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話說的?
這林曉琳不是跟吳木蘭一塊的嗎?怎麼轉臉就跟吳木蘭翻了臉了?
林雨桐冷笑一聲:“誰是癟三?你把話說清楚!”
吳木蘭抬起頭來看林雨桐,然後哈哈笑了兩聲:“真當禿爺給了你兩分臉麵,你就能跟我大呼小叫了?”
林雨桐‘嗤’了一聲:“我不知道誰是禿爺,我也沒見過什麼禿爺。”她也看吳木蘭,“難道我在見到你們那個什麼禿爺之前,就給過你好臉色嗎?”
吳木蘭麵色一僵:還真是,林雨桐並不是誰是禿爺。從來沒有跟她提過。
她的嘴張了張要說話,那邊林雨桐就說了:“那是我老子!彆管我認不認,你當著我的麵這麼罵他……吳木蘭,我什麼時候是你的馬弁了?在你麵前,還說不起話了不成?”
確實沒有!從頭到尾,林雨桐都隻說跟她合作。
吳木蘭看著反水的白老大,突然跟自己嗆聲的林雨桐,還有後麵一直沒作聲的幾個屬下,心裡升起了一股子危機感,今兒鬨不好,先栽進去的說不好就是自己了。她對著林雨桐就冷笑一聲:“對林喬杉這個爹,你倒是挺在乎!我罵他小癟三罵錯了嗎?當年是誰勾搭了海總的老婆,奸夫淫婦聯手弄死了……”
“你說什麼?”吳木蘭話沒說話,海哥就站出來了:“你說我乾爹是怎麼死的?”
吳木蘭嘴角露出幾分笑意:“你乾爹是你乾娘害死的。你乾娘早就跟林喬杉睡到一個被窩裡了。當年,他是你乾爹的司機,你乾爹信任他,他卻勾搭了你乾娘……”
“住嘴!”海哥麵色鐵青,轉臉看向林喬杉:“她說的可是真的?”
林喬杉笑了笑:“我把你放在平城,任由你發展自己的勢力,我把海鷗留在身邊,悉心教導栽培,難道不怕你們反噬。我要是心裡有鬼,怎麼敢這麼做?”
“好了!”七爺突然坐直了說話:“你們這些恩恩怨怨,回頭自己料理去。今兒我攢的局,先說我這個事。”他看向吳木蘭:“木蘭啊,你是個聰明的孩子。這會子挑撥來挑撥去的,不就是想爭取一點時間。顧左右而言他,這是在等什麼人吧?”
“不敢!”吳木蘭笑了笑,然後道:“其實,不是晚輩不答應。實在是禿爺那邊也有新貨,似乎比您拿出來的東西,還稍微好一些。價格上嘛,並沒有變化。您老這一來,晚輩是拒絕也不是,應承也不是,反倒是為難了。您看,您還有更好的貨嗎?隻要貨好,晚輩願意出價。您看呢?”
七爺的麵色就陰沉起來了:“你說禿爺手裡有好貨?”
“是!”吳木蘭看向林喬杉:“原本晚輩是想找到那批貨,回了本就上新貨的。”她指了指林雨桐:“這丫頭胃口不小,找到了,她要吃下一半呢。晚輩也是想跟您合作,但無奈,囊中羞澀。但要是我手底下這些兄弟,誰願意從您那兒拿貨,我是不攔著的。”
“哦!”七爺笑了笑:“是這樣啊!這就是不湊巧了。”
“是!”吳木蘭笑了笑:“是不湊巧!”
七爺看向吳木蘭背後的幾個人:“你們呢?也是不湊巧?”
除了白老大之外,其他幾個人都低頭沒有言語。
七爺猛的一笑:“那就算了!我叫人送你們回去。”
吳木蘭欠身,正要轉身,突然,qiang聲驟然響起。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身後的七個人,已經倒下了兩個。眉心中槍,一擊斃命。
其他人迅速的躲在桌子底下,喘著粗氣。
七爺哈哈的笑:“走火了!走火了!都起來吧,有話好好說。”
還說個屁啊!
