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0602章(2 / 2)

“叮,付明辭好感度-95點,幸福值0點。”

“啊啊啊!宿主,要完了要完了,跌破一百點任務就徹底失敗,你這回要在這個世界老死了!”

陸墨葛優躺在馬車裡,自我放飛:“老死就老死吧,這任務我做不了。”

係統:“不要啊,宿主你怎麼能夠放棄?你的堅持你的毅力你的決心在哪裡?”

陸墨:“下酒了,沒有了,我不乾了。”

飛鳳宮,皇夫繼續嘮叨:“辭兒,父君知道你被那張天雪傷了心,張天雪不是個好的,可不代表天下所有女子都是壞的。陸墨是父君看著長大的,她什麼樣子你也知道呀,這麼多年彆說夫侍了,就連半個暖身的小侍都沒有。陸老夫人是出了名的專一,你若能嫁給她,她定也一心一意待你。”

“叮,付明辭高感度-80點。”

陸墨蹭地坐起:“再報一遍?剛我沒聽清,好感度多少來著?”

係統仔細瞄了一眼界麵:“-80點。”

陸墨深吸一口氣:“還有救!我決定,這任務我接了!”

她敲了敲車窗,一人打馬上前:“將軍?”

“去查查,大皇子剛發生了什麼,記住,我要知道每一個細節。”

“是!”

來人遠去,陸墨閉上雙眼,開始計劃出行準備。

當晚,陸墨的桌案上擺放了一份密密麻麻的紙張,上麵詳細書寫了付明辭在慶功宴結束後走過的路段,見過的人,說過的話。

付明辭沉默寡言,幾乎不與人交談,最醒目的一次便是去了飛鳳宮。

陸墨心算一番,這段時間正巧是付明辭好感度回升的時候。

她挑出這段對話,細細查看,最終將目標定在皇夫的嘮叨上。

係統積極性很高,它生怕任務失敗自己被陸墨給滅了:“宿主宿主,你看出什麼沒有?”

陸墨將紙張點著,放於香爐中燃儘:“沒有殺張天雪是對的。”

陸府忙碌了一夜,第二日天未明,陸墨翻身上馬,直奔皇宮。

天鳳早朝於卯時末開始,也就是早上六七點左右。

秋日的風瑟瑟,大清晨大臣們雙手縮在寬大衣袖中取暖。

“上朝——”

小太監尖利的嗓音響徹太和殿,大臣們紛紛步入其中。

伴隨著第一縷陽光出現,女帝開啟了今日朝會。

東拉西扯了半響,終於將事情處理完畢。

小桂子在女帝示意下,再次吼出:“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眾臣再無一人出列,陸墨掃了一眼,踏出一步:“臣,有事啟奏。”

一時間,文臣武將紛紛側目,陸大將軍極少上朝,或者說,她自從入伍後,極少呆在皇城,一為天鳳征戰就是好幾年。

而她每次上朝,基本都是沉默不語,除非有關軍事,其餘極少乾涉。

換句話說,陸墨站出來,那就是大事!

左右相心中著急,這小女又要做什麼,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還拖在最後稟報,真是日了狗了。

女帝微彎的背脊也變得筆直,頗為慎重:“陸愛卿講。”

陸墨:“臣要參禮部侍郎張大人。”

禦史台一臉懵逼:臥槽,你莫不是無視我們?張錦最近和夾著尾巴的狗一樣,半點不敢惹事好嘛?

女帝一聽此事,心中頓時有底,張天雪做了什麼,她當然知道,原本已經罰了張錦,出了一口氣。

可昨夜慶功會,大皇子拒婚一事又讓女帝怒火中燒,深覺那懲罰太便宜了,大皇子的委屈不能這麼算了。

然而,張天雪的事不能由她揭露,需要邊關將領來揭開,這人選就需要斟酌斟酌。

女帝還未敲定人,陸墨就先送上來了。

戰事首將,直接受害者,還有誰比她更名正言順?

女帝一沉臉:“參其何事?”

陸墨:“縱女行凶,霍亂軍營!”

