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1101章(2 / 2)

陸墨道:“不留著他們,張家怎麼知道人是我們魔教殺的?”

張家既然敢將事情往魔教頭上扣,顯然根本沒有意識到魔教的可怕之處。

實際上,那些行走江湖久了的,腦子清楚點就會知道,魔教的名聲隻傳的厲害,但真講起來,卻從未親眼看到魔教主動惹事過。

不過,真相如何並不重要,魔教的名聲早爛了,誰敢光明正大地站為魔教說話?隻怕下一刻就會被人打成魔教的走狗。

再加上,不少人殺了人後,把事情往魔教頭上一推,也沒見魔教的人來找茬,張家自然認為這一次也該如此。

然而,張家卻預估錯誤,魔教不是放過那些人,而是有的人殺個把人,事兒太小了,根本就傳不到魔教人的耳朵裡。

魔教又不是家住大海,還管的那麼寬,他們不要時間修煉的?不要吃飯睡覺的?事實都管,還不得累死?

因此,魔教的人有時候遇到了,就出手管一下,沒遇到,就當不知道。

李家滅門這事兒就大發了,性質也比較嚴重,魔教這才集結教眾,準備討伐張家。

李鳳瓊盯著陸墨:“你們魔教為什麼幫我?有什麼目的?”

或許是雛鳥情節,也或許是陸墨第一眼的氣質和她哥哥太像,李鳳瓊對陸墨提不起來防備。

但她到底是江湖兒女,還是個年輕人,對整個魔教的感官並不好。

魔教的人為什麼會來救她,李鳳瓊不明白,李家什麼都沒了,救了她根本沒有回報。

不,還有一點,李家的秘籍。

李鳳瓊想到張家的行為,既然張家能為了秘籍滅門李家,魔教能為秘籍救她又有什麼不可能?

她的語氣有些嘲諷:“你想要李家秘籍?”

除此之外,她想不通,魔教會這麼做的理由。

大長老率先跳腳了:“秘籍?我呸!李家秘籍什麼東西!我魔教能看得上眼?我說你這丫頭懂不懂事啊?我們教主為了救你,千裡迢迢用輕功趕過來,要不是教主,你隻怕死在密室都沒人知道,你倒好,半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還敢胡亂揣測我們教主!”

李鳳瓊沉默,後道:“對不起。多謝。你放我下來吧。”

她是李家人,雖然李家沒了,可她到底還是正道,若她與魔教在一起的事情傳出去,李家的名聲就毀了,清明正義的李家,一夕就會被打成魔教走狗,她不能讓她爹娘在死後還不安穩。

陸墨緊了緊抱著李鳳瓊的手:“張家滅你滿門,還把這臟水潑到我魔教頭上,這仇可不止你一人的。且……你哥哥與我乃結義兄弟,我自不可能看你孤身一人。”

等等,這魔教教主說的啥?

大長老腳步一個踉蹌,輕功差點岔氣。

結義兄弟?教主你莫不是在白日做夢?

你知不知道你從來沒下過山,李家少主上哪兒和你結義去?

李鳳瓊更是驚呼:“不可能!”

他們李家清清白白的正道人士,她哥怎麼會和一個魔頭結成兄弟?況且,這麼大的事,她哥不可能瞞著家裡!

“驚訝什麼,我初次下山行走,與你哥哥一見如故,不過,他當時倒不清楚我的真是身份。”

大長老:“教主!你什麼時候下山的?!”

他怎麼不知道?他家教主到底隱瞞了他多少事情?!

陸墨瞥了他一眼:“義父讓我修煉到心法七層,才可下山,我如今早已十層,早就下過山了有什麼問題?”

大長老:好,好像是沒問題?

