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奧!能閹割嗎?
陸墨一個大步,裂了裂嘴角——扯到蛋了,好痛!
哭唧唧!
“墨兒來了,來讓祖母看看。”
老太君半臥在床榻上,臉上滿是慈祥。
陸墨不動聲色地打量,這個老人和她記憶中的不太一樣。
經過兩次驚嚇,老太君蒼老了不少,額頭的皺紋更多,白發叢生,明明她才五十來歲。
“祖母。”陸墨先穩重地行了一禮。
老太君目露差異,這不像她孫兒!
戰王世子,那就是個被寵壞的皮猴子,沒有這麼穩重,更沒有這樣的氣度。
可陸墨如今的模樣氣勢實在太像那個已死的戰王,讓老太君更加緬懷。
“祖母,孫兒不孝,讓祖母受驚。”陸墨露出愧疚之色,“高燒幾日,孫兒似是見到了父王。”
“什麼?你見到那混賬?他是不是要把你帶走?!”老太君大驚,“你放心,有祖母在!那混賬敢,老身到了地府絕不放過他!”
老太君是個迷信的人,彆人都說人之將死,會看到已故之人,她如何不怕。
“不,父王沒有要帶走孫兒!”陸墨連忙安撫,生怕她急出病來,“隻是,父王對孫兒極為失望,他說……”
“他有什麼好失望的!墨兒你很好,你是最好的,那混賬才不好!”老太君暴怒,這可是她一手拉拔長大的孩子,自己能嫌棄,彆人絕對不能說半個字不是。
陸墨無語,就老太君這種寵法,世子沒有長歪真不容易。
她可不想再弱下去,否則怎麼給九公主幸福?
“祖母,父王說孫兒身上流著他的血,該有他的骨氣,孫兒不是小孩子了,應該肩負起戰王府。”陸墨一臉沉重,開始瞎忽悠,“孫兒覺得父王說的很對。祖母您看,我模仿父王有幾分相似?”
陸墨端起文學係首席與人辯論的氣度,又撐起挖墳時麵臨生死的氣魄,一襲墨袍,看起來還真有那麼些味道。
“像!”老太君含淚點頭,遂又笑道,“不過你父王可沒有你身上的文雅。”
戰王,那就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他不是儒將,文雅是什麼,他表示完全不知道。
陸墨鬆了口氣,老太君看來是被忽悠住了,自己的變化也算有出處。
可娶九公主要怎麼說出口?
現在九公主的名聲,那是比裹腳布還臭。
陸墨眼睛轉了轉,心中默默說了聲對不起,隨後一臉誠懇地道:“祖母,父王還給孫兒定了門親事。”
“你說什麼?他、他給你定了誰?!”老太君震驚了,戰王都死十七年了,怎麼給陸墨定親?不會是定了個死人吧!
“九公主司徒明珠。”
老太君:“!”
“哦,父王說這是母妃與皇後定下的。”
“你母妃生前與皇後並無交集啊。”而且定娃娃親這種事,她作為大家長怎麼會不知道。
陸墨一臉無辜:“父王說前幾日母妃與皇後偶遇……”
老太君想著陸墨的話,皇後?說起來現在的皇帝自皇後病故後就一直後位空懸,所以墨兒說的皇後就是那位元後?
元後不是三年前就死了嗎?
否則有皇後護著,九公主怎麼也不至於到如今這地步。
戰王府後院乾淨,這不代表老太君不知道那些陰私手段,九公主是被陷害的,這事身在高位的都知道。
陷害九公主的是誰,大家也心知肚明。
可慕容衝風頭正甚,連皇帝都避其鋒芒,誰又願意為了一個無關的九公主去得罪慕容衝?
“那也是個可憐的。”老太君感歎,下一秒,她就破口大罵,“那混賬!媳婦腦子不清楚他腦子也跟著壞了嗎,怎麼就給你定了這樣的親事!”
女子名聲壞了,這話不是說說而已。
一家主母,涉及三代。
誰家娶了九公主,且不說一家名聲跟著差了,就說以後九公主生養的孩子,每逢議婚,也都要被彆人挑三揀四,找不到好人家。
一連串的事情下去,這一族豈不是毀了?
彆人不會去追究九公主是不是被陷害的,隻會抓著那汙點使勁踩。
九公主最好的下場,其實是進入廟堂,終身成尼。
陸墨研究曆史,又豈會不知道封建時代女子的悲劇。
可九公主沒等到落發成尼,就被李白荷暗示慕容衝提議成和親公主。
李白荷眼不見為淨,讓九公主走得越遠越好,可實際上,卻是將九公主推入地獄。
這也是為何她看不上李白荷的原因,手段太毒太卑劣。
“輿論而已,百姓從眾,講的人多了也變成了真,抹黑容易,想要洗白同樣簡單,”陸墨勾起嘴角,“況且,百姓口中,孫兒名聲亦是不堪,文不成,武不會,隻怕還配不上九公主。”
“胡說!墨兒怎麼會配不上!”老太君立馬反駁,隨後就是心虛。
要知道九公主在被抹黑之前,那也是貴女典範,自容貌美,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要不是出了這檔子事,陸墨要娶到九公主還真不太可能。
這麼想來,娶九公主也不錯。至少家裡孩子教養無需擔心。
老太君越想越覺得此事可行。
“孫兒的婚事就辛苦祖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