林雨桐接著起身的機會,一個‘踉蹌’朝旁邊倒去,撞倒了兩把椅子之後,才被齊麗給拉起來,就這樣還腳步不穩的朝一邊倒。
好容易在站直了,卻已經在七爺的邊上了。
這老人家朝林雨桐看過來,林雨桐一笑,老家夥驀然變色,才喊了一聲:“老人!”就被林雨桐捏住了脖子,“都放下qiang,要不然弄死這老家夥直接喂魚。”
林喬杉看著林雨桐眯了眯眼睛,然後朝勞權看了一眼。
勞權過去:“三小姐,還是我來吧。”
林雨桐看隱晦的看向四爺,然後四爺點頭,林雨桐就讓出了位置。人交到勞權手裡,還沒等她坐下,就聽到一聲非常清晰的骨骼斷裂的聲音,她回過頭來,就見勞權直接將這位七爺的脖子給擰斷了。
林喬杉笑了笑,“扔到海裡去。”
這裡是公海,人殺了也就殺了,往海裡一扔,一了百了。
勞權出去了,複又回來。不過這次回來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還有一個人,就是善大媽。
林雨桐就見吳木蘭和林喬杉一起站起來,喊了一聲:“禿爺。”
雖然早有猜測,但知道她就是禿爺的時候,心裡還是不由的驚了一下。這個名字,太有迷惑性了。林雨桐覺得,還是叫她善大媽比較好。
吳木蘭麵色複雜,她一直以為禿爺跟她想的一樣,是要乾掉林喬杉的,卻沒想到,她一邊支持自己乾掉林喬杉,一邊又聯絡林喬杉,並且跟林喬杉打了一個配合,把七爺給乾掉了。
善大媽看著吳木蘭笑了笑:“木蘭啊,你的心我是知道的。但是有些事,你做起來就太高調了。反倒是喬杉,比你做起來更不容易惹人懷疑。你看,咱們這不就把七爺給吃了嗎?放心,少不了你的好處。”
說著,就看向坐在她對麵的四爺:“小夥子麵生,之前沒見過?”
四爺笑了笑:“晚輩姓金,排行老四,叫我金四就行。”
“小金啊!”善大媽皺眉想了想:“看我這腦子,真是不好使了。之前接到一下消息啊,說是有位四爺的,不知道是不是閣下啊?”
“諢號而已,當不得真。”他這麼說著。
“那不知道小金你這次來,是想跟七爺做生意……還是……”她直接就問了一句。
四爺扶了扶眼睛:“跟誰做生意都是一樣。”
“那咱們也是有生意可以談咯。”她哈哈就笑:“我喜歡你們這些年輕人,敢想敢乾!你的事我聽人說了,托你運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手過。這一點難能可貴。咱們以後,要運的也不少,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幫襯了。”
“這都好說。”四爺看了看善大媽:“不過您也知道,靠這個得來的錢財,那是來的塊去的也快。代價大,獲利卻不少。我這人做生意是講規矩的,我的規矩就是按照我的規矩來。”
善大媽就有些沉吟:“我知道,你給哪個地方送貨,哪個地方得給你辟出一塊地盤來。”她看向吳木蘭和林喬杉:“你們說呢?”
這是說叫兩人各讓出一塊地方出來。
吳木蘭皮笑肉不笑:“小金啊,我不知道你乾這一行幾年了,但是咱們這布行,不是我想讓就能讓的,讓出來了,也得你拿的住啊。”
四爺笑了笑:“這個不勞吳總費心。”
林喬杉皺眉:“那你覺得多大的地盤合適?”
四爺就又不說話了,卻見傅春、海哥不約而同的起身,站在了四爺的身後。而白老大左看看右看看,也站在了四爺的身後。然後董老三跟著白老大,站了過去。
吳木蘭本就剩下七個人,死了兩個,剩下五個,加上一個齊麗站在她身後。
而林喬杉呢?看看身後的幾個人。
其中有三個,跟海哥關係莫逆的,朝林喬杉拱了拱手,然後站過去了。
傅春朝以前的老弟兄們笑:“咱們的恩怨,今兒一筆勾銷。兄弟們隻想著自己的前程就行,不用考慮我。”
然後又有倆,靠著四爺而去了。
能靠著運輸得來的利益瓜分地盤,這本身就是一種實力。國內很少有製|du的廠子,因為壓根就沒有這樣的土壤。所以,七八成的du品其實都是靠從國外走私。最艱難,最危險的就是這條走私通道。能順利的帶貨回來,這才是根本。
以前都是靠著禿爺供給,至於禿爺的貨是怎麼來的,這個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這種東西,一般人都隻信自己,不敢給彆人帶的。誰都有這種心理,那成了這位四爺的人,走的也就是自家的貨。不怕被坑啊!
吳木蘭眯眼,她冷笑著看林雨桐:“不去對麵嗎?”
對麵是林喬杉。
林雨桐看了林喬杉一眼:“不去!”
吳木蘭看了四爺一眼,又看林雨桐:“你們倒是打的好算盤。你是不是打算上那位四爺那邊啊?老子一邊,閨女一邊,其實連起來,還是一家。反倒是我,a城容不下了我了嗎?”
善大媽就歎氣:“木蘭啊,在這一行,你得早點看清楚!這都是靠本事吃飯的。”
林雨桐卻對吳木蘭搖頭:“他是他,我是我。我們不是一碼事。我確實去四爺那裡,倒不是為了創造條件,跟林總聯手擠兌你的。我就是看上他了……”她指向四爺:“我看上他了……”她笑嘻嘻的走過去,“四爺,小女子願意自薦枕席,可否收留?”
