沒有了。
誰都重視起來了,那就沒事了。
林雨桐回家,才算能真正的睡個安穩覺了。
不過外麵還是一樣,有點風吹草動大家都緊張。出門是口罩,回來是板藍根,然後家裡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清遠是不能出校門了,公共課都不上了,各自都在宿舍裡呆著吧。每天有人來給量體溫。
在宿舍多悶啊,唯一的樂趣就是上網了。
看網友誇咱國家的防疫能力,他就高興。
有強有力的保障部門,好處是可想而知的,對彆人家那就是一場大病,可在國內的感受,就像是患了一場感冒。
等發現疫情並沒有擴散的跡象,大家的都該乾什麼乾什麼去了。
有些人出現一些發燒咳嗽嗓子疼這些症狀,有時候不用醫生查,自己就跑去找各個片區的醫療點了。
恐慌少了,生活就正常了。
進入臘月,清平就得先回家了,準備婚禮嘛。
婚期定在臘月二十八,四爺和林雨桐肯定是會抽空回去一趟的。
在老家舉行婚禮,清平比較發愁的是那一件滿是黃金的嫁衣怎麼帶回去。
好像任何交通工具,都不能叫她放心。
清寧就說:“給我吧,我幫你拿回去。”
自家肯定會提前兩天回去的。完全來的及。
徐強肯定得跟著回去的,婚禮他爸一個人操持也操持不過來。
兩人到家,先送清平回家,徐強自己裁回去。
徐天就說:“晚幾天回來多好,還說給你錢,叫你彆忘了帶著清平買點東西,現在都時興那個三金還是五金的,首飾得買的。”
外麵金店的首飾,她哪裡看的上眼?尤其是跟那一套首飾比起來,彆的都顯得那粗糙。
但這意思,還是要傳達到的。
第二天叫清平出來逛街,兩人之前的婚戒在京城都買好了,鑽戒。這就行了。
清平死活不要項鏈耳墜這些東西。
她是覺得她你脖子比彆人的脖子好像稍微除了一點,戴項鏈不好看。然後是耳墜嘛,沒地帶去,當年奶奶帶去給打的耳洞,這不是後來一個給長上了嗎?那時候好像戴啥都會疼,心理陰影一直在,死活不想著再打一次。至於手鏈手鐲,她還是搖頭。整天坐在電腦前碼字的人,手腕上丁零當啷的,不嫌麻煩嗎?
叫徐強說,這真是一特彆省錢的媳婦。
既然出來了,就得買點吧。
徐強說:“要不給媽買點啥?”
於是兩人回去給英子買了一對鐲子,一點花紋都沒有,特彆粗,特彆實在的那種鐲子。
英子堅決不要:“給我這個乾啥呢?不要不要!我整天在飯館,帶著個金鐲子,還不夠騷包的呢。再說了,你大伯母帶著個銅打的耳墜,走在路上叫倆騎摩托車的小夥子把那當成金的給搶了,硬往下拽,把倆耳朵垂都扯裂開了。”
哎呦!
這還真不知道。
鄉下走街串巷有一種生意人,就是用廢舊的銅打首飾。啥首飾都行,隻要出料,出一點手工費就行。或者拿一些廢料抵手工費也行。
啥是廢料呢?
比如說一些給莊稼打農藥的噴槍的噴頭,這東西就是銅做的。一年誰家不壞幾個這東西。太常見了。拿兩個這東西,給你一對銅耳墜,連手工費都省了。這些玩意扔也是扔著呢,拿去就換了。好些人都這麼換。
李仙兒這副耳墜還是背著兒媳婦偷著換的。
帶上的時候被楊美麗看見了,還掩飾呢?是你五嬸,廢品站這東西多,順手給了我兩個打的。
楊美麗就說:“那你咋不多要兩個給我也打一雙。”
然後找馬小婷要去了。馬小婷都不舍得給自己打,能給李仙兒?立馬就把李仙兒給出賣了。
楊美麗回去站在巷子裡把李仙兒好一頓罵:“……你大大方方的,說想要一對耳墜,又不是要金的銀的,破銅爛鐵的,我是舍不得還是怎麼的?最看不上你這樣,小家子氣!當誰都跟你一樣,上不得台麵。”然後半夜想起來還生氣,叫又把清收踹起來罵,“你都沒給我買過耳墜,你媽都帶上了。她那臉凍的跟茄子一個眼色,帶那玩意好看嗎?”
