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的車程而已嘛。
四爺心裡明白,這還是為白老師的事心裡不得勁。他就說:“都是閒的。男人嘛,誰心裡還沒有個幻想的對象了。”大街上見了美女不由的多看兩眼,電視上的明星模特長的好看了還樂意瞅呢。那是沒有追求的資本,有資本了問問有幾個不想跟美女春風一度的。當然了,大部分人就是想想,一是沒錢,二是要臉。不能乾出叫人笑話的荒唐事來。
這都是女人不願意直麵的事情。
這麼想著,就趕緊剖白:“當然了,我絕對是沒有的。”
林雨桐心裡哼笑,但卻不跟他糾纏這個,就說:“我是說真的。在那邊買房子,那一塊離鎮上特彆近,離城區也才二十分鐘的路程。今年大姐家的麗文也該高考了,那孩子學的也行,一本上不了,二本卻是穩拿的。俊文又實習去,他那大專如今也是最後這一學期了。恍惚聽大姐說,實習是去了陳留縣一個什麼地方的農技站……”
四爺就明白了,這陳留縣是屬於西澤市的。外甥畢業了,要是能留在西澤市的機關單位,那想回省城就不是短時間的事,十年二十年都不一定,“你想叫大姐過去照看老人。”
請保姆哪裡有用自家閨女更放心的。
那邊要是建廠子,就是叫大姐夫在廠裡看大門呢,有個差事就行唄。自家給倆老人生活費,肯定寬裕,這大姐家兩口子相當於是管吃管住還有錢拿。剩下這個上大學的外甥女,自家把學費生活費都出了又如何,一年下來也就幾千塊的事。
對老人的事,啥話都不說,也不能說。說了能如何呢?老太太能跟老爺子離婚不?離不了偏心裡添了病。要是真沒有,老太太還敢吵。要是叫她覺得真有,隻怕吵也不會吵,怕惹人笑話。其實老爺子也不會乾啥,不敢乾啥。是非對錯好分,但事情卻不能按著是非對錯的來辦,尤其是家事。所以,林雨桐的辦法就是直接分開,隔的遠遠的,都清淨。
四爺點頭:“行!那就買。”
這次去,順便看了老兒潭,當地村民很重視這地方,一村子的人,小到三歲小兒,都知道這一潭的水不能汙染。這水潭四周用石頭砌起來圍牆,得有兩三米高,也不知道是什麼年月修起來的,看起來很有些歲月的樣子。隻留一道窄門可通裡麵,沿路進去,取水的地方在一個斑駁的老亭子裡,老亭子的地麵鋪著大塊的青石板,打水的桶掛在亭子的幾根柱子上,哪怕是打水的人要排隊,也沒有人用自家的家夥什直接吊到潭子裡去盛,都隻是用公用的木桶掉了水上來,然後倒在自家的容器裡。
林雨桐暗暗點頭,那邊陪同的小桃拿著新茶壺新茶碗,過去從人家提上來的水裡要了一茶壺,然後直接將這涼水倒到杯子裡,端給四爺和林雨桐。
水甘冽的很,至於水質,隻看看村裡進進出出的人就能知道大概。有些地方的水質有問題,當地人的牙就比較黃,而且有些地方的中老年人,你會發現他們很多走路都一瘸一拐,膝蓋和關節愛出毛病。但林雨桐觀察了放學回來的孩子的牙,都很乾淨。大人的話有些不愛講衛生,也有些是抽煙會影響牙齒的亮澤度,但孩子的牙齒和年輕人的牙齒是個標準,不見一點泛黃的。而中老年人裡,不見腿腳不怎麼方便的,她就更篤定了。再看看出來曬太陽的老人的數量,有些門口坐著兩代甚至三代的老人,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於是,兩人當天就跟文局長簽了意向書,同時買了一套彆墅。
房子是精裝修的,但這是前兩年裝修好的。如今再要住人,還有很多地方要修整。家具之類的也得添。
四爺就跟倆老人說呢:“去了您就知道了。人家門口坐著的,是九十多歲的父親,七十多歲的兒子,五十多歲的孫子……”是說那裡的環境各方麵都特彆好,適合居住。
老爺子沒言語,估計是想到兒子是為啥這麼安排的。當時沒說話,但私下裡還是說:“都說沒事,咋非不信。這又多花了多少錢。”
老太太也不樂意:“我去了家裡怎麼辦?我這不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您如今在遊泳館住著,也不見你找人玩去。
林雨桐就說:“人上了年紀,那是身體好彆的才能好。我大姐跟我大姐夫過去照顧你們,跟和我們住是一樣的。”
這話一說,老太太倒是不好再說什麼了。
大閨女家,剛供出來一個大學生,又得供一個。將來還得考慮給孩子買房成家。這都是要錢的。大女婿以前開車也還行,可如今呢,年齡也不小了。精力也不濟了,開車出去大閨女是提心吊膽的。叫照顧自己老兩口,不用問,都知道小兒子兩口子不會虧待她大姐。這是打著旗號補貼那個姐姐呢。能說啥呢?