四爺起身,拉了林雨桐,攔著她的腰,然後跟善大媽告辭:“今兒也累了,明兒繼續談。”
兩人就這麼相攜而出了。
後麵卻沒人笑,誰也不認為動輒就殺人的林雨桐會自薦枕席,這兩人湊在一塊,還不定說什麼呢?
說什麼呢?
夫妻倆跟分開了幾輩子似的,非得貼著對方,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心裡才是平穩的。
兩人應付到現在,已經算是極限了。
進了客房,從客廳滾到臥室,從臥室滾到衛生間,直到真累的不能動了,才躺在床上。
林雨桐就問說:“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四爺坐起來靠在床頭,手在桐桐的肩頭一下一下撫摸著:“這人的身份,國家禁毒局的……為的是,內地出現的新型dupin,製du工廠,很可能就在a市……”
啊!
四爺當時醒過來的情況有點特殊,被人裝在悶罐車裡滿世界的亂跑,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然後被趕下車,直接分一輛卡車,按照給的地址,開著車去送貨。
數百公裡,就一個人,半車的貨,彆的一概沒有。什麼情況也不知道,隻能開著導航走。那天的天還不好,台風,狂風暴雨的肆虐。
車在路上停下來等台風過的時候,他才算是把腦子裡的記憶給消化了。
金司業,轉業兵,之前在緝du大隊,回來調到禁du局。做的一直都是特勤的工作。農村出身,父母兄弟姐妹都在農村老家,窮山溝溝的地方。家人無需知道他太多詳細的信息,即便說了,他們也不大能明白。反正就是知道家裡的老四確實挺能乾的,都留在首都了。其他的,一概不知。這也給他的工作帶來了便利。
這次的任務也是一樣,本來就是被派來摸清這些人的yundufandu的路線的,結果不知道什麼原因,在悶罐車裡被換了人了。
等明白他的處境的時候,正是台風來襲,而他開著貨車,貨車上多半是藏著貨的。
他怎麼辦的?
他想辦法給報了警。通知警方,台風天氣下,有人接著天時走貨。彆人都急著將把貨甩出去,再惡劣的天氣也送。他不,找了前不靠村後不靠店的修車行停下,自己先把重要的零件給卸了,然後叫人家修。天氣惡劣修不成?這種地方沒有室內修車的地方。沒事!我能等,叫我在你們這裡避避雨就行。
就這麼著,一路運送的具體幾輛車,他也不知道。但基本都被查獲了。隻有他,等了兩天之後才運,卻安全的運到了。
貨遲了,也比貨被查了好啊!
之後,每每運貨,就想到他了。之前,還都說是他運氣好,可多了幾次之後就發現,人家真不是運氣好,人家是有腦子。但貨運到之後,賣出去之後被人查了的事,這不能怪運貨的人吧。反正,貨在他手裡,沒損失過。
人家挺器重四爺的,四爺還用的人器重嗎?他是急著要找桐桐的。可想要自由,哪裡有那麼容易。特勤的身份,就是一層約束,想自由自在來去自由,那是做夢。
可桐桐還得找啊!於是,黑吃黑,這個雪球是越滾越大。四爺就尋思,要麼,上麵不允許自己這麼乾,把自己調回去算了。剛好有時間找桐桐。要麼,上麵就得默許自己這麼乾,由著自己查,查到哪裡算哪裡。這個過程,就是找人的過程。
結果,他在戶籍檔案裡找到了所有叫林雨桐的人,然後經過層層排查,最後發現,a城這邊有個叫林雨桐的戶籍檔案,被改動過。彆的信息沒動,就是照片被動了。本來一個二十歲姑娘的照片,愣是被改成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的照片。這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能做到這一點,可都是內部人員。”四爺就說:“本來還想翻牆看看那些保密檔案,想想還是算了。一旦驚動了人,怕給你帶來麻煩。乾脆,就順著a城這條線查過來了。”
所以說,四爺跟她其實是一樣的,兩人這段時間,都是沒有特彆的目的性的。說是乾著公差,其實那都是在找人的過程中順帶著乾的。
林雨桐就有些愣神:“這都走到這一步了,下一步該怎麼辦呢?”
正經活該乾還是得乾的。
說真心話,林雨桐不喜歡這種日子。哪怕叫她滿大街抓賊去呢,也好過這種跟地溝裡的老鼠似的日子。
四爺就摩挲她的後背:“有我呢!”
是!有你呢!
其實不管什麼事情,我也可以的。其實你不在,我也很能乾的。
可是我就是喜歡,喜歡這一句‘有我呢’。
好似時間跨越一萬年,我依舊是你心裡的傻姑娘。
我也願意永遠做你的傻姑娘。
所以,有你真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