結果她越說,李仙兒鬥氣的越是戴。
這不,走在路上就被人搶了,關鍵是耳朵都被扯爛了。
英子就學:“一邊瘋了七針,如今在家歇著呢。”
那楊美麗還不更得罵了。
種的大棚蔬菜年前正到了忙的時候,李仙兒幫不上忙還添亂。
清平就問:“傷了我得去看看吧。”
等回鎮上再說。
英子就說那一對金鐲子,“趕緊退了。這玩意我帶上,碰上那搶劫的,再把我手給砍了。”
不至於那麼邪乎。
但意思表達到了,就是不戴,堅決不戴。
不戴也沒退的道理,你就擱在家裡,想起來的時候看看也成啊。
等徐強走了,英子就說清平缺心眼,“他那頭沒媽,隻給我買,人家那孩子心理啥感覺啊?沒成算!”
於是清平轉天買了倆金表,自家老爸一下,那邊準公公徐天一個。
大家的反應都是一樣的,“我戴這玩意乾啥啊?害手疼啊?戴著得成了負擔了。”
反正就是好東西誰也舍不得用,就是擱家裡藏著。
徐家這邊是把另一套兩居室裝修出來了,大眾的奢華風格,家具家電都是挑貴的。都知道老二這邊是給清平陪嫁了京城的一套房子的。所以這邊徐天是啥也不要金家出。
於是老二兩口子自認為要準備的就是幾床被子。
定了六床,但英子的意思,如今城裡都是雙人被,咱自己也縫雙人被。
那這六床都抵得上十二床了。
初八回鎮上,準備東西,好叫人給縫被子。專門叫了韓彩兒這些相熟的,一塊參詳著,去買。
清平是跟在後麵,沒人聽她的意見。
啥都挑好的,貴的。一床被麵被裡子,就得一百大幾。然後英子就說,“我家清平笨的很,到現在都不會自己縫被子。你說我活著,啥活都能幫她乾了。這要是沒我了,被子想拆洗都難。乾脆再準備被罩,直接給套上。到時候拆洗就行。”
又說外麵賣的被罩不行,一點也不厚實,不結實。
非要買那種可瓷實的布,這些跟來參謀的大娘大嬸子,還一個勁說,這個料子好,保準一輩子都洗不壞。
清平的臉都白了,耳邊都是那句話:保準洗一輩子都洗不壞。
花色都不能換,這玩意還特彆厚,特彆不好洗。
真不如外麵賣的那種幾十塊錢的,蓋臟了不想洗了,順手就扔了都不可惜。
你說這老媽給準備的嫁妝,壞不了你還能扔了?
意義不一樣的好吧。
英子在這邊扯不了,跟來的忍冬也說:“那這種的給我也扯兩床。”
彩兒就問:“自家蓋不用這麼好的。”
忍冬這才喜笑顏開的說:“不是自家蓋的,是我們家燕兒要帶男朋友回來。”
清平愣了一下,拉克申要來?
看來兩人到了談婚論嫁這一步了。
彩兒就問說:“這是帶小女婿回來了?女婿娃是乾啥的?在哪工作哩?”
忍冬就看清平:“說是跟清平同班同學,在蒙省日報上報,說是駐京記者站的記者還是啥的,也不懂。問清平,清平肯定知道。”
事實上我啥也不知道。
跟拉克申根本就沒聯係。
她隻得笑道:“這半年忙著裝修房子,消息不是很靈通。”
哪怕清平這麼說,大家也都覺得燕兒的小女婿真是能乾啊。
當記者的,這可了不得的。
反正能上電視的記者都很了不得。
這個問婚期,那個問小女婿的家裡是乾啥的。
英子心裡特彆不痛快。
你想做被子啥時候不能去買,非得我買的時候你也買。非得搶了彆人的風頭,心裡就舒服了。
過了兩天,自家還沒縫被子呢,劉燕兒帶著拉克申回來了。
幾年都不回來了,清平都以為劉燕兒不會回來了,結果她回來了?
為啥?
忍冬在外麵說起來的時候很高興,但隻剩下自己人的時候,就懟燕兒冷了臉:“還有啥臉回來?回來乾啥來了?乾脆死在外麵算了!”