李鳳瓊初見陸墨,就覺得他和她哥很像,如今見陸墨這麼說,心道果然如此,難怪哥哥會跟他結義。

陸墨繼續道:“張家無恥,出這下三濫的手段,害了義兄。你是他親妹,自然也就是我親妹,我照顧你是應該。”

李鳳瓊的心一點點瓦解。

她被救出來,是希望,是仇恨,也是絕望,一邊是喪親之痛,一邊是巨大的複仇壓力,就這麼抗在了她弱小的肩膀上。

她的武功她自己知道,不強,彆說在江湖上排上號,就是連張家的少主的打不過。

說到張家少主,李鳳瓊更加心涼。

張家少主是她表哥,兩人見麵不多,卻也不少,實際上,兩人訂婚也就在這兩年。

但張天雪剛訂婚沒多久,就出去遊曆,可以說訂婚之後,兩人就再沒見過麵。

張天雪的生母是李家人,是李鳳瓊的親姑姑,三年前病逝了。

可她姑姑,真的是病逝嗎?

有的事情最經不起推敲,李鳳瓊細思極恐。

好在,她如今,似乎也有依靠了。

是上天有靈,冥冥之中已有預感,才讓她哥哥結拜了魔教教主嗎?

李鳳瓊一邊為自己的幸運高興,另一邊又為魔教的名聲發愁。

鎮上,沒什麼好東西,陸墨的空間戒指裡有不少好貨,可她不能拿出來。

實際上李鳳瓊也吃不了什麼大魚大肉,她現在這狀況,最多來點清粥小菜。

三人在這邊悠閒吃飯,張家已經炸鍋。

為了信息及時通知到,張家有自己的專門渠道交換信息——一隻飛鷹。

在陸墨離開沒多久,留下的張家人就找到了飛鷹,給它綁了小紙條發往張家。

“什麼!李鳳瓊沒死?!”

“魔教教主出山了?魔教怎麼會插手這件事?”

“如今李鳳瓊沒死,我們張家的事情豈不是要敗露……”

一時間,張家主書房裡人心惶惶。

張家主陰沉的老臉展顏一笑:“李鳳瓊沒死又如何,她如今和魔教的人走一起,江湖上誰會信她的話?”

張家大長老道:“不錯,且不說這個李鳳瓊是真是假,就算大家認為她是真的,李家滅門的理由可就多了。”

“哈哈哈,魔教看上了李鳳瓊,殺李家滿門,李鳳瓊沉迷魔教教主男色,竟委身滅門仇人!”二長老大笑。

“唉,就是可惜了,李家秘籍。”三張老歎息。

張家主冷笑:“李家秘籍算什麼?魔教多的是秘籍。魔教滅人滿門,這事情江湖正道怎能袖手旁觀?”

他的話語未儘,但剩下的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江湖正道之所以沒有打上魔教,其一就是一些小打小鬨的事情,雖讓正道人士憤怒,但這憤怒還不至於能抵消對魔教的忌憚。

而今滅門慘案宣傳出去,隻要有人願意起頭,去聲討魔教的人必不會少。

張家,就是要做這個能起頭的人,畢竟是李家的姻親啊。

另一邊,魔教幾個長老左右護法幾乎要給自家教主跪了。

教主他不走尋常路啊,那麼陡的山說翻就翻,他們、他們根本上不去啊摔!

幾人無法,隻能分頭沿著山腳趕路,待其中一人找到教主蹤跡,再信號通知其餘人。

也因此,幾個堂主帶來的人馬後來居上,跟上了長老們的步伐。

“呼呼呼,彆找了彆找了!大長老來消息了!”

火堂主手中揚著小紙條:“教主去了李家。”

有了目的地,魔教眾人的行動力不是蓋的,風風火火就趕往陸墨所在。

魔教這一行聲勢浩大,立馬在江湖中傳言開來。

之前的李家滅門案還沒冷下來,這江湖更沸騰了。

“號外號外,魔教放話了,李家滅門的背後黑手是張家!”

“嗤!你特麼是不是傻?張家什麼人?那是李家姻親,兩家都快好成一家了,怎麼會滅李家?”

“就是!那張家少主未來的張家掌權人,還得叫李家主一聲舅舅!”

