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4.煙火人間(28)三合一(2 / 2)

斂財人生[綜] 林木兒 17023 字 7個月前

誰都忍不住會多想。

如今打發秘書把電話打過來了,就是叫四爺去辦這件事。摘出薑有為,就是摘出了這一係的人馬。不叫官場上的人動,便是怕有人過度的解讀,將事態擴大化。

於是,四爺和林雨桐這就直接回來了。林雨桐先回家,四爺連家都沒回,得去見薑有為,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薑有為是可能被牽扯,但還不到那份上。不過是流言甚囂塵上,他越發的不敢有一絲一毫的異動。誰也不敢去見,誰也不能去求,得比平時更本分才行。

四爺過來,是直接到辦公室的,打著正事的幌子,走的是正常途徑。問的是市裡關於新源藥廠的處置問題。企業改革,薑有為還是管理這一塊的處長,這是公事。

這邊提交了申請,薑有為隨手翻了翻就叫人把四爺請了進去。

等門關上,薑有為才道:“我並沒有找甘小泉。”

甘小泉是那位死了的女主持人俞紅的小叔子。他沒有找甘小泉,是說他沒有叫人抓|奸。但能知道甘小泉的名字,顯然,背後他也沒少做功課。

四爺看他:“做了什麼,沒做什麼,現在說清楚,真有什麼處理不乾淨的手腳,如今補救還來得及……是shenzghang叫秘書打電話,叫我過來的。”

薑有為深深的看了四爺一眼,指了指會客區的沙發,“坐吧。”見四爺坐下,他也在對麵坐下,本來不抽煙的人,這會子也不由的抽出一支點燃:“我雖然沒有找甘小泉,但是俞紅死的那天晚上,我在清江酒店。”

四爺就看他:“開了房間?”

若隻是見人,包間就可以。這開了房間,是個什麼意思?

四爺不動聲色:“原因呢?”

薑有為笑了一下:“我說我外麵沒女人,你這會子也不信吧。”

“你說沒有我就信。”四爺看他,“咱們之間是有信任基礎的,我是個什麼人你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也清楚。錢財你不缺,嫂子娘家是你的助力。你跟嫂子是大學時候戀愛結婚的,你們有很好的婚姻基礎。孩子也健康懂事,你要走的更遠,就會愛惜羽毛,女人這事,你不沾。”

薑有為的眼神溫和了起來:“還好……你信我。”他低聲道,“那天在清江酒店開房間,房間裡也確實是個女人,但我們之間並沒有那種關係。她是一個老同學了,如今在京城報社工作,是她主動聯係的我……”

四爺明白了,他沒找甘小泉,卻剛好有在報社的同學聯係了他,他是想通過媒體爆料一些事。這樣的事是機密的事,法不傳六耳,可就這麼巧,那一晚,便出事了。他不由的皺眉:“你那個同學有問題?”

薑有為點頭:“我給定的房間是三零六,她臨時通知我,房間的衛生間不能用,換到了三零九。”

三零九便是俞紅死的那個房間。

四爺的眉頭皺的越發深了:“你進了房間?”

“進去的時候俞紅已經死了。”薑有為狠狠的將煙蒂摁滅在煙灰缸裡,“我當時若是報警……”

“你那個同學呢?”四爺問道。

“找不見了。”薑有為將手機放在茶幾上:“自從出事,我每天都給打,不停的給打,可惜……一直是盲音……”

這便是沒有證人了!

四爺就起身:“每天該乾什麼就乾什麼,剩下的事情我處理。”

薑有為起身一把拉住四爺:“拜托了。這件事的水深的很,想牽扯的不光是我……”說著,他有些欲言又止。

四爺皺眉:“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薑有為低聲道:“有些事,你大概不清楚。老領導如今的夫人,不是原配。wenge 的時候,老領導被整過。那時候他還是大學裡的年輕教授,因為被打倒了,所以,跟原配就離婚了。真離還是假離,我也說不清楚。隻是後來平反了,很多夫妻都複婚了,但是老領導沒有,他娶了當年被下放到農村時候照顧過他的農村姑娘……隻是我跟在老領導身邊以後,被他叮囑過私下裡關照一個人,這個人恰好就是我的這個同學……當年選我做秘書,其實很大程度上的原因,都是……因為我這個同學。”

四爺聽明白了,這個找不到的女同學,便是領導的閨女。是領導跟原配生下的孩子。

那個年月裡,什麼樣的事情都可能發生。這不能說是誰的過錯。但如果當年的孩子記恨父親,反而被人家利用了,那這件事怎麼處理才能叫領導滿意。

找這個女同學?然後呢?然後把她牽扯進來,再把當年領導的傷疤給揭開?