拉克申真是沒見過這麼跟女兒說話的媽,心裡不免替燕兒難受,到底是怎麼忍受了那麼些年的。
家裡到處都是一股子尿騷味,後院是豬和養的地方,糞便滿院子都是,打掃不乾淨。躺在炕上的那個已經是小夥子的弟弟,啥也沒穿光溜溜的躺在被窩裡。時不時的把被子挑開,露出來身體也沒半點羞恥感。
乾啥不給穿衣服呢?
他儘量轉移話題,這麼問。
忍冬看向兒子的時候眼神柔和了起來,“怕尿了連衣服都尿濕了,更不好換。”
關鍵是吃的好,還不動彈,這孩子年紀不大,體重卻在一百六,忍冬是瘦小型的,一米五的個頭,體重不到八十。
常年是她伺候,根本就扶不起來。
拉克申就歎氣,這日子過的也是熬人。
燕兒的眼裡一絲多餘的憐憫都沒有,但話卻說的好聽:“這是我家,我不回來能去哪。再說了,也想結婚了,怎麼能不跟您跟我爸說一聲?那也太沒良心了。”
忍冬到底是跟燕兒做了二十多年的母女了,一聽這話,就明白了。
這是想要戶口本。
當初被學校開除的事,這兩口子還是知道了。為啥知道的?
他們找不到燕兒就打電話給學校學生處了,人家就跟他們說了。說孩子被開除了,之前的那什麼戶口關係什麼關係的,都給帶著呢。
這兩口子是誰也沒說,隻當是不知道這事。
當忍冬就留了心眼了,知道這贏撒出去了,就不好收回來了。不拽著點繩子,估計是不會回來了。於是找了娘家的侄子媳婦的娘家嫂子的誰誰誰,反正是拐了好幾道子彎,找了派出所的熟人。
把燕兒的情況一說,就說被學校開除了,戶口得落回來。但是那個遷移證明孩子給弄丟了。
人家就說,那這啥也沒有,最起碼得有個證明確實是開除了,戶口遷回來了。
要不然你們一個人占兩個戶口,這算是怎麼回事?
農村戶口牽扯到分地的事,不能說平白多一個口人來。
兩口子又給學生處打電話,說這邊需要分地,家裡困難等等,能不能開一張被開除的證明之類的東西。
學生處就給開了寄來了。然後在村裡找人開了一張願意重新接納劉燕兒的證明,就把戶口落回來了。
再說,到村裡開證明,不需要什麼緣由。村裡的大印就在村部的大門上掛著,誰有急事,自己找白紙自己蓋章去。
很簡單的事。
然後燕兒偷偷回來過,想把戶口偷偷落回來再偷偷的遷出去,結果到派出所去,人家說戶口早落上了。
然後壞事了!
身份證到期沒法辦,要結婚還沒戶口本。
這個家,成了不回來都不成的地方了。
忍冬早跟劉成商量過了,因此這時候忍冬就說話了,“要結婚可以。在省城全款買一套房,就行了。”
省城?秦市!
一套兩居室以現在的房價也得三十萬上下吧。
剛畢業的兩人,從哪弄那麼些錢去。
拉克申就說:“我爸我媽在包市給我們買房了,我們不在秦市常住,所以不用買吧。以後寬裕了我會考慮在京城買的……”
劉燕兒看了拉克申一眼,實在不想叫她看到自家這種情況。但還是閉了閉眼道:“我媽說的不是給咱們自己買。是說要結婚,得在秦市給我弟弟買一套房子。”
有這一套房子在,哪怕是收租金,自家這弟弟躺在炕上也不怕被餓死。將來娶媳婦也有拿的出手的東西。
他們為的是這個。
拉克申愕然的瞪大眼睛,怎麼會有這樣的條件?
而且自家的經濟寬裕,卻不等於能拿出三十萬當紙玩。
他家是有誠意的,聽說清平光是禮金就收了十萬,他這次來,父母也給準備是十萬。可這三十萬,未免有點獅子大張口的嫌疑。
劉燕兒扭臉看著拉克申,見拉克申一臉為難,就知道這個數叫他很為難。她對忍冬就說:“這事不是小事,也不是他能做主的,我們得商量商量,還得跟他家裡商量。”
忍冬就說好,“先歇著吧。”
臘月的天氣,屋裡像是冰窖,哪裡睡的著。
劉燕兒就說:“你要是拿不出來,也不怪你。本來就是強人所難。沒有戶口本,就沒辦法辦理結婚登記。”
拉克申看著劉燕兒:“那咱們以後怎麼辦?”