“魔教的話你也信?你腦子莫不是有坑?”

喊號外的人道:“不是啊,李鳳瓊,李家大小姐沒死,是她親口說的!”

“切!你剛說魔教放話,如今又道李家大小姐親口說,到底哪個說的?”

那人解釋:“李家不是被人一把火燒了嗎?當時的李家大小姐被藏在了密室,沒成想雖然活下來了,可密室門打不開,差點被餓死在裡頭,還是魔教教主出現毀了石門救出的她。”

“我說你這人,滿口胡話,魔教的人怎麼會救李鳳瓊?兩邊是死仇啊!”

那人憤怒:“所以我不說了嗎,滅李家的不是魔教,是張家!”

“好,你倒說說張家為什麼要滅李家?這不扯淡呢嗎!”

那人也高喊:“能為啥?還不是為了李家秘籍?當初張家求取了李家小姐,本想從李家小姐那獲得功法秘籍,沒想到那李家小姐連她親兒子都不肯教,這次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傷門了。”

“奧偶!我想起來了!”一聽眾猛地拍了一下大腿,“賣賣批,我說呢,就李家人那身子骨,李家嫁到張家的小姐怎麼會病死!感情是被人害了啊!”

他的這句話,頓時將人的回憶引到了數年前。

當初李家小姐出嫁的時候,去的人可不少,那風姿模樣,可不是好好的一個正常人,內力也深厚,功夫也不錯。

等張天雪十歲的時候,那李家小姐又懷上了,但卻小產大出血,差點沒了命,後來身體就漸漸不好了,當時大家都說她小產傷了身子骨。

可實際上,江湖兒女,從小練武,身體就沒差的,怎麼會小產?說什麼不小心摔倒什麼的,打死他們都不信!

你當一身武功放著看看的?練武之人耳聰目明,哪裡有水有障礙物會不知道?就算滑腳一下,轉個身也能自己站定了。

換句話說,堂堂的李家小姐張家主母,懷孕的時候竟沒丫鬟在跟前伺候?騙鬼呢!

如果真的是沒人伺候,那又該暴露一些問題了,一家主母懷孕沒人伺候,豈不是擺明了苛待她?

總之,這事兒越回味越不對,尤其是大家湊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把這問題一掰扯,隻覺得問題越來越大。

“這李家滅門之事,確有蹊蹺!”

“魔教雖作惡多端,卻從未做過此等滅門之事啊!”

“可若人不是魔教殺的,魔教教主為什麼去救李鳳瓊?”

“嗬,這你就孤陋寡聞了,”一年輕人扇著扇子,“說李家滅門的事情,可是從張家嘴裡傳出去的!聽說魔教的人氣炸了,非要找出證據,給張家一個教訓。”

頓時,這話在眾人嘴裡品了品,其中一人疑惑道:“不是,李家都滅門了,張家怎麼知道是魔教乾的?親眼看到了?既然親眼看到了,又為何不出手相救?就算不救,也可早點讓人去李家滅火啊!”

聽說李家那火可燒了兩天兩夜呢!

沒有人是傻子,有些事情不過是沒仔細去想,一旦細細推敲,那智商就會突然拔高到飛起,並且,深信自己的推論沒有錯!

人群之中,幾人對視一眼,掩去嘴角的笑,不著聲色退出人群,趕往下一個地點。

“教主英明,先下手為強。”

“沒錯,我之前還聽到消息,說張家的人也在讓人傳話,可惜啊,晚了咱們一步!”

“好了,彆磨蹭了,去完最後一處,咱們也快些回教中複命。”

張家被陸墨擺了一道,差點沒原地爆炸。

不論他們的人怎麼宣揚這件事是魔教所為,可已經被魔教眾人洗腦的江湖人,堅持自己的分析是對的。

好啊,你說那是魔教做的,證據呢?

先不說彆的,就且先談談,你是親眼看到了沒?

來來來,再來說說,張家主母到底是怎麼死的?