跟老人說好了,這才到大姐家,把事情說了。
因大姐最近也愁,愁兒子這工作怎麼辦?結果自家弟弟來就說:“……如果能留在農技站就留在農技站,隻要乾的好,一步一步上來倒也容易。陳留縣距離西澤也才半個小時的路程,你們又住在城郊,俊文要是晚上回家都行的,也就二十分鐘的車程……”
林雨桐一月給三千塊錢做生活費,這是綽綽有餘的。老兩口的零花錢是另外的。多下來的其實就是給因大姐的工資,包吃包住下來,一個月也不會低於一千二。這是很高的工資了。大姐夫要是再有點活乾,兩口子的錢相當於不花隻攢著。基本上沒花錢的地方。閨女這邊說直接供了,哪怕讀到博士後,她舅舅舅媽也供。兒子畢業了,雖然是在下麵的縣城,但這可是鐵飯碗,還是吃官飯。以後也不是提拔不起來,又不會在鄉下紮根,怕啥?
因大姐隻跟大姐夫對視了一眼,馬上就答應下來了:“你們也難,我知道。那天爸為白老師說了幾句話,如今風言風語的說什麼的都有……”
這個林雨桐倒是不知道。
想著至少得等暑假的時候才能搬過去,這段時間還得在城裡住著。怕風聲吹到老太太耳朵裡,四爺乾脆安排了兩人,叫常平安排人手,叫人帶上老爺子和老太太出去旅遊去了。林雨桐還怕老太太寂寞,沒個女人作伴有時候是不怎麼方便,於是先問因大姐因二姐去不去?因大姐肯定不行,她閨女馬上高考呢。因二姐倒是想去,可美萍還得當媽的盯著。程開秀那邊林雨桐就沒問,反倒是問了林雨枝,問她去不去玩?
林雨枝不光去玩,還拉著曹經一塊。曹經那邊顧著兩個退休的老大夫,有他們支應就成。而她自己那個美容院,也有人能應付。至於幺蛾子,那不怕,她公公婆婆都是當過領導的,最擅長處理各種的幺蛾子了。孩子也大了,也不是離不了爹媽了,直接給公婆一扔,旅遊去。
馬大姐氣的什麼似的:“有啥可玩的?哪沒有山哪沒有河?”也不說叫我們老兩口子去,隻自己享受去?
林雨枝特彆理直氣壯:“我姐安排的,免費!咱家不能都去吧,您肯定也不樂意去。您兒子也沒掙下那麼多供咱一家旅遊的錢來。那還能浪費了?這一趟下來,估摸兩人得花三五萬呢……”
馬大姐一聽雖氣但也沒說啥,這不是小便宜。
老爺子老太太更不好說了,給公婆花錢,也得允許媳婦給娘家人花錢對不?
三兩天的工夫就拾掇好了,直接叫走人,玩到暑假再回來。
而四爺真忙著剪彩開張的事,林雨桐卻和羅勝蘭去了好幾次西澤,飲料廠是兩家合作的,之前簽的意向書是四爺和林雨桐打算把養生酒的生產搬到這裡,如今則是兩家合作的營生,得兩人來定。
羅勝蘭對這地方也相當滿意,不過果汁廠卻沒簽在之前那個村子,而是放在了永壽鎮。地皮選在靠近過道的邊上。頂好了地方,依舊是以羅勝蘭為主導,人家是出錢的,自家隻是以技術入股的一方。在進入生產環節之前,林雨桐都不想多做乾涉。
回安排好的市w小招的時候,在招待所門口倒是看見一輛好車,在省城都不多見。
羅勝蘭還說:“看來投資環境還不錯,這又是哪位老總看好什麼項目了?”
正說著呢,車門子打開,副駕駛上下來一人,主動先到後麵開車門,手又撐著車頂,架子很大的樣子。
羅勝蘭和林雨桐都沒那麼大的架子,一人帶一司機,帶一秘書,就來了。跟人家比起來,打眼一看就知道差著呢。
林雨桐還沒看清下來的人呢,結果又一輛車子來了,還是急刹車的停在了門口,從車上下來的卻是圖展堂。
圖展堂下了車,直接往那輛車跟前去,林雨桐就聽見他問了一聲:“章少要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要不是辛天打電話,我還不知道章少要來,失禮了失禮了。”說著,他看了一眼後麵跟著的秘書,然後那秘書就往裡麵安排去了。
林雨桐收回視線,拉了羅勝蘭直接走:“咱們的事辦完了,要不拾掇拾掇就回去吧。”
這裡如今可是是非之地了。
這一轉身,就跟那位章少麵對麵了。雖然隔得不近,但是看見了就看見了。
林雨桐從四爺那裡知道自己見到的是誰,可這位章少卻真不知道林雨桐是誰。在這裡再次見到他明顯很意外:“又見麵了,還沒謝你呢。”
“不用客氣,上次隻是巧合而已。”林雨桐回了一句,就又要走。
誰知道小桃從裡麵出來直接問林雨桐:“林總,都準備好了,不知道現在用飯還是稍微等等。”然後看見章少了還很驚訝,“原來林總還帶了老朋友來,我這就去準備……”然後顛顛的又跑了。
章少就上下打量林雨桐:“林總?”眼前的女人穿著平底短靴,藍色的牛仔褲,搭著米黃色的大翻領風衣,脖子上水粉的紗巾圍著,跟時下流行的打扮都不一樣,但穿著卻覺得比那些明星還洋氣。
林雨桐見他打量,也不怕誰知道身份,大大方方的伸手:“你好,重新認識一下,林雨桐。”
章少不由的跟對方握了握,手冰涼,卻嫩滑如玉。隻是短短的一接觸,對方就收回手。他沒自我介紹,對方也沒問。
看著她拉著一個年紀稍長一點的人離開,他扭臉問圖展堂:“那位林總圖shuji見過?”
