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低頭:“……知道。”
陸墨:“那我還去攻略個p!”
係統閃匿。
陸墨暗罵,就知道這垃圾係統不靠譜。
然而,再不靠譜,她還是要上。
陸墨攤在貴妃椅上,整個人大寫的喪。
“王爺,九王爺,前來拜訪。”管家躬身在側,小聲回稟。
“嗯,嗯?你說誰?”陸墨猛地睜眼。
管家:“九王爺。王爺,您是見還是?”
“見!”陸墨站起身,這一瞬,仿佛曾經的將軍降臨。
不就是個畫靈嗎,她陸墨什麼風浪沒見過,還能折在這裡不成?
再說了,再不行,先保住畫靈的小命慢慢耗,她就不信這輩子還耗不過一幅畫。
陸墨扒拉出自己的技能數了數,覺得自己戰勝的可能性……emmm,無法計算,畢竟這回對象屬性不同,沒有往日經驗可以借鑒了。
唐無塵看到陸墨出來,對著陸墨一躬身:“皇叔。”
對,沒錯,是這樣的。
陸墨這具身體的原名叫做唐陸墨,先帝一母同胞親弟弟,遺腹子,唐朝雖然最小但份位最高的皇叔。
如果說唐無塵是新晉的皇帝寵兒,那唐陸墨就是從小到大的皇帝寵兒。
先帝對待唐陸墨的態度可比自己的親兒子要寵多了,有求必應。
更甚至,因為怕自己走了自己兒子對唐陸墨不敬,還給唐陸墨留了一支勢力。
從帝王心術的角度來說,先帝特麼就是一個昏君,求新帝心裡陰影麵積。
好在,唐陸墨比新帝小幾歲,但新帝能當上太子最後登基,也是因為唐陸墨的喜愛,這份功勞功不可沒,新帝心裡有逼數。
這位能捧著就捧著,反正養他很省心。
上行下效,唐陸墨在唐朝的地位,可謂一人之下……不,是所有人之上。他就是那個見皇帝可不跪,甚至還需要皇帝給他問好的存在。
唐陸墨對幾個侄子都不錯,作為悠閒二人組,九王爺時不時會往陸墨府上跑。
今日,他又來了,手中還帶了一副畫像。
“皇叔,今日我來,是與您鑒賞一幅畫。”
說罷,他將畫打開,隻見上麵一紅衣女子墨發挽起,幾縷俏皮的發絲繞過臉頰下方,一張臉美豔不可方物,一雙眼睛卻清澈無比,兩相對比,衝擊力不是一般的大。
“皇上,您看我這幅畫畫得如何?”
陸墨:“尚可。”
唐無塵這就不開心了,之前自己畫的畫還不如這幅,都被皇叔好好誇了一通,怎麼這回畫的這麼好,竟然隻得尚可二字。
“皇叔,講真的啊,這幅畫如何?”
陸墨:“尚可。”
唐無塵一卷畫:“那我去找懂得欣賞的人,皇叔莫送。”
陸墨搖著扇:“阿福,將本王的高祖真跡拿來。”
遠去的唐無塵猛地停住腳步,轉身:“皇叔,您剛才說什麼來著?高祖真跡?是高祖真跡吧!”
唐高祖,唐家祖宗,作為一個皇帝,他功績滿滿,然而世人鮮少知道,唐高祖還善畫。
準確的說,唐家子很少不擅長書畫的,能讓唐家子都拜服的畫作,其價值不言而喻。
對於唐家子來說,彆人眼裡的善畫,那不叫善畫,那隻叫會畫。
話說回來,唐高祖善繪畫,可作為皇帝,他很忙,能夠留下的完整畫作,少之又少,其中,又有一些被賞給了下麵大臣當世大儒的,一代代下來,最後留在皇家手裡的竟然一副都沒有!隻留下一句善畫的傳言。
唐無塵對此耿耿於懷很久,一度覺得那位老祖宗在吹牛逼,直到一日在一大臣家中看到一副唐高祖真跡,頓時驚為天人,從此成了高祖腦殘粉。
然而,就算他是腦殘粉,那大臣的畫還是到不了他手裡,畢竟,那是人大臣傳家之寶,不送不賣,給你看一眼都是天大的麵子了。
是彆說唐無塵了,就算新帝,都不能出手搶奪那畫。
如今,陸墨手裡竟有高祖真跡,唐無塵簡直和打了雞血一樣激動,三兩步跑了回來,趴在陸墨身邊:“皇叔,我沒聽錯吧!高祖真跡!”