要知道,有好事的人,去扒皮當年情況了,彆說,這世上閒著蛋疼的人並不少。

這一扒皮,再有魔教的人引導,他們輕而易舉地就找到了當初整治過張家主母的大夫。

那人是張家自己養著的,如今被人扒出當年往事,差點被張家殺人滅口,被魔教的人救了下來,隻不過家中老小全部慘死張家之手,心中恨毒了老東家,自然是彆人問什麼回答什麼,把張家的齷齪事巴拉巴拉全倒了。

牽扯當年事情的人並不少,張家就算想要抹平痕跡,也會又漏網之魚,再說了,當年知道這事兒人大都都出事了,大家一查,自然心中有數,此事又為張家添了一筆。

張天雪聽到消息趕回張家的時候,張家愁雲籠罩。

他並不懷疑他生母的事情,或者說,他不在意。

張天雪小時候雖然被生母帶著,可能練武後,漸漸的就與張家主母不親近了。

理由很簡單,他娘根本不肯教他李家功法。

聽說那功法很厲害,遠比張家的厲害,張天雪一日日聽著身邊人念叨他娘怎麼不把他放在心上,連親兒子都不教,根本就沒把他當親生的看,心就一點點偏了,有時候還懷疑自己可能真不是他娘親生的。

張家早有對付李家的心思,前後謀劃了數十年,從張家主父輩開始,接近李家,讓如今的張家主能娶了李家小姐,後麵套不出秘籍,心就更毒了,謀劃著滅李家滿門,自然不會讓下一任張家掌權人親近李家。

張天雪被一點點隔離和洗腦,和他娘不親,和李家更不親,最多見麵喊一聲的地步,心裡更對李家存了怨念,覺得自己也有李家血脈,怎麼就不能練李家秘籍了?

他此次歸家,主要原因是江湖中對張家的傳言實在太難聽了,還有的人準備聲討張家。

張家可不是魔教,連二流武林世家都排不上名號,完全經不起那麼多人摧殘。

這一路上,還有人認出他是張家少主,對他進行羞辱與打鬥。

紅菱本想離開張天雪回一趟魔教的,她每次出來也是有任務的,雖說任務完成可以自行休整一段時間,但到底時間不能太久。

然而,張天雪現在的情況並不好,紅菱很擔心她,於是一路跟著他到了張家。

張家主在張天雪麵前唉聲歎氣:“外麵都是些小人胡說八道,如今張家形勢嚴峻,說不定……唉,要是你娘當初肯教你武功就好了,咱們如今就不會這麼被動。”

張天雪那顆本就不滿的心更加憤恨了:“此事定是魔教的陰謀!李家的好處我們半點沒享到,倒是要因為他們焦頭爛額,真是……”

老天太不公平了!

張天雪心情不好,就和紅菱吐槽了,言語之中頗有對李家滅門的難過:“若是當初李家沒那規定,我娘肯教給我,李家功夫好歹還能留下一絲傳承。”

他雙眼發亮地講述李家功夫的強大,一臉羨慕可惜,又道如今張家風雨飄搖,若是自己有強大功法,狀況肯定不會如此。

紅菱心係他,自然不願看他情緒低落,拍著胸脯道:“你放心,我定為你尋來無上功法,天雪,你不比任何人差。”

她沒看到張天雪低垂下的眼眸,閃過的驚喜。

紅菱出現,她的一舉一動吃穿衣著,無一不表明了她的身份不一般,小小年紀功力比他深厚了一倍不止,可見修煉的功法厲害之處,極有可能比李家秘籍更好。

紅菱作為魔教聖女,長得自然好看,比死得小無聲息的李鳳瓊不知美麗妖嬈多少。

張天雪想著,他爹為了李家秘籍,娶了他娘,委屈了十幾二十年,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難道他還要走上他爹的老路?

不!這裡有個現成的,還是主動送上門。

古人誠步欺我,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自己果然比父親更厲害!