“聽過,倒是沒見過。”圖展堂這麼說。
章少扭臉詢問:“聽過?”
“投資商!市裡領導都聽過。”圖展堂淡定的道,“但我不管投資這一塊,因此沒見過。”
章少笑了一下:“那倒也是!”話是這麼說,可看表情也不知道他信沒信。
那位章少沒再糾纏,林雨桐回去跟四爺就說:“辛家的好日子快到頭了。那位大少爺找圖展堂去了。”
所以,自家隻要乾自家的事就行了,辛家沒工夫出來想之前誰壞了他們的事這種小事了。
重新開業的時候,區裡的領導,市裡的領導,包括省裡的有關部門領導,都很給麵子的來了。光是花籃,就擺的密密麻麻。又有郝安|邦的秘書胡海過來露了一麵,雖然來去匆匆,但表達的意思都在裡麵,又有薑有為這個常務副市從頭到尾的參與,可謂是風光無限。省台市台都有記者帶著攝像師跟拍,說是新聞裡肯定會有的。
林雨桐和四爺都得穿正穿,然後胸口帶著花跟新郎新娘似的。
忙完了,兩人回來就看禮簿嘛,誰誰誰到了,送到了什麼,都是急著的。
沒想到四爺翻到一個名字:“章澤成!”後麵墜著兩個花籃。
“嗯?”林雨桐湊過去看,結果還真是。
四爺叫司機開車,把那個花籃給找出來帶回來,結果兩個普通的花籃上掛著的名字是‘摯友親朋章澤成’。
這什麼時候成了摯友親朋了。
這家夥到底想乾什麼,林雨桐和四爺不知道,也沒心思管。因為倆小的中考了嘛。
六月份中考,天也是怪熱的。老爺子老太太打電話回來,說是孩子要考試了,他們也晚的差不多了,要回來。
四爺就說:“已經出去了,彆急著回來,去草原上轉轉也好啊!”
又一竿子支的遠遠的。聽保姆說,那些說閒話的人越來越多了。
之前那老痞子不知道怎麼的,搭上了因大姐的婆婆。那李老太太之前不是找了個老伴嗎?那老頭人還挺好的,吃喝啥的也不愁,雖然不給零用錢啥的,但有這補貼,日子也還能過。可老頭前不久下樓的時候摔了一跤,骨折了,得要人伺候。李老太不乾了,把人送到兒女家去了,轉臉又找了一個,就是這個老痞子。這老痞子手裡有一兩萬買斷工齡的錢,買房錢不夠,但是要隻拿這錢生活,感覺能支應很長一段時間。於是,一個需要有個住的地方需要有個女人,一個需要找個花錢貼補家用的人。兩人一拍即合,住到一塊去了。這種人的嘴上就沒把門的,什麼都胡說。明著你拿這種東西沒辦法的,隻能暗地裡來。以前大姐夫還幫他媽,給生活費啥的。但老太太把錢攢著,該找老頭還找老頭,有啥辦法。如今兩口子是等著孩子高考呢,不想叫孩子跟著分心,且沒搭理。過後吧,等把老太太老爺子安頓到西澤再說。
自家倆孩子考試考的放鬆,成績也很放鬆。因緣呢,距離省一的線差三分。之前不是學校評省級三好學生嗎?老師把因緣報上去了,倒也不是瞎報的。其實要不是老師說,家裡也不知道。這孩子是每天帶點吃的,給學校門口一老太太。那老太太無兒無女,整天就一個人坐在那裡。街道辦管著這樣的孤寡老人的,但誰能天天跟著。給送個白麵大米食用油的就是關心了。因緣天天給,然後老太太連著兩天沒去學校門口,這孩子就擔心有事,專門找過去,結果是老人病在家裡沒人知道,她給送到醫院的。人家街道辦給學校寫表揚信,這麼著,給了她的三好學生,還是省級的。在中考的時候加了五分,險險的考上了。
至於因果,也是一樣,沒考上,差了七分。市一中沒問題的,但因著在中學生運動會上拿過長跑第三名的名次,人家省一給了錄取通知書,不過卻是特長生。
一手省一特長生的錄取通知書,一手市一中的通知書,林雨桐就問:“去哪個?”
“省一!”因果抓著省一的不撒手:“特長生就一定文化課不行,就不能考上好大學了?”
他還真就扛上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