這件事不能這麼辦!

可要是不著這個女同學,薑有為的事情就說不清楚。把薑有為陷進去,難道不會牽扯到一手提拔他的老領導?

這便是如今薑有為為難的地方。

當時他不是沒想到馬上報警,他是怕牽扯到不能牽扯的人,他在保護那個一手提拔起他的恩人。

四爺的眼神就越發溫和起來了:“我來辦!你安心便是。”

薑有為這才鬆開拉著四爺的手:“如果事有不可為……就不要為難。千萬不要牽扯老領導進來,他不容易……若是知道這裡麵有郝寧的事,會受不了的……”他於自己有知遇之恩,做人不能忘恩負義的。

代省zhang叫郝安邦,他的閨女叫郝寧。

四爺表示記下了,這才出來。見了薑有為就先直接回家了,跟林雨桐把事情一說,林雨桐才意識到這件事複雜在哪裡了。

但這件事雖然棘手,可要是處理好了,益處卻多了。

總得給自家搭一條梯子出來。

可從哪裡下手呢?

指靠自家的力量那是啥也彆想的,肯定不行。

四爺給郝安邦的秘書胡海打了電話,“……事情很複雜,最好能麵談。這件事先不要叫領導知道。”

胡海皺眉,覺得這個因瑱說的很沒有分寸,自己是秘書,叫自己瞞著領導……正要說呢,那邊就道:“牽扯到領導的前妻。”

嗯?

胡海是接替薑有為跟在郝安邦身邊的,薑有為知道的事,胡海也是清楚的。他沒再多說,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今天領導準點下班,六點半半日茶樓見。”

“半日茶樓?”林雨桐看著一棟仿古建築,臉上露出幾分古怪的笑意:“這是什麼名字?”

偷的浮生半日閒嗎?

胡海說六點半到,四爺和林雨桐六點就到了。裡麵大廳裡是沒有茶座的,隻設有一個個的單間。裡麵也古香古色的,但這種‘古’其實看在四爺和林雨桐眼裡,是有些不倫不類的。這地方等閒人人家都不招待,都是會員製的。而且會員不是花錢就能辦卡,得有兩個會員介紹,才有資格的。四爺的卡是薑有為跟一位銀行的行長介紹,才有的。而林雨桐的卡,是四爺和羅勝蘭介紹才有的。四爺幫著給辦的,林雨桐卻從沒來過。

如今出示了兩人的卡,才被安排進了卡座。告訴前台,自己在哪一間,要是應約來的,直接回被帶過來。

叫了茶和茶點,就隻有等著了。

茶是好茶,隻這茶點,卻是定做了自家宮廷禦品的果點,要知道,自家這東西,想在外麵買,是買不到的。隻進來能吃到這點心,就會叫人覺得來這裡來的不虧。

而自家接的是誰家的訂單自家很清楚,絕對沒有半日茶樓的。隻能說著半日茶樓背後的東家來曆不一般。

到了六點半,準點的,胡海推門進來了:“因老兄,叫你久等了。”

不管心裡怎麼想的,見麵卻很客氣。見林雨桐也在,就忙笑道:“嫂夫人也在啊!”又忙伸手跟林雨桐握手。

平時四爺和林雨桐都是各忙各的一攤事,並不會捆綁在一起。所以,見到四爺帶著林雨桐,不免有些驚訝。

幾句客氣話說完,很快就進入正題。

四爺將事情簡單的跟胡海說了:“這件事需要有人在官麵上照應。”

胡海這才知道事情複雜在哪裡了,這是衝著領導來的,左右都是死局一般。他二話不說就打出一個電話:“關廳,有些日子沒見了,怪想的。我現在在半日茶樓,知道你愛上這兒來,這不是,問問您在不在?”