朝堂嘩然。

說實話,張天雪在邊關軍營做的醜事,在大軍班師回朝時就被暗中宣揚出來了,在場不少人心知肚明,那場凶險的戰時,多少人對張天雪唾棄不已。

她們也立馬明白了,為何女帝之前會怒斥張錦,且因為區區幾個教女不嚴等小事就將張錦連降兩級。

張天雪闖了那麼大的禍,僅僅降級太便宜張家了。

可一來,張天雪在軍營的一切也是自己拚的,雖有張家扶持,若無能力手腕也爬不了那麼高。

再者,張天雪不是張錦,她身無官職,說白了就是個草民,一個草民的事,拿到朝堂重議,簡直丟她們朝臣的臉。

最後,張錦官職被降,這事兒要落在她們自己身上,非得嘔死不可,對張錦也是極為同情了,因此睜隻眼閉隻眼。

張錦打不死,那就要互相給對方留條後路,不可撕破臉皮,這是朝堂潛規則。

可這潛規則,不適用於陸墨。

陸家是純臣,隻聽從女帝之命,有掌握兵權,可謂是誰上位都能屹立不倒,不帶怕的。

陸墨要參張錦,那就是往死裡參,得罪你怕什麼?老子連女主都敢打!

八字參言,震得張錦差點突出一口血。

毒啊。

若說女帝之前的訓斥隻是小打小鬨,陸墨這個就是一擊斃命。

一切和軍營聯係起來的,都不是小事。

彆的大臣不敢參,是怕被女帝懷疑自己手伸太長,惹了女帝的眼。

陸墨就是管軍營的,她參,那是正常。

陸墨繼續道:“禮部侍郎張錦在任吏部侍郎期間利用職務之便,將其女送入邊關軍營,其女張天雪紙上談兵上擅改軍令延誤軍機,造就六千女兒白白送死,臣,要為這六千人討回公道!求陛下做主!”

陸墨跪在那,明明比所有人都矮,那背影卻透露出萬分高大。

她已然有了一軍之帥的風采,手段嫻熟狠辣,對敵人毫不留情,上馬能戰場廝殺,下馬可玩轉朝堂。

張錦眼前一黑,跪爬著出列:“臣冤枉!”

“小女入營,乃是通過正規選拔,臣遠在千裡之外,何德何能能影響鎮國將軍的部下?”

張錦一邊否認,一邊給女帝上眼藥。

你看,鎮國將軍的部下,鎮國將軍的軍隊,這是要擁兵自重啊。

然而她卻未曾想到,陸墨下一秒,就厲聲道:“看來,禮部侍郎是不否認擅改軍令之人就是你的女兒。陛下,張天雪已被臣按律處罰,且念在其為張家唯一嫡女的份上,留了她一命,但死罪可逃活罪難饒。張天雪早已回到張家,張錦明知其女罪責,卻默而不發,企圖蒙混過關,有包庇之責。其曾任吏部尚書,當知官員考核,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這女子狠啊。

原以為她是為了拖張錦下水,後來扯著張天雪不放,原以為她是為了嚴懲張天雪,現在是拉著張錦不鬆手,這張家母女要全折她手裡了。

女帝暗暗摸了一把汗,沒想到陸家小女還有這等心計口才,以前是她錯看陸家婦夫了,這養的哪裡是什麼老實人,這就是隻小狐狸。

不過,甚好,這樣的人,才有望將她的大皇子扳回正途呀。

張天雪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她剛數著她娘給她定的禁足時間,想著再過兩日就可以去找寧百靈,爭取將他早日娶回家。

結果一道聖旨匆匆而來,責問她不學無術善行欺騙,禁了她兩次科考。

兩次科考,就是六年,如今她正好是十七歲,皇城三品官之女都可在滿十四歲時直接參加會試。

然而當時的張天雪就是個花癡女,哪裡有什麼學識,生生錯過。

而她到來後,因為退親一事跑去軍營,再次錯過。

三年一科考,下一次就在她二十歲,下下次就是她二十三歲,待禁考過了,她若想參加科考,就要等到二十六歲!

二十六,人生都快過半了。

同齡的玩伴早就步入朝堂,差點的也能領份差事做熟手。

彆說差六年,就是三年,差距也極為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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