張天雪感動地看著紅菱:“紅菱,我這輩子,定不負你!隻要我功法大成,張家躲過這一劫,我立馬娶你為妻!我要你十裡紅妝,風光大嫁!”

紅菱離開了,帶著張天雪的期盼。

世界意識讓劇情靠近原本方向,沒有陸墨插手的紅菱,走上了偷到秘籍的老路。

紅菱走進陸墨的密室,腳步輕微,快速而小心翼翼。

她打量四周,靠近書架,一本本翻過,直到在一個木盒子裡看到那本書頁發黃的秘籍。

是它!

她拿起秘籍,翻看兩眼,確定這正是教主能夠修煉的功法後,放入懷中。

她打算的很好,教主修煉秘籍十幾年,對秘籍早已倒背如流,不會再翻看了,隻怕她拿走數年,都不會引起他的懷疑。

紅菱覺得自己對魔教還是有情誼的,她告訴自己,隻要張天雪功法大成,她就把秘籍送回來,反正魔教又不會損失什麼。

紅菱拿到秘籍,心情大好,走到門口,正待離開,就看那裡站著兩道身影。

教主和大長老!

大長老是什麼修為?紅菱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就算內力深厚,在大長老眼裡還不夠看。

更彆說陸墨了,她本就是打算著抓賊抓臟,故意在這個時候帶大長老出現。

紅菱驚慌,他們到底看到了多少?

大長老已經極為憤怒,陸墨說有事相商,帶他來密室,修為越高深的人,腳步聲越輕,也因此,沒想到正好撞上了紅菱偷盜,且還看了個完整!

“紅菱!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進教主密室偷盜,該當何罪!”

此時的大長老,遠遠沒想到,紅菱偷的不是彆的,而是教主專修的武功秘籍!

事實上,這本秘籍是需要挑人的,根骨合適,修煉就和喝水一樣,非常快,若是根骨不合適,那還遠不如彆的秘籍。

也因此,魔教眾人雖然覺得這秘籍好,可誰也不願意去冒險修煉。

要知道,內功心法不能隨意換,剛開始用的什麼,後麵也必須用什麼,除非有特殊藥物輔助,還有功力高深的人相助,將原本的功法轉變為後麵的功法,否則就會是內力儘失的下場。

他們的年紀都不小,一個個至少修煉了十幾年,十幾年的內力,為了一本不知合不合適的功法廢了,還不得哭瞎?

要是功法合適還好,要是不合適,那修煉起來速度更慢,然後再廢一次改修功法?

以及,就算合適,教主追究起來,有沒有這個命活下來?

所以,大家還是洗洗睡吧,魔教秘籍那麼多,總有合適自己的,做什麼非得和教主那本過不去?

你說自己看根骨?不不不,這根骨隻有修煉了秘籍的教主才能看得出來!

一句話,涼涼。

這些秘密,在魔教裡麵算不得秘密,老人還知道內情傳傳,年輕一代看老人那麼安分,哪裡有敢肖想的念頭?也就沒人和他們科普過。

這直接導致,紅菱認為教主修煉的秘籍是最好的,偷了它出來。

也是張天雪運氣好,根骨剛好合適。

紅菱身懷秘籍,背後汗濕,腿都軟了。

大長老可不跟她廢話,飛身一把抓到她,就和抓一個小雞仔一樣,隨後甩到地上,隻這一下,就讓她折了雙腿,受了內傷,咳出血來。

“還不將東西交出來!”

大長老也算是看著紅菱長大的,可規矩不可廢,紅菱既然膽子大到進教主密室偷盜,那她下一次,會不會在教主正修煉的時候闖進來?

大長老一想到那場景,就渾身發寒。

魔教之所以長存不衰,無人敢來放肆,就是因為曆代教主的存在。

曆代教主前期都沒什麼存在感,因為他們一心修煉,隻待功法大成,而因為功法原因,一般在他們二十歲之前,必定能突破第七層,在當世無人能及。

至於後麵幾層,據說和前麵的修煉一樣很變態,前麵有多順風順水,後麵想要突破就有多困難,上任教主直到死了,也才堪堪突破第九層,忘了說,他死的時候一百零八歲。

紅菱驚懼地看著大長老,卻心知若是自己交出來,自己隻怕才死無葬身之地。

覬覦教主功法,和覬覦教主之位沒差!