劉燕兒低下頭:“有緣無分吧。”
拉克申蹭一下的就站起來:“胡說什麼?活人還能被尿給憋死了。”
他咬牙:“包市的房子怎麼也值二十多萬吧。把那個賣了,再加上這次的我媽給的十萬,應該是能湊夠的。至於以後,咱倆有手有腳,自己掙!我答應你,在京城給你買房子。”
劉燕兒這才展顏一笑:“真的?”
“真的!”拉克申抱了抱這姑娘,“趕明我就先回一趟包市,把那房子處理了。”
劉燕兒柔柔的笑:“我等你。”
第二天一早,她送拉克申上了車。卻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派出所。
她帶著圍巾帽子,裹的嚴嚴實實。見裡麵是個年輕的姑娘,不是上次見的那個民警。就趕緊道:“您好,我家的戶口本丟了。能補辦嗎?”
這姑娘一邊嗑瓜子一邊在電暖氣上暖著另一隻手:“丟了?咋丟的?”
“也不是丟的。”劉燕兒低聲道,“我弟弟是個傻子,見了啥撕啥,見了啥扔啥,不小心把戶口本扔爐子裡,點著了。我這給我弟弟辦殘疾證,等著用呢。”
這姑娘歎氣:“以後可得看好了。你的身份證呢,給我。”然後拿了一張申請補辦的表格,“會填嗎?”
“會!”劉燕兒趕緊拿起邊上的筆,將這表格填好了遞過去。
這姑娘就在電腦前操作,然後伸手:“給八塊錢工本費。”
劉燕兒趕緊掏出錢遞過去,把新鮮出爐的戶口本緊緊的拿在手裡,出了門就藏在懷裡。然後到家裡也沒停,隻跟忍冬說:“把錢湊足了,年前年後肯定就回來了。”
她直接去縣城住了。
彆人問忍冬,你家的女婿回來怎麼沒見人就走了?
忍冬就笑:“我們家燕兒實誠的很,兩人商量好了,說是給我家寶兒在秦市買一套房子。這不是非攔不住,兩人一早出門去了。買好就回來了。”
過來給清平縫被子的女人們就討論開了,還有那愛開玩笑的,就說清平:“你看人家燕兒,結婚顧著娘家。知道給家裡扒拉。你也跟人家學學,叫那強子還是誰的,也給咱清安買一套房子放著。”
跟人家一筆,金家這就不夠看。
人家閨女往回要房子,自家閨女出嫁卻陪嫁了房子。
尤其是金滿城和李仙兒,馬上就跳腳了,“陪嫁啥房子陪嫁房子?看看人人家閨女,再看看你。一樣的上大學,你這出個嫁,就要喝你爸的血吃你爸的肉。”
英子就懟了一句:“我願意!”
人家那是開玩笑的說法逗清平呢,這兩人變了臉色當即就叫嚷起來了。
他媽的我一輩子就嫁這一回閨女,多大的喜事你在這裡攪和。
英子氣道:“願意來就來,不願意來就滾!我就這樣的嫁閨女的。花你一分錢了?”管的真寬!
老二在門口,蹭一下就進來,看他哥:“你走!趕緊走!這一輩子都不要登我家的大門了。”
鬨的當初那個說笑的,也有些訕訕的。
楊美麗就從廚房出來勸英子:“二叔二嬸,你倆彆跟他倆二球貨一般見識。有些人不要臉賣閨女還賣的榮耀了,當誰都跟她似的。再說了,咱家清安有手有腳,腦子好使的跟啥一樣,又不是那不知道拉屎撒尿的,得靠著賣他姐的錢才能過活……”
這話就很難聽了。
都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可真是打了臉又揭了短了。
有跟英子好的人,三把兩把先把要暴跳的忍冬給拉走了,怕她跟楊美麗吵起來。人家家裡有喜事,不能這麼鬨場子。
然後楊美麗把金滿城和李仙兒打發到菜地去了。
馬小婷跟英子說:“咱家這個二愣子媳婦,到了要緊的時候還頂事的不行。”
就這英子也氣的夠嗆,晚上了拿老二撒氣:“這就是你那好大哥!以前我不跟他計較就完了,還蹬鼻子上臉了。他家倆娃結婚,咱是咱辦的。清豐結婚的時候,咱給他做臉了沒有?結果呢?他就是這樣回報的?我給你說,以後我不給你哥臉,你可彆跟我嗆嗆。”
就這一件事,夠英子記恨他們半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