正在此時,阿福走了過來,手中捧著一個卷軸。
唐無塵顧不上自己手裡的寶貝畫,將它往桌上一放,就興衝衝跑去阿福那。
“這的是!皇叔,你從哪裡弄來的?”
陸墨笑道:“怎麼,你還想用一副自己畫的美人圖換我的高祖真跡不成?你這想得挺美的啊?”
唐無塵抱著畫,腦子裡哪裡還能想到什麼美人不美人的,一邊往外跑一邊喊:“我不管,反正一畫換一畫,這幅高祖真跡是我的了!”
陸墨冷笑:“來人,給我攔住他!”
唐無塵聽此,跑的更快了,一溜煙跑出院子,隻留下一串笑聲。
管家阿福無語地看著這一切,內心滴血,王爺這是抽的什麼瘋啊,價值連城的高祖真跡說送出去就送出去了,還用這麼個方式。
阿福:“王爺,您就是太寵著九王爺了。”
陸墨淡笑不語,盯著桌子上的美人圖,對著管家擺了擺手,示意這裡的人都退出去。
美人圖上,那紅衣美人仿佛眨了眨眼,又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然而,陸墨知道,自己沒有看走眼,畫靈已經產生了。
唐無塵於一個月之前畫好這幅畫,當時唐陸墨恰巧也出門遊玩了,最近剛回來。
此刻的唐無塵已經很是喜愛這幅畫,日日對著畫看,知道唐陸墨回來後,就匆匆帶畫前來顯擺了。
可他沒想到,陸墨這裡竟有高祖真跡,對於一個畫癡來說,沒有什麼比高祖真跡更吸引人了。
此時的畫靈還不能化成人身出現,唐無塵與畫的羈絆也沒那麼深,就讓陸墨鑽了空子。
陸墨點著畫上的人:“你的前任主人已經將你換給我了,今後,你就是我的。”
說罷,她忍不住戳了戳畫上人的小鼻子:“聽見沒?”
風漸起,陸墨卷起畫,準備將她待回書房。
無人能看見的畫中世界,沒有了外界的目光,畫上的紅衣女子一下子癱軟了下來,對著地麵跺了跺腳:“壞蛋!”
她捂著鼻子,隻覺上麵還殘留著一絲那人手上的溫度。
隨後,她情緒又低落了下來,創作自己的主人不要自己了,他將自己換給了彆人。
作畫者對畫靈的影響是深遠的,唐無塵剛才的做法對畫靈來說可謂是暴擊。
“叮,畫靈好感度0點,幸福值0點。”
陸墨漠然,反正早知道這畫靈難拿下,現在都沒跌倒負值,問題不大,莫慌。
另一邊,興衝衝回到王府書房的唐無塵欣賞完高祖真跡,隨後想要習慣性地找出美人圖觀看一番,恍然回神自己的美人圖被交換了出去。
他邁出步伐,想要去陸墨府上將美人圖帶回來,卻最終在高祖真跡前停下腳步:“不成不成,這高祖真跡好不容易搶到手,我若去找皇叔,肯定要被逼著還回去。此行不可。”
他轉了兩圈:“可美人圖怎麼辦,不能丟啊!”
“對了,我先多看兩日這高祖真跡,最好能臨摹一幅留著,到時候皇叔找我把畫換回來,那也不至於太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