她搖著頭,不斷後退,自欺欺人。

大長老失了耐心,就要上前親自動手,男女之彆?不存在的,他都七十多歲的老頭子了!李鳳瓊是六歲還是十六歲,在他眼裡沒區彆。

秘籍上平淡的幾個字,刺得大長老眼疼:“你!”

他想說,這破東西還值得你來偷盜?你特麼是不是腦子有坑啊?

隨後,他又一想,不對啊,紅菱這代並不知道這秘籍的坑爹之處,那紅菱還偷盜,這意味著什麼?

大長老臉色凝重,雙手恭敬地將秘籍遞給陸墨:“教主,紅菱罪不可赦,老夫提議,將她關押地牢。”

“不,不,大長老!您不能這樣!從小就是你對我最好,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是魔教聖女!憑什麼他能修煉我就不能修煉,我比他差哪兒了!”

“閉嘴!”大長老氣得嘴角發抖。

他有心留紅菱一命,卻沒想到紅菱心大到這地步,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

陸墨沉吟道:“紅菱畢竟為本教做了不少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大長老聽著陸墨的話,心裡又開始擔心了,之前教主就很心軟,放了張家那幾人,換他說,就算教主想要事情傳出去,隨便留個話就行了,何必還給那些人留下命?

他生怕陸墨就這麼輕易放過紅菱,這不僅不會獲得紅菱感激,直會讓她認為覬覦教主之位並不是什麼大事,此事一旦宣揚,魔教壞了規矩,教主威信又何在?

大長老是對紅菱有幾分疼愛,可他這一生都奉獻給了魔教,區區一個紅菱,還動搖不了他對魔教的忠誠。

“教主!紅菱之罪,不可饒恕!”

“大長老!”紅菱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不能相信,明明教主都打算放她一馬,為何大長老還要死抓著不放!

大長老就這麼恨她嗎?

紅菱的眼底漸漸染上仇視。

大長老心涼了,這樣的紅菱,他還有什麼好期待的?留著她這個隱患給教主嗎?

大長老咬了咬牙:“教主,本教教規,覬覦教主秘籍與教主之位者,死!”

陸墨歎息一聲:“大長老,紅菱到底與我一同長大,她雖做錯事,我卻不能看她死。”

大長老不好的預感更強烈,教主心太軟了,不可啊!

“教主,規矩不可廢啊!”

陸墨垂眸:“大長老的話也沒錯。紅菱,你下山吧,今後不再是魔教之人。”

紅菱眼底閃過喜悅之色,原本以為自己要入地牢,沒想到還有自由身,隻可惜沒拿到教主的秘籍,不過她過目不忘,教中秘籍看過不知幾何,默寫一本頂級秘籍不是問題。

大長老看到紅菱失去魔教身份後,不僅沒有失落,還高興不已,越發覺得自己看錯了人,這樣的人,不配為聖女。

這裡的動靜不小,已經吸引了不少人過來,此刻聽到陸墨的決定,暴脾氣的二長老頓時不樂意了:“教主!紅菱可以下山,但她在魔教修煉的功法必須廢除!”

左右護法也紛紛應和:“不錯,她已非我教之人,自然該將在我得到的功法廢除!”

“還有,紅菱離開之後,不能再修煉我教任一秘籍,否則,一經發現,我教必追殺到底!”

“紅菱心機深沉行為惡毒,竟敢覬覦教主之位,本應留不得,可教主仁慈,願放她一命,彆的卻萬萬不能心軟了。”

紅菱看著一個個凶惡盯著她的長老護法堂主,又是懼怕又是心寒,這些人,可都是看著她長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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