大秘書都這麼說了,能說沒空嗎?

那邊應的很利索,胡海這才掛了電話。

“關廳zhang是自己人。他是刑偵出身……”胡海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林雨桐就明白了,竟然動用了這樣的關係。

這位關廳年紀在四十五往上,身上帶著很明顯的軍人的痕跡,哪怕是穿著夾克,一行一動之間,也叫人覺得鏗鏘的很。

他跟四爺和林雨桐點點頭,就看胡海,胡海示意四爺來說。

四爺把事情說了,這位的眉頭就皺起來了,“要走正常渠道,必然是要牽扯出郝寧的。”

真要牽扯出來,這樂子可就大了。

可要是不走正常的渠道,又該如何呢?

他這人也是一直反對走非正常渠道的,便道:“領導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事若是知道了,心理必然是不好接受,但……”

“若是牽扯的深了怎麼辦?”胡海直接問一句:“因為針對親生父親,從而被送進監獄。她若是真做了什麼違法的事,我絕對沒有偏袒的意思。但是在有這個結論前,還請你考慮一下作為父親的心情。”

關廳往椅背上一靠:“可她偏偏是裡麵最重要的一環!避開誰都避不開她。想避開她,薑有為怎麼辦?若是因此而絕了薑有為的仕途,就是領導想看到的?”

胡海也說不出這樣的話。

領導也不是那種置下屬於不顧的人,要不然,他不用這麼為領導考慮,薑有為也不會陷入如今這個局裡。

所以,現在該怎麼辦?

從哪裡破局呢?

四爺便道:“陽曆年這說到也快到了,往年這個時候,不是都有治安整頓嗎?關廳,不知道今年還搞不搞?”

關廳心裡一動,不由的看向四爺,然後眯眼:“你想攪亂一池水。”

那要不然呢?

這治安整頓有深有淺,要是淺了,抬抬手就過了。要是深了,深挖一些地方,這還不知道要牽扯多少人進去呢。

黃|賭|毒,沾的人可不少呢。

關鍵是,可以趁機查查那位甘小泉涉黑的事。如今的甘小泉是因為命案被帶走了,可若是他這邊出了問題,出了大問題,自己是有權要求甘小泉配合調查的。

在命案沒有結案之前,甘小泉關押在哪裡看似沒有多大區彆,可其實區彆大了。關在自己手裡,至少不怕人趁機審問一些‘私貨’,從而引到薑有為的身上。

這就算是爭取了緩衝的時間。有了這些時間,很多事情安排起來就能從容一些。

這個主意,倒是個好主意。

關廳一笑:“自然是要搞的!不光要搞,還得大搞特搞……”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才好。

三人簡單的說了幾句,如今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

私下裡,四爺肯定是還要找郝寧的。

郝寧的資料,他從胡海那裡要了過來,然後給了常平,叫常平想辦法找人。

薑有為給安排了房間,那便是確認過郝寧確實來了。

來了省城到底有沒有去過清江酒店?

常平安排人找了前台的服務員,可案發當日的服務員被辭退了。費勁從保潔員嘴裡知道這位服務員在城裡的落腳地點,花了一千塊錢敲開了對方的嘴,郝寧確實去過,不過沒呆一個小時,便因為衛生間漏水的問題,提著行李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門外已經有車等著了,那輛車的車牌很好記,這姑娘還真給記住了:“……末尾是7474……”當時那女人陰沉著臉,保潔員剛拖完地,她穿著高跟鞋差點滑倒,嘴裡罵了一句什麼,就急匆匆出去了,然後車也不是停在停車場等著的,而是剛開到旋轉門的門口,她就下來了。緊跟著就上車去了,當時的保潔員被罵了,等人走了她就回罵了一句:“7474,去死去死!”她記得非常清楚。

“什麼牌子什麼顏色的車,記得嗎?”四爺問了一句。

“桑塔納,黑色的!”常平篤定的道。

黑色的桑塔納,末尾是7474。

他給關廳打了電話,想來有這些信息,足夠找